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午后,宋氏集团顶楼的空中花园被蝉鸣浸染,玻璃穹顶过滤出柔和的光线,将整片铃兰花海镀上金边。
七岁的宋屿川趴在缀满钻石纹的大理石地砖上,握着镶嵌珍珠的蜡笔,正给糖纸飞船画彩虹尾翼。
笔尖沙沙划过糖纸的声响,与远处喷泉的叮咚声交织成夏日小调。
忽然,雕花旋转楼梯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雪色头发的许星垂穿着刺绣小王子套装,怀里抱着印满星空图案的糖果礼盒,发梢还沾着从自家直升机上飘落的玫瑰花瓣:“小川!今天的糖纸会发光!”
他的声音带着雀跃,像是藏不住秘密的小松鼠。
宋屿川眼睛亮得像星辰,立刻蹦起来迎接,两人相撞时,宋屿川顺手接过礼盒,指尖不经意擦过许星垂的手腕,惹得对方耳尖泛红。
许星垂小心翼翼剥开糖果,半透明的糖纸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边缘还烫着金边,凑近细看,竟能发现上面用纳米技术印着星座图案。
“我们把它贴在天文望远镜上!”宋屿川拉着许星垂跑到价值千万的私人天文馆,穹顶模拟的银河下,两张稚嫩的脸蛋凑在一起,呼吸间都是铃兰与糖果的甜香。
将糖纸轻轻贴在镜筒上的瞬间,当星光透过糖纸,整个空间都染上了梦幻的色彩,许星垂兴奋地拍手,发梢的珍珠发饰跟着晃动,宋屿川看得入神,偷偷把糖纸边角折成小兔子,塞进许星垂手心:“送给最厉害的星星收藏家。”
这时,一阵清脆的笑声从门口传来。
扎着双马尾的林小棠蹦蹦跳跳跑进来,裙摆上的水晶装饰叮当作响:“哥哥们又在玩糖纸!我也要!”
她晃着手里镶着水钻的糖果罐,里面装满了各种造型的糖纸。
许星垂笑着接过罐子,教她把糖纸折成小蝴蝶,宋屿川则在一旁帮衬,把折好的蝴蝶别在林小棠发间。
三个孩子的笑声回荡在天文馆里,惊飞了窗台的白鸽,羽毛飘落时,宋屿川悄悄捡了一根,别在许星垂发间,惹得林小棠拍手直喊:“星垂哥哥像小仙子!”
书房里,两个孩子总躲在紫檀木书柜后的秘密通道。
通道墙壁镶嵌着历代家主收集的古董糖纸,最珍贵的那张来自文艺复兴时期,裹着天鹅绒布匣,价值连城。
许星垂用微型投影仪将糖纸图案投在天花板上,讲着自编的星际童话:“这艘糖纸飞船会穿过黑洞,找到藏着彩虹糖的星球。”
宋屿川听得入迷,突然掏出一枚裹着金丝的糖纸:“我让厨房特制的!能吃的糖纸,给最厉害的童话家。”
许星垂咬下糖纸,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两人笑得满地打滚。
林小棠则坐在一旁,用糖纸拼贴出三人手拉手的图案,郑重其事地说:“我们要永远当好朋友!”
十五岁的圣诞夜,宋氏庄园的水晶吊灯璀璨如昼,宴会厅里飘着肉桂与姜饼的香气。
许星垂却独自站在露台,望着楼下装饰着百万颗LED灯的圣诞树发呆,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宋屿川端着两杯热可可出现,把撒满糖霜、插着糖纸拐杖糖的那杯递给许星垂:“他们说你爸爸要带你去瑞士读书?”
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失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
许星垂低头搅动热可可,糖纸折的小天鹅在杯口轻轻摇晃:“我不想走…这里有你,还有我们的糖纸飞船。”
热气氤氲间,他的眼眶泛起水光。
突然,林小棠举着相机从拐角蹦出来:“抓到你们啦!”
她眨着大眼睛,把拍立得照片塞给两人,照片里,宋屿川正替许星垂拂去睫毛上的雪花,画面温馨得让人心颤。
林小棠狡黠地笑:“我给照片贴了糖纸边框哦!”
说完蹦蹦跳跳跑开,留下两人面面相觑,耳尖通红。
宋屿川突然从西装口袋掏出个丝绒盒,里面躺着枚用糖纸镶嵌的袖扣,糖纸是他们初见时那张会发光的星空糖纸,边缘用铂金包裹:“这是用你十岁送我的糖纸做的,以后你想我了,就摸摸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