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了弯眸子:“很甜。”
“是、是啊。”司谳眸光轻颤,濡湿的触感还停留在手指上,她不自在地揪了揪坐垫上的小绒毛,抬头悄咪咪地去看对方,又差点被那双黑眸中的笑意晃花眼。
头皮几乎要炸开了。
“谳谳是在偷看我吗?”明疏看着一脸窘迫的人轻笑:“我就在这里,谳谳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哦。”她解开安全带,直接倾身凑上来,手指轻轻捏住小姑娘的下颌,让对方那张泛红的脸蛋无处躲藏。
“谳谳很热吗,脸都红了呢。”她抬手擦掉对方唇边的碎屑,顺手还捏了捏那软乎乎小脸蛋:“不如苹果清脆,就是不知道咬下去会不会汁水四溢。”
汁水四溢不一定,但绝对会鲜血四溅。
这人原来表面正经,骨子里“坏”透了。司谳狠狠瞪了她一眼,挣开下巴上的桎梏,转头不理人,听着身侧传来的愉悦的笑声,她愤愤地塞了把饼干进嘴里,“咔嚓咔嚓”咬得痛快。
再犯规,就把你当做小饼干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哦。
司谳先回酒店拿了行李箱退了房,之后两人才来到位于老市区那座饱经风霜的小区。
她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她都无比熟悉。楼梯里昏暗,墙皮脱落布满黑漆漆的污垢,水泥砖缺了口子,废弃的垃圾堆在墙角无人收拾……司谳小心翼翼踩着楼梯,一手提着行李箱,另一只手牵着后面的明疏。
“小心点,台阶缺了一块。”
明疏戳戳她的后腰:“不用管我,你自己看路。”她小心避开脚下的一只干瘪的老鼠尸体,看着脏兮兮的周围,下定决心一定要早早把小姑娘拐进自己窝里。
“听我妈说这座小区建了五六十年了,当初她是买的二手房,买的时候就已经蛮旧了。”
她从兜里摸出钥匙,插、进有些锈蚀的锁孔中,推开门,露出干净整洁的内里。
“进来吧。家里很久没住人了,可能有些冷清。不过我前两天刚找人打扫了一遍,各处应该都挺干净的。”
司谳将行李箱拖进卧室,又出来拐进厨房,她一边检查着烧水壶,一边扬声对客厅里的明疏说道:“你可以四处转转,我先烧点水,一会还要收拾下衣服。”
她熟练地灌水插电,看见壶底的红灯亮起,她才稍稍松了口气,看样子壶还能用,最起码不会让陪她回家一趟的明疏连口水都喝不上。
“我在这里看着,你去收拾东西吧。收拾完我们去吃饭,然后去商场。”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吓得司谳肩膀一抖,差点打掉手里的陶瓷杯。
“你走路怎么没声呢,吓到我了。”司谳抱怨,但看着面前含笑、一点都不知错的某人,她顿时恶从胆边生,呲了呲白森森的小虎牙,上手捏了捏那滑嫩嫩的脸蛋,故意压低声音,恐吓道:“再笑,再笑就吃了你哦。”
明疏抓住那只在脸上作恶的爪子,扬了扬眉梢,笑得更加放肆:“我笑了,你打算怎么吃我?是先吃这里,”她捏住对方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脸蛋,“还是先吃这里,”手指下移,落在那根精致的锁骨上,“抑或是……”手指又往下,眼看着就要落在那□□柔软的地方,可临到关头手指的方向一转,直接停在了平坦的小腹上,“这里呢?”
“谳谳,喜欢哪里?还是说,你都喜欢?”
女人眉眼带着风情,幽黑的眸子像深远的夜空,里面似乎藏有星子,又似是酝酿着毁天灭地的风暴。
司谳仓惶地移开视线:“我、我都不喜欢,你快出去,这里不需要你。”可她却忘了自己的手指还被对方捏住,等指尖传来挟着痒意的碰触时,她才恍然抽、回,力道大的甚至后腰磕在料理台上。
明疏心知把人逗过头了,后退半步拉开距离,给了司谳一点喘息的空间。她像没事人一样说道:“这里我看着,你去收拾东西。”
司谳想反驳,临到嘴边的话被一根手指堵回了肚子里。
“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