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母亲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很好,朴敏真看向客厅那一块空出来的地方——那里以前放了一架钢琴,还有小提琴挂在墙上,甚至还有一把木吉他,都是她从仓库里拿出来作为装饰的。
那时候,Dawkins和朴敏真什么都不懂,只是在客厅瞎摆弄了一会,又被收音机吸引了视线,他们那样乱摆弄按钮。
让朴敏真第一次听到了大卫·鲍伊。
她呆了,那时候她好像刚上小学,5岁。
朴敏真看起来好像是觉得很震撼,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曲子,和母亲平时在家里放的大相径庭。而David看见她的神情,哈哈大笑,他认为朴敏真百分之百是被吓住了。
小孩理应是喜欢那种活泼、童真、舒缓的音乐的,这样的音乐冒出来吓到一个小孩也并不奇怪、或许他的确也没有猜错,因为Dawkins确实被吓到了。
然后,过了十分钟,David反而被吓得够呛,惊掉下巴。
朴敏真用钢琴弹出了那首曲子。《lazarus》。
有多难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哪怕朴敏真三岁没到就开始学钢琴,可是这也无法否认她是个天才的事实。
从那个时候开始,朴敏真就不再听儿歌了,Dawkins的母亲也不再让他去学钢琴了,改学小提琴,哪怕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可他至少后来学会了跳舞不是吗。
好多回忆,他们感慨。
Dawkins也记得自己第一次在这里看ILL-ABILITIES跳舞的时候,他也是那样震撼,回美国之后立马去学了breaking。
看见窗外天气还不错,他们决定出去散步,走到了一个广场而保镖远远的在车里跟着他们。
“有点冷啊。”朴敏真搓搓手,把冷帽更拉低了一点。
广场有活动,大概是附近大学的舞蹈社团在这里录视频,练习舞蹈,也有可能是个很年轻的breaking舞团在练习。
音箱砰砰作响,让Dawkins陷入了回忆。
“你现在还会跳舞吗?”朴敏真问他,“不知道,好像好多年没跳了,基本上都忘掉了吧。”Dawkins耸肩,朴敏真看也没看他一眼,“如果你还会、我就考虑考虑。”
Dawkins是很犹豫的,如果在十年前,或许都不需要朴敏真来说这句话,他都会冲上前去和那些男孩一起,但是放在现在——他学了五年金融,没再跳过一次舞,可能上次在婚礼上的交际舞也算,那也和现在她要求的breaking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他也不太相信自己的肌肉记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上前去的、总之现在那些男孩都已经围到一边去了,他们有的蹲着,有的看着他在鼓掌,有的或许想看这个西装革履的亚男出洋相。
朴敏真好像闻到了随着温哥华早春的风带来的汗味,她看见、她看见Dawkins用了一个2000s,又接着用了90s,他在地上转来转去,西服随着重力掉下来,挺阔的垫肩却夹着他的肩膀,却好像在下一秒就会磨破。
紧接着,Dawkins就像疯了一样,那样转起来,撑起来,假笑大笑、让那些teens瞠目结舌,大呼过瘾,拍手尖叫。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没有人注意到朴敏真,她就站在那里,又热泪盈眶。
已经坐上驾驶座的Dawkins久违的沉默了,朴敏真本想他或许会一直喋喋不休下去,那些男生问他是哪里来的专业舞者,是不是自己知道的舞团的舞者,他怎么会这么厉害,看他西装革履却没想到反差如此之大;他们要了他的ins,推特,甚至还想通过电邮与他取得联系,坚定的想着自己能通过他见到自己的偶像。
他们叫他MR.Chun,问他朴敏真是不是他的经理人…
这够他吹一段时间的了。
但是Dawkins却沉默了。
他们没开车窗,没人注意到这里停着的黑车,耳边只有空调的声音嗡嗡作响。
Dawkins突然说,“我想和你一起开公司,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fran,我很自私,我想或许这件事除了我们没人能做得更好,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Dawkins的短信铃声突然响了。
随着叮咚一声,手机屏幕被朴敏真熄灭,他猛的抬头,看见最后一缕手机光照到朴敏真的脸上。
“好。”
她同他发简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