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听追云说,找到解药了?毒解了没?”林砚还记得江殊晔昨晚的样子,嘴上这么问,心里已经认定李梦令人已经没事了!
“已经解了!你这边情况如何?”
“月娘和那个侯先生还没找到,但是他家里人已经找到了,多亏你给的那些消息。那个月娘她婆婆和她以前的丈夫,还有丈夫后来娶的媳妇和孩子,都在这了!村子里已经翻过了,没找到,我就先带他们回来了!”
他大概也是累坏了,指了指下属说:“看供词还是提审,你找他。我去打个盹儿!”
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
江殊晔点头,说了句“辛苦”,便放他离开。
拿起桌上写好的供词,听着旁边人的审问。
“从你见到月娘第一面开始说,还有她和你小儿子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现在一同出现在隐月阁?”
“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我刚嫁到侯家村。”老妇人开始从猴年马月的事情讲起的
审问的人有些不耐烦,打断她的话:“挑重点!”
江殊晔开口问:“你第一次见月娘是什么时间?她几岁,知道她什么来历吗?”
“二十三年前,她那会儿得有十三岁了,那时候她快饿死了,一个人晕倒在路边,要不是我好心将她捡回来她早就没命了!那时候...”
“她有没有说过她是哪里人,为什么一个人,又为什么晕倒在路边?”
“她说家里没人了,跟姐姐走散了,身上没钱就饿晕了!”
“是你强迫她留在你家里,还是她自愿的?”
“怎么会是强迫呢?我救了她,她肯定是要报恩的?”
“她有没有想要逃走?”看那老妇人还要狡辩,江殊晔呵斥道:“说实话!”
老妇人被这一声吓到,老实回答:“是,是逃了几次,可她能逃到哪里去?后来就不再逃了!”
那老妇人接着说,月娘十三岁左右被她家捡到,十五岁就跟大儿子拜堂成了亲,成亲三年才生下一个儿子。孩子十岁的时候丢了,月娘就到处找孩子,后来就再也没回过家,再后来小儿子也跑了。后来,他们就再也没见过。
“你是在哪里救了月娘?是不是在北狄与大启的边界处?孩子是哪里丢的?”
那老妇人恍然大悟:“确实在北狄与大启的边界附近,孩子也是,去跑那边山上玩耍的时候丢的!”
然后一拍大腿说:“我就知道这小蹄子不是真的找孩子,这孩子肯定被她藏起来,然后又借着找孩子的名义跑了!还拐跑了我小儿子,从前她就勾搭着我小儿子为她说话,如今哎呦嘿……呜呜呜,这杀千刀的!”
说着就开始嚎啕大哭。
“把她带下去吧!”江殊晔下令。
等这老妇人离开又对审问的人说:“找她的家人和邻里亲朋逐个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弄清楚月娘跟北狄人有没有关系。”
锦衣卫除了自己的直属长官,从来只听从圣上的命令,有权且有底气不听从其他任何人的指挥。但是林大人有令,加之这位江太傅确实只抓问题要害,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受令行事。
“是。”
“月娘和侯先生的画像有没有给他们看,确认是他们吗?”
“是,已经确认过了!”
“好,继续吧!”说完他便离开。
看了眼还在休息的林砚,江殊晔没有打扰,直接回刘府了!
隐月阁的审讯和排查进行了整整三日,他们优先排查了当日的客人,没问题后第二天便放回了!隐月阁被抓来的人,也通知他们家里人来领了!还有一些像浅溪一样没有家人会来认领的,当场释放。天宝,暂住在刘府,李梦令准备亲自带他回宋家寨。
“天宝儿,姐姐已经给你娘写信了!等这边事情忙完,就跟姐姐回家好不好?”李梦令开心对天宝说。江殊晔在一旁看林砚让人抄送给他的审讯笔录。
“姐姐,你的毒解了吗?”天宝还记得这个姐姐中了很厉害的毒药。
“解了,你看我已经能打死一头打老虎了!”李梦令现场给他表演了一套拳法,看得小天宝激动得拍手叫好!
“要不要跟姐姐练武!”李梦令诱惑道。
卓天宝很激动,但是激动的火焰一下子被自己泼灭了:“可是我娘想让我读书考进士,当大官!”
“读书有什么好的?练武也能当大官,你不知道吗?也有武进士的!”
“真的?”
“那当然,不信你问这个哥哥!”李梦令指了指江殊晔。
“当然!”江殊晔没说的是,武进士要难考的多,出十个文进士,不见得能出一个武进士,而且大启朝重文轻武。但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说不准,如今天下并不安稳,下一代的孩子不能只懂“之乎者也”,却没有能力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