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澈也同样蹲下身来,先望了望卫芸肉嘟嘟的小脸儿,后又忍不住侧首望身侧看去。
今日的阳光很好,为这姑娘周身渡了一层柔光,也让卫澈的视线忍不住有些模糊,好似透过这朦胧的光看到了他们的幼时。
小时候的许清禾,也有着肉嘟嘟、白晃晃的这么一张小脸儿,也是这般的玉雪可爱,时常让他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前几日我在井边折梅花,险些失足落井,是嫂嫂出手救了我。”卫芸揪着衣角,老实回道。
“可有受伤?”
许清禾回了句“不曾”。
卫澈便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他望向卫芸,开始说教:“井边是一个小姑娘应该去的地方么?这也就是遇见了你嫂嫂,若是没遇见呢,你还有机会在这同我们说话么?”
卫芸听得头大,连忙道:“我偷跑出来许久,姨娘该发现了,嫂嫂,我以后再偷偷寻你玩儿好不好?”
许清禾点头说好,摸了摸小姑娘毛茸茸的小脑袋,轻声道:“你想来就来,但为何要偷偷的?”
卫芸有些失落:“姨娘不准我来打扰嫂嫂,总盯着我,不让我乱跑。”
“……不准你来打扰?”
她将眉心拢紧,不由得想起那日槿姨娘对她满是警惕的目光。
那日之后,虽然她后来特意携礼前来拜谢,只说自己一时情急误会了郡主,万望海涵,但许清禾始终觉得,她待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
不等她继续旁敲侧击地追问,卫澈便已经刮了刮卫芸的鼻尖,笑着道:“好了,邀功也邀过了,夸奖也夸过了,现在能说说这花儿是哪儿来的么?”
卫芸低头,飞快地瞥了一眼卫澈,小声道:“是…是从母亲的花房里偷摘的。”
赵娩在闺中时便喜欢侍弄这些花花草草,后来更是在这辅国公府内开辟了一处花房,遣能工巧匠好好养着,冬日里竟也开了满屋的珍奇花卉。
“敢动母亲的花儿,胆子不小啊小丫头。”
卫澈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而后起身牵起她的手:“走,我送你回去,顺便同母亲说上一声,省得她发现后罚你。”
“三哥最好了!”
卫芸抱紧三哥的腿,欢喜极了。
母亲最疼三哥,有三哥在,她定然不会罚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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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今夜沐浴过后,才将将烘干头发,卫澈滚烫的身躯便贴了过来。
许清禾一面想着槿姨娘的事,一面任由他上下其手。
因她想得投入,两人猝不及防结合在一处时,她还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喘。
卫澈眸色一深,瞬间让那床帐来回晃动起来。
热汗交缠间,卫澈用额头抵着她的,又深深望着她的眼,低声问:“清禾,喜欢卫芸那样的小丫头么?”
许清禾攀着他的肩,他今日的动作有些凶,弄得她有些疼,她便毫不犹豫地用自己尖利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几道血痕。
可身上这人却浑然不觉似的,只一下下地逼问她:“喜欢么,嗯?”
“嗯……”
许清禾仰着头,张口重重吸了一口气。
卫澈便低头吻她,一面含着她的唇,一面含混道:“那我们也要个孩子,好不好?”
许清禾仰着头与他吻在一处,双臂收紧,两人贴得更近。
一吻闭,两人皆喘着气,卫澈直勾勾地盯着她,仍在一下一下地逼问着她的答案。
许清禾问:“谁的孩子?”
卫澈回:“你和我的。”
许清禾便笑:“我是许清禾,那你又是谁?”
她勾着他的腰,十分明显地感受到了他身体那一瞬间的僵硬。
“我是许清禾,你又是谁?”
她虽在下,但气势却半点不输,这下成了她逼问他。
卫澈低头,不敢看她,更不敢动作。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么?你不说,我自然不知道。”
她笑吟吟的,正在等他主动开口,可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带了几分威胁与冷然。
“清禾,对不起。”
“等一切结束后,我再跟你负荆请罪,成不成?”
床榻摇晃间,许清禾并未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