“我想您应该认识到了自己百密一疏的地方，杰森少爷结交了新的朋友这件事，家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甚至包括某个愿意为他烤制一份小甜饼的管家。”

“老爷，杰森少爷的朋友都对您有如此怨气，我想他本人更是……”

“我知道了，阿福，我会再去找他。”

“最好是这样，您衷心希望您成功的管家有一点小小的建议，您也许可以从这位小姐入手。”

蝙蝠侠没有想到，他不去见山，山创了他。

作为侦探，他没有掺杂任何个人因素地审视眼前的女孩，抛去杰森的外套，抛去在这个时间有些过于清凉的打扮，再抛去那一拳裂地的怪力……

Master？Master?

他从未想过这个词汇会出现在一位明显并非服务业人士的未成年女孩口中。

是的，他可以肯定，对面的女孩绝对没有到达成年的身体状况，那种稚嫩的面容在哥谭很难看见。

在哥谭，如果要分辨一个跟这女孩同年龄区的女性，可能需要先去掉一些穿在身上的金属挂饰和涂抹的油彩。

超人类的身体素质，第一次出现就是跟杰森一起，然后在自己回到韦恩宅的路上声称“master”的命令是阻挡自己。

蝙蝠侠再次查看了追踪情况，发现那个属于杰森的点跟自己重合在一起。

“……是杰森让你来的？”

即使是蝙蝠侠也有些不解这一系列行动的真实目的，儿子身称自己命不久矣，在自己作出推断后又如此配合的主动回家，结果是利用追踪器制造的诱饵。

莫德雷德没有回答他的打算，她正疯狂地通过契约远程向杰森吐槽他的父亲：

“他凭什么，他……难道你们这里一拳能够砸碎水泥的人很多吗？他真的不怕我？凭什么？”

“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他就是这样的，他对一个比你还要强的男人也是随时让他滚出哥谭的。”

“？你凭什么说他比我强，你的搭档是我又不是他。”

“他会飞，眼睛可以射出激光，力气可能比你还大，他……”

“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跟太阳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不对啊，你不可能认识……”

“迦尔纳啊，上次见他就是跟我同一阵营的Lancer来着。”

“啊？”

“啊？”

莫德雷德回神，看见男人面罩都无法完全掩饰的不悦，突然被戳中笑点，笑出了声：

“你这家伙，就站在这里等我回话吗？要打也不打，要走也不走，凭什么指望我回答你啊？”

她张开手，对蝙蝠侠做了一个“来”的宣战手势：

“有本事先打过我再说啊？”

明明是一副让对面先出手的态势，莫德雷德却瞄准蝙蝠侠的腹部猛地肘了过去。

蝙蝠侠退后，躲过第一次攻击后又侧身避开莫德雷德一记鞭腿，迅速拉开距离。

莫德雷德不管不顾继续突进，她没有在意蝙蝠侠的退让，甚至在看见他一味防守的架势后深感被冒犯。

“你这家伙……看不起人有个限度啊？”

她好像完全没有考虑自己展露在蝙蝠侠面前的力量是怎样的惊人，尽管她在对当时的杰森和现在阻挡的对象时都不曾使用全力，但是警惕的蝙蝠侠不打算给她任何攻击到自己的机会。

连续攻击没有取得收益的莫德雷德很是奇怪，对面的人好像很熟悉自己的攻击方式，虽然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具体的方式。

蝙蝠侠更感对手的怪异，她不像是那种只有力量但是缺少敏捷的类型，更像是神奇女侠那种全方位身体素质超越，攻击看起来毫无章法，但是招招直指要害。

如果说戴安娜的战斗是在家乡千锤百炼之下习得的技艺，那么莫德雷德完全是从拼杀中领悟的如同野兽的直觉和杀戮技巧。

蝙蝠侠知道跟超人类的战斗正面毫无胜算，在一路退到楼顶边缘时准备先行撤离。

步步紧逼的莫德雷德满脸兴奋和……一种有些癫狂的享受，她在享受这种战斗的感觉，这种挤压对手生存空间的感觉。

蝙蝠侠突然明白那种违和感从何而来，在极强的身体素质之外，女孩狠辣的出手堪比刚离开刺客联盟的达米安。

远程围观的杰森跟莫德雷德说了句什么，很快，蝙蝠侠就看见女孩停止了进攻，紧紧盯着他。

蝙蝠侠与那双绿色的眼睛对视着，突然听到对方畅快的笑声，以及……

“Why you so serious……”

笑着的女孩做了一个“布鲁斯”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