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樊星吐掉嘴里的草,跑过来拍拍金玉的肩膀,
“表妹,你还是这般结实啊!来过两招!”
金玉翻了翻白眼。
一个花拳绣腿的公子哥,为啥总想挑战一个上过战场的战士?
“你是我的对手?”
“我这一年勤学苦练,学了不少新招式,不试试怎么知道?”
金玉就想挫挫他不知打哪来的锐气,
“来啊!送上门来挨揍,我可就不客气了!”
大表哥樊天见二人吵得不可开交,放下书,劝道:
“你们回回见面如此,你们吵不够,我都听够了!都过来坐下。”
两人同时别过脸“哼”了一声,倒也听话的在石桌旁坐下。
“亏得我日夜不眠的跑过来给你添妆,你竟然真的想打我一顿!”
“明知道打不过我,还非要和我比试,难道不是找揍?”
“你!就是打不过,我是你哥哥,你也应该让着我啊?”
“哈?只听过哥哥让着妹妹,你却让我让着你?你害不害臊啊?”
“哼!我也没比你大多少,你让着我点怎么了?大哥,你看看,金玉她欺负我!”
梵天摇了摇头,
“你活该。”
“你们都是坏人。我找冠儿玩去!”
说完跺着脚跑开了。
“大表哥,二表哥这个性子真的可以吗?二舅舅不考虑给他娶房媳妇?”
“他呀!小孩子心性!二叔和二婶尊重他的想法,等他有了娶妻的打算再说吧!”
“不过,他是真的惦记你的,给你带来了好多新奇玩意,都是三叔出海带回来的。”
外祖一家是商户,在江南有祖产,由大舅舅和二舅舅经营。三舅舅另辟蹊径,重金买下一艘货船,去远洋出海。好在人手准备得当,这些年还算安稳,不曾出过什么大的意外。只是听说市舶司的税又涨了一成。
“好吧,看在东西的份上,我会让着他些!”
“我不是这个意思。祖父和叔父们也托我带添妆给你,都放在你的房间了,记得去看看。”
“嗯,好!那我也去冠儿那看看,相公也在那儿!”
梵天皱了皱眉,从表妹口中说出的这句“相公”,怎么听怎么不对味。这样的性情怎么听怎么别扭。
“怎么,不放心自己的夫婿?”
“有点,他身体不好,我得防着点二表哥。”
“有什么好防的?”
“我可没忘记他闯祸的本事可不低于金冠。”
梵天想起樊星在家每天一小祸,三天一大祸的本事,叹了口气,是需要人看着些,他这两日难得乖顺,他都要忘了。
“也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