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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日常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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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穿过斑驳的梧桐叶,在许星垂脸上织就金色的光斑。

午饭铃在同学们饥肠辘辘时准时响起,桌椅挪动声与欢呼声响成一片。

宋屿川刚合上书本,余光便瞥见许星垂慢条斯理地整理书包,苍白指尖抚过医用胶布缠绕的手腕,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玻璃。

“一起去食堂?”他鬼使神差开口,耳尖微微发烫。

许星垂抬头,眼尾的桃花色在阳光下愈发明显,轻笑时露出半截珍珠似的虎牙:“好啊,不过……”话音未落,少年突然半截,带着薄荷糖气息的呼吸扫过他耳畔,“我挑食,要麻烦同桌帮我挑掉胡萝卜。”

走廊里涌满嬉笑打闹的同学,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切在许星垂雪色发丝上,碎成点点星芒。

宋屿川望着少年走在前方的背影,看他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露出腰间绷带若隐若现的轮廓,心脏突然不受控地剧烈跳动——原来比盛夏阳光更灼人的,是许星垂转身时,那双盛满笑意的漆黑眼眸。

食堂窗口蒸腾的热气里,宋屿川端着餐盘的手指微微发紧。许星垂手腕缠着绷带,却单手稳稳托着两碗汤,雪色发丝被蒸汽熏得有些凌乱,苍白脸颊却泛着薄红,像沾了雾气的雪。

“那边——”许星垂突然偏头,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擦过宋屿川耳尖。

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前排女生正站在四人桌旁挥手,桌面上堆着课本和卡通饭盒,明显是特意占的座。

“谢谢。”许星垂落座时露出温柔笑意,眼尾泛红的弧度恰到好处。

女生红着脸递来纸巾:“刚才看你们找位置好辛苦……对了,我叫林小棠!”

宋屿川在对面坐下,瞥见许星垂正用勺子仔细挑出碗里的胡萝卜,苍白指尖沾着汤汁,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同桌,张嘴。”许星垂突然抬起头,盛着虾仁的勺子已经递到他面前,“奖励帮我端汤。”

林小棠惊讶地轻呼,宋屿川耳尖瞬间烧红,余光却看见少年唇角若有若无的坏笑——方才明明说要挑食,此刻却把最鲜嫩的虾仁都挑给了他。

窗外蝉鸣喧嚣,食堂的白炽灯下,许星垂雪色发丝垂落额前,与林小棠聊起班级趣事时眉眼弯弯。

宋屿川咬着虾仁,突然发现少年时不时会偏头看他,漆黑眼眸里流转的笑意,比碗里的汤还要温热甜腻。

林小棠咬着吸管,突然眼睛一亮,像是终于想起被抛在脑后的事:“许星垂,老班让我问你,这个周末有去孤儿院献爱心的活动,你去吗?”

她说话时笔尖无意识敲着饭盒,塑料碰撞声混着食堂的嘈杂。

许星垂原本搅动汤勺的动作一顿,苍白指尖轻轻摩挲着瓷碗边缘。

宋屿川看着他眼尾泛红的弧度突然加深,像是沾了露水的桃花:“同桌,你去吗?”少年偏头看向宋屿川,漆黑眼眸里盛满期待,“我想和你一起去。”

话音落下的瞬间,食堂的喧嚣仿佛突然被按下静音键。

宋屿川喉结滚动,心跳声在耳畔震得发慌。他看着许星垂苍白脸颊上淡淡的绯色,还有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藏不住的期盼,喉咙里的“好”字几乎是脱口而出,连思考的间隙都没留给自己。

许星垂唇角扬起的弧度愈发温柔,像是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他轻轻将一颗剥好的虾仁放进宋屿川碗里,指尖擦过碗沿时带着若有若无的温度:“说好了,周末不见不散。”

雪色发丝垂落额前,在阳光下碎成点点星光,映得那双眼睛亮得惊人,仿佛盛着整个盛夏的璀璨。

林小棠在一旁笑着记录名单,却没注意到宋屿川耳尖烧得通红,正盯着碗里的虾仁发怔。

他突然意识到,从遇见许星垂的那一刻起,自己早已心甘情愿地掉进了这个温柔的陷阱,连反抗的念头,都在对方盛满期待的目光里,化作了漫天蜜糖般的甜意。

嘴里的草莓味,像没消失般,直到下午放学依旧嘴里很甜。

放学铃声响起时,夕阳正将教室染成蜂蜜色。

许星垂慢条斯理地收拾书包,雪色发丝垂落额前,遮住了他专注的神情。

随着桌椅挪动声此起彼伏,陆续有同学经过他身边,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许星垂,明天见!”前排的男生挥了挥手,嘴角还沾着下午分的水果糖碎屑。

“明天见!”许星垂抬头回应,眼尾的笑意比窗外的晚霞还要温柔。

接着是抱着书本的女生,怯生生地说:“今天谢谢你教我数学题……明天见!”

“不用客气,明天见。”少年唇角扬起,苍白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

宋屿川倚在后门等他,看着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和许星垂道别,对方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明天见”,声音清润如浸了露水的玉珠。

直到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人,许星垂才起身,书包带滑落时露出夹层里星星图案的糖纸。

“让同桌久等了。”他歪头轻笑,发梢扫过宋屿川手背,“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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