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谢萦珠和应承舒谈完后,应承舒也没再和他说什么其他奇怪的话。
上辈子没这么多人喜欢谢萦珠,大部分人都是想把他当成用完就扔的玩物,鲜少有人这么正儿八经地和他说喜欢。谢萦珠上辈子做梦都想要这样的“爱”,重活一世他不在乎了,别人倒是把过去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一股脑地全给了他。
但应家两个兄弟的“喜欢”,他哪个都受不起。
应承宴是独断专横的,做了不如他愿的事,他能像疯狗一样折磨你到死。应承舒看着好说话,但实则真实的性格是什么样的谁也不知道,像是让人慢性死亡的毒药。
港城的豪门都是普通人惹不起的,他这种上辈子惹了豪门被杀的,如果不是为了报仇,这辈子更是想绕路走。
离开海市的当天,应承宴带着他坐上飞机,嘴上念念不忘的还是跳伞:“真是白耽误我时间,早知道你不去我就不约了。”
谢萦珠瞥了他一眼:“最后你不是自己也去了吗?”
“那能一样么?自己跳什么时候不能跳?”
应承宴脱口而出,说完又后悔了,偏头看向窗外:“还是第一次有人鸽我行程鸽得这么理直气壮。”
谢萦珠笑了笑,没说话。
他不知道应承宴的底线在哪里,现在一遍一遍地惹怒他,像是在测试他什么时候会对这样过家家似的拉扯感到厌烦。
飞机是应家的私人飞机,除了他们以外剩下的就是照顾应承宴起居的应家人。谢萦珠环视一圈,忽然想起来还有个应承舒,轻声问道:“对了,你弟弟呢?”
应承宴原本正低头玩手机,听到谢萦珠提起应承舒,脸色瞬间垮了下去:“你问他干什么?”
“这不是你们家的飞机么?”
谢萦珠微微向后靠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眯起眼,像一只休憩的猫:“怎么不和弟弟一起走?他不算应家人?”
“他自己能耐多着呢,需要和我一起?”
应承宴说完,琢磨出点醋味,伸手便扳着谢萦珠的下巴让他抬起头:“这么关心他?”
谢萦珠下意识地偏了偏头,想躲开他的手,却还是晚了一步,于是只能被人强迫着抬头:“我就问一下。”
应承宴没说话,只低头咬上他的唇。
谢萦珠知道这是应承宴不爱听了。
上辈子应承宴不爱听他说话的时候会直接动手打他,现在却换成了用吻堵住他的嘴。
在海市短短一周相处下来,应承宴的吻技倒是越来越娴熟,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唇齿长驱直入,让谢萦珠不由自主地微微挺起月要,被他强迫着接受这个吻。
飞机上的其他人和他们隔着隔板,似乎压根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该玩手机的玩手机,该小憩的小憩,唯独谢萦珠的身体并非因为气流微微摇晃着,像海面上的一叶小舟。
他放在腿上的手机“嗡”地震了下,谢萦珠推了推应承宴,含糊地“嗯”了几声,示意他让自己看一眼手机。
应承宴却将他抵在座位上,像是没听懂他的暗示,喘息片刻再一次吻上他的唇,让谢萦珠整个人身体后倾,手机从腿上向后滑去,贴在了小腹上。
应家的私人飞机上有wifi,那个给谢萦珠发消息却没得到回复的人好像有些着急,手机又是“嗡嗡”几声,贴着他的小腹震得人发痒。
应承宴好不容易放开谢萦珠,他缓了口气,正要去拿手机,却被应承宴按住了手。
“不许看。”
应承宴的眼中闪着戏谑,紧紧地扣着谢萦珠的手腕,不让他看消息。
“别闹了,”谢萦珠的声音微微发颤,“万一别人有事要找我呢?”
“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应承宴嗤笑一声,还未继续说下一句,手机震动的频次变了。
有人打了通讯电话来。
谢萦珠眉心微蹙,脸色倏地一沉,正要骂人,按在他手腕上的手忽地拿开,让他愣了下。
“接啊。”
应承宴玩味地看着他:“不是想接吗?让你接。”
公共航班就算有wifi也禁止接打电话,以免影响他人,但这是应家的私人飞机,打电话的人大概也了解这一点,所以通讯请求仍不停地发来,让这部手机像个烫手山芋。
谢萦珠指尖有些颤抖地按下通话键,下一秒又被应承宴吻住了唇,只来得及发出一道短促的惊呼声。
“谢老师?”
应承舒的声音透过“滋滋”的电流声传来,让谢萦珠手腕抖了下,差点没拿住手机。
应承宴放过他的唇,抵着他的额头:“怎么不说话?”
谢萦珠动了动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稍微正常点:“是我。”
“你现在在回港城的路上了吗?”
应承舒像是没听见这边的异样,继续说:“走的这么匆忙,我都没来得及去送送你。”
“我……”
谢萦珠撇了应承宴一眼,带着警告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