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叶青黛之前就问过系统，只是那个时候系统以为叶青黛想用编号投诉自己，死活不愿意告诉叶青黛，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现在叶青黛和系统的关系已经完全缓和了下来，系统也就没有了隐瞒的必要。

【188888。】

系统在报出自己编号的时候，语气中满是得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久，它可是知道自己这段编号是非常吉利的数字，象征着发财的意思。

“很好的一串数字。”

叶青黛从系统的语气中听出了它的小心思，毫不吝啬地夸赞起来。

被夸了的系统开心地绕着叶青黛转圈圈，不过它也没忘记问出心中的疑惑。

【嘻嘻，不过圆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的编号了？】

“这个嘛……”叶青黛并没有一下就说出原因，看着正飞到自己眼前乖巧等待回答的系统，她却眨了眨眼睛，说：“想问就问了。”

嘴上是这样回答的，不过她脸上狡黠的笑容明晃晃地表示了还有别的原因。

【肯定有别的原因！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系统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对着叶青黛开启撒娇卖萌模式，用自己小白团子身体去蹭叶青黛的脸。

顾听颂原本是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叶青黛和系统聊天，但是当他看到系统蹭叶青黛的脸的时候，手指忍不住蜷缩了几下，握紧又松开。

他不喜欢看到系统和叶青黛这么亲近，甚至有上手将系统与叶青黛隔开的想法，让系统不能再这样靠近叶青黛。

这是什么情绪？

顾听颂不懂。

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真这样做了，叶青黛可能会生气，所以他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行为。只是眼睛有些阴沉沉地盯着系统，他戴着眼镜，眼睛中的情绪全部被镜片挡住了，让旁人无法觉察。

叶青黛对于系统的撒娇，显得有几分无奈。她捏住蹭着自己脸的小团子，迫使它停下撒娇的动作，让对方待在自己手心，说：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就先等待吧，小叶最听话了，一定愿意乖乖等待的对不对？”

【好吧~】

系统傲娇地哼了一声，不过还是很顺从地应下了。

叶青黛就安抚似的用手指揉揉系统的脑袋，心中想着幸好身边是顾听颂。毕竟对于其他看不见系统的人来说，她现在的举动很像是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顺带还做出些奇奇怪怪的举动。但顾听颂是能看见系统的，也就知道她现在都在做什么。

对于顾听颂明明看得见系统，却从来没有对系统的存在表现出疑惑这件事，叶青黛心中是有不解的。顾听颂平时对系统都是一个无视的状态，只有当她主动对顾听颂提起系统，或者系统挑衅顾听颂，顾听颂才会做出回应。

叶青黛在心里对于顾听颂和系统之间的关系有一个猜测。尤其是最近身边发生的事，让她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只是现在这个猜测还需要一些佐证。

看着身体颜色明显比最初淡了不少的小团子，她没有继续和系统笑闹，将系统放在自己肩上后就停下了脚步，眼睛注视着身边的顾听颂。

顾听颂在叶青黛停下脚步的一瞬间就跟着停了下来，让人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反应灵敏，还是一直就在关注着叶青黛。

“顾听颂。”

叶青黛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少年，原本他模样俊俏到让路人都很难移开视线，只不过现在这张脸被他戴着黑框眼镜封印了。可能是在叶家的这段时间让顾听颂的营养跟上来了，他的个子又长高了不少，身形也壮硕了很多，竟然隐隐透出几分成熟的气质。

她现在有些难以将面前的少年和最初遇见的那个瘦弱小可怜联系到一起。

叶青黛的视线从顾听颂的身上转移到他的脸上，从嘴唇一路向上，最终停留在了眼睛的位置，就这样定定地看了顾听颂一会。

隔着黑框眼镜，她看不真切顾听颂眼中的情绪。

可能是她沉默了太久，顾听颂抿了抿薄唇，使得那原本淡粉的嘴唇在动作下显出几分异样的红，被叶青黛这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顾听颂低声问：

“怎么了？”

叶青黛没有回答，而且朝着顾听颂伸出手，在顾听颂惊讶而僵硬的表情里，她取下了顾听颂鼻梁上的眼镜。

在没有镜片遮挡的情况下，她和顾听颂的视线就这样直直地对上了，也看清楚了她之前一直在意的东西。

就像是戏剧表演一样，一片雪花落了下来，落在了顾听颂的睫毛上，惹得他眨了眨眼。

随后雪越下越大，像羽毛一样纷纷扬扬洒落一地，原本行色匆匆的路人们纷纷停下脚步，抬头观赏着这突如其来的雪，脸上都是惊讶又喜悦的表情。

在十二月末，一个平常的日子，南市的第一场雪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