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九忘钟爱温琦桉那蕴含着力量的每一处。
见温琦桉一脸迷茫,她看了眼旁边正在写作业的程孽,贴紧女孩的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
对上温琦桉泛红的脸颊她笑了。
她了解温琦桉,女孩向来不会出尔反尔。于是她静静等待着女孩的回答。
爱人的脸颊和天边的晚霞相比,竟不知哪个更醉人。
带着些许燥热的晚风吹过来,简九忘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晕乎乎的。
怎么这么好啊,她想着,看看自己的爱人,再看看旁边写作业的小丫头,楼上还挂着她的画,被风一吹,哗啦哗啦的轻响像为晚霞奏响的挽歌。
温琦桉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知道迟早要有那么一天,那么强烈的情感自然会滋生亲密的欲望。
——
简九忘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了周六。
为了不让程孽坏事,她还特地给了小孩一大堆东西,大早上的把她送去李玫家。
两人都心知肚明会发生什么。
山路难走,温琦桉在上几乎从不穿裙子,自然也没有什么裙子。
趁着简九忘不在家,温琦桉想打扮一下,她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条淡绿色的及膝裙。
裙子整齐的叠在衣柜的最下面,里面还包着一个小除湿袋,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带有几丝潮湿的气息。
水汽混杂着轻微的霉味把人拉回潮湿的雨季。
“咱丫头考上大学了,得好好买两身衣服。”
“买个裙子吧,我看这县城里的小闺女都穿裙子,好,七生生的(好看这嘞)。”
“你瞧这黑裙子不赖,黑色儿耐脏,还长,不担心在路上砂秧子划拉腿。”
“耐啥脏,哪来的砂秧子?咱姑娘要去大城市上大学,人家那地方可不长那种作孽的玩意儿。”
其实温琦桉已经好久没有想到父母了。
当初害怕触景生情,家里的东西送的送扔的扔,那段日子她迷迷糊糊的,记忆都似蒙上一层奶白色的浓雾,等到清醒过来,家里已经没什么二人的痕迹。
现在,脑海里却回想起两人的身影。
她站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
比起她独居那两年的只有必需品,现在房间塞满各种色彩艳丽的装饰品。
桌上橙色的干花束、墙上黄色的一个小挂钟、门框上正蓝色的风铃、门上还贴着简九忘前几天心血来潮折的几个红色的小星星。
“姐姐,我回来啦!”
女孩哼着愉悦的小调推开门,驱散了潮湿的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