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宫看着楚堰时像头力竭的困兽般瘫倒在尸骸堆里。
直到男人粗重的喘息渐渐平复,月光将丧尸腐臭的黑血都染成银灰色,他才踩着满地狼藉,慢悠悠踱回楚家。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查宫歪倒在床垫上,随手摸出烟盒。尼古丁的气息在指尖萦绕,却始终没点燃——这具身体早已忘记了烟草燃烧的温度。
他望着天花板上火燎过的黑痕,听着水声戛然而止,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烟身。
裹着浴巾的楚堰时推门而入,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锁骨处汇成细流。他一眼瞥见查宫指间的烟,眉峰瞬间蹙起,水珠顺着紧绷的下颌线坠入浴巾。
"不能抽。"沙哑的嗓音还带着未消的疲惫,伸手就要去夺。
"烟你都要管?"查宫手腕轻转,烟像活物般滑向掌心。他侧躺的姿势慵懒随意,藤蔓顺着被褥探出一截,卷住楚堰时的手腕轻轻扯了扯,却被对方一把甩开。
楚堰时索性探身压下来夺,潮湿的浴巾蹭过查宫的膝盖。腐肉与硝烟的气息已经洗去,只剩下沐浴露的味道。查宫抬眼,方才楚堰时在丧尸堆里燃烧的疯狂虽已褪去,却看不懂他的神情。
见楚堰时还是要抢,查宫轻笑出声,空着的手抵住他胸口,指尖下肌肉紧绷如弦。
楚堰时膝盖重重压进床垫,俯身时潮湿的发丝垂落,扫过查宫的额头,指尖却勾住对方腰带。
查宫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冷脸,忽然觉得这失控的报复比任何丧尸都更像野兽。
"干什么,这么主动?"他故意拖长尾音,藤蔓顺着床单悄然缠上楚堰时的脚踝。
楚堰时闻言冷笑,他猛地拽紧皮革,借势将查宫整个往上顶起。沐浴露的薄荷香扑面而来:"干什么?显而易见。你啊?"
这句话让查宫彻底笑出声,他轻而易举翻身,上下对调,单手扣住对方双腕往头顶压去。
“看来你很想藤蔓的滋味?”
*
藤蔓顺着楚堰时紧绷的腰线蜿蜒攀爬,在腹肌凹陷处缠出湿润的水痕。
查宫的指尖缠着湿润的藤蔓,轻轻抚过楚堰时汗湿的脊背,凸起的脊椎骨在掌下微微战栗。
"痛?"他俯身时,温热的吐息扫过对方泛红的耳垂,换来一声像被踩住尾巴的呜咽。平日里倔强的男人此刻蜷缩成脆弱的弧度,睫毛上还凝着生理性的泪珠,让查宫喉间泛起隐秘的快意。
藤蔓突然收紧,带着植物特有的柔韧与力道。楚堰时的指甲深深掐进床单,闷哼声破碎在喉间,却在查宫更加肆意的动作下,突然发出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