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太后慈祥地笑笑。
“臣有一物要献与太后”,陈寒从怀里掏出一个檀木盒。
太后往下望了望,“这是何物啊?”
皇后示意宫人,“还不呈上来”
随侍的太监小跑下去接过檀木盒,呈给皇后,皇后先打开检查了一番,才递给太后,“母后请看”
太后眯着老花眼往盒子里仔细瞧了瞧,随即喜笑颜开,“好啊,好啊,竟是无尘法师开光的东珠”
她看向下面的陈寒,“好孩子,你有心了”
陈寒神色不卑不亢,“臣知道太后仁慈礼佛,有听闻前些日子太后为痛失佛莲忧心,遂臣特向元佛寺的无尘大师求来一颗东珠,只愿太后宽心一些,身体康健”
坐在花圃另一侧发呆的灵星感觉莫名被踢了一脚。
靳灵月冷淡的眉眼拧了拧,陈寒之言影射的有些刻意了,画蛇添足。
待察觉到太后看过来之时,她还是展开笑颜,“皇祖母”
“月儿的夫婿不错,赏”
陈寒连忙谢恩。
靳灵玉眼看五公主的未婚夫出了风头,顿时眼神赤剌剌地看向昌安公一家,昌安公二公子李显接收到暗示,硬着头皮起身上前,“臣李显祝太后松鹤长春,日月昌明”
太后疑问道:“这位是?”
卫贵妃接话,“太后,这是玉儿未来夫婿”
“嗯,一表人才啊”
李显今日是随父母来的,未曾预料到要单独上前贺寿,根本没准备寿礼,他摸了摸鼻子,拱手道:“太后,陛下,娘娘,臣欲舞剑助兴”
耳边响起茶杯重鎚之声,灵星闻声转过头去,就看得靳灵玉气的脸鼓鼓的,脚边的茶杯滚得老远。
哈哈,灵星在心里默默笑了两声。
宴席上一时有些静默,昌安公夫妇头顶冒汗,昌安公瞪着不远处的不孝子,欲起身解围,却听得上首皇帝说道: “那就舞剑吧,母后觉得如何?”
太后看向皇帝,母子间有微妙的暗流涌动,罢了,还是得给皇帝一些颜面,她笑道:“也可”
宫人递上一把剑,李显走到落鹭台百步远的一处湖心台上,表演了一段观赏性极高的舞剑,灵星伸着脖子看,边看还边点头。
“喂,你看什么看!”
靳灵玉怒瞪着灵星,灵星回头,“舞剑挺好看啊”
“你在挑衅我?”
灵星无奈投降,“我没有,我错了,我不看了”
说着就低头吃糕点。
靳灵玉一身怨气,碍于场合又不能发作,气的脑子都要冒烟,靳灵月将此情形净收眼底,不经意地扬了扬唇。
那厢李显舞剑完毕,交还了剑之后又上前对着高堂上几位行了一礼。
“不错”,太后微微点头。
皇后掠过话题,“母后,让百官继续贺寿吧”
“等等”,卫贵妃出言打断。
皇后冷脸道:“卫贵妃有何指教!”
卫贵妃这番行为当属僭越,她笑着赔罪,“皇后娘娘,臣妾刚刚一时心急,还请皇后恕罪”
皇后未接话,卫贵妃又看向太后,“太后,九公主也定了驸马,还未上来给您贺寿呢”
太后老神在在,“是定的是哪位公子啊?”
“是庆林候府的大公子,就是去岁的金科状元”
“是嘛,快上来让哀家看看”
等待许久,都未有人上前,太后一副慈祥面仿佛入了定,宴席上安静地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