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郑山忍不住笑出声，就连朴振荣也无语地调侃，“哦哟，这真是让人颤抖呢。”

周子瑜的韩语并不好，但也能听懂舞台上那个实力强劲的林娜琏欧尼喊了自己的名字。她能注意到身旁顾亮怡炽热而担忧的视线，但她没去看。

听到对方用中文说的“加油子瑜！”也只是轻轻点头，她怕回头就会变得不够坚强。

最终不出意料的，“王牌练习生”林娜琏赢了周子瑜——虽然得到了不太自然的评价，但更看重实力和完成度的评委一致选择了林娜琏。

周子瑜因为实力不足输了，但也通过这场舞台展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美貌和魅力。

两人当场交换位置，林娜琏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顾亮怡身边，视线对上那双眼睛的那一刻，她有一秒觉得底气不足。

很快她也抛去了那些想法，因为俞定延被朴智媛选上台了挑战了。

顾亮怡对于周子瑜这一场会离开major早有预料，所以也只是稍有惋惜。她也很快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舞台上，观看其他人的PK。

挑战进行到白热化——第二场朴智媛挑战俞定延未成功，第三场李彩领挑战凑崎纱夏成功，获胜成为major——第四场，宋敏英上场了。

看着她的步伐，顾亮怡也忍不住放轻了呼吸，心里隐隐有些预感。

果不其然，“我选婕德——”宋敏英看向她，眼睛里好像冒着火，她说：“你，出来！”

顾亮怡在众人的注视下应声站起，步伐沉稳有力，情绪出乎意料地平静，走到她的身侧向评委打招呼：“阿尼哈塞哟。”

“听过很多次敏英的歌了吧？”朴振荣问，“感觉怎么样呢？”

顾亮怡实话实说：“印象里敏英xi的高音很清爽，是个实力强劲的vocal。”

“虽然这样说，但是看起来完全不服样子啊。”郑山调侃道。

“因为我觉得我也不差的。”顾亮怡爽朗自信地一笑，像一头斗志昂扬的野狼。

朴振荣不置可否，“jia，开始吧。”

第一个上场的是顾亮怡。

轻快的音乐伴奏响起，女孩清爽的wink像是一个启动开关，气质应声而变——洒脱不羁，桀骜不驯，活脱脱一个放浪形骸的风流人物。

“Yeah heh rumors~

Yeah we the word up on the streets

街头巷尾都是我们的八卦

They talk talk talk 'bout you and me

他们都在议论我们

Let's start some rumors rumors

就让我们制造些绯闻吧

And no I don't know where they came from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些绯闻

But I'm always down to make some rumors rumors

虽然我有时会故意制造些八卦

Yeah they saw me sneaking out your crib last night

没错昨晚他们看到我从你的家悄悄溜出来

3 A.M. to catch a flight

凌晨三点赶飞机

Caught me driving through your hood

他们看到我开车经过你家附近

Paparazzi got me good

狗仔队将我逮了个正着

We like stars yeah baby they astronomers

我们像是天上的明星

而他们就像是观察我们的天文学家

……

……”

表演得很好——宋敏英能感受到甚至比彩排时候的效果还要好，评委们的表情也都是欣赏和惊艳。

她不可避免地感觉到压力。

看着婕德轻盈地从舞台上走下，她却依然觉得像是有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耸立在那里。

只要自然地去唱就好了。她对自己这样说。

走上台，音乐开始，开头很流畅，这给了宋敏英一定的安慰和信心。

但很快，她发现自己抢了拍子，紧接着高音也冲不上去。

当她唱完最后一句时，全场氛围凝固，宋敏英几乎不敢去看评委的眼睛。

“首先，敏英xi，没有像我所期待的做得那么好。”孙佳仁语气中夹着叹息，“今天有点可惜啊。”

“在不太高的部分用了太多的力气。”她委婉地批评道，言下之意是宋敏英的高音表现不好。

“我是记得敏英的脸的。”郑山接过话题，“做了那么久的练习生，虽然基本功变得深厚了，但是今天有很多走音的部分，不在音上这种……”

他不想把话说太重的，但是台下的练习生很快抢答道：“好像就是嗓子太辛苦了……还有就是好像选曲也不是很好。”

这番话把原本还算平和的郑山气笑了，“表演完了才说选曲不是很好？”

尖锐直接的反问让宋敏英大脑一片空白，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发言不当。

但对方已经没有给她找补的机会了，郑山把目光投向了另一个女孩，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神都情不自禁变得赞赏——转变之快甚至有些残忍、刺目了。

“婕德这次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啊……首先想说，第一期的剑舞真的很帅！”

郑山也是网上冲浪在前线，对那个视频依然印象深刻。但知道她练习时长只有八个月的时候，又理所应当地觉得实力应该不是很强。

怀着这种又期待又轻视的心情，他被再次征服了——作为同样以才气出名的说唱歌手，他阅曲无数，自然能听出这是首自作曲。

郑山问：“今天唱的这首歌叫什么名字？是自己写的吗？”

“内，这首歌的名字叫做《Rumors》，是我高中的时候写给好朋友的。”顾亮怡不卑不亢自信回答。

“大发！”郑山忍不住扭头惊叹，“振荣PD，这孩子高中就能写出这样的歌了！”

“比想象中更出色啊……”孙佳仁接过话题，“不管是音色还是台风，都是数一数二的。”

一直沉默的朴振荣终于拿起了话筒：“尽管敏英真的掌握着惊人的唱功，但总是在舞台上不能发挥出实力，让人担心‘短时间内改不过来怎么办呢？’。”

“印象里歌唱得好的孩子在开始sixteen这个节目后，好像承受着太多的压力——平时唱得好的孩子们，声线却薄了；印象不深的孩子却一次又一次做得很好，唱得非常自然而且饱满。”朴振荣承认自己完全动摇了，“婕德就是，之前没有机会展示过舞台吧？”

他看向顾亮怡，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

“但就像是鱼接触到了水，像是天生的一样做得很好呢。”朴振荣目光柔和，语气里透着近乎叹息的赞赏。

他还是没办法拒绝这样一个孩子——有野心有才气有实力，朴振荣从她身上看到了年少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