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和笛飞声双双回头。
不同的是,李莲花感受到阿秀倒在自己肩膀上,而笛飞声是对血腥为的敏感。
俩人转过头便发现阿秀原本就虚弱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
衬的嘴角猩红无比。
没办法,刚刚才从禅房出来的李莲花抱着阿秀又回了禅房。
“和尚,快帮忙。”
无了和尚见状连忙放下饭碗,跟着李莲花来到床边。
搭上阿秀脉搏,无了和尚也是一惊:
“怎么会伤得如此之重。”
李莲花闻言着急看向无了和尚:“怎么回事?”
无了和尚摇了摇头,“不知。”
“老衲能看出的只有这位施主刚刚受过重创,体内经脉全部逆行,真气倒转激荡。”
“此刻这位施主丹田空虚,心脉无力。”
“李施主,你们刚刚出去受到暗算了?”
李莲花看着阿秀摇了摇头,“没有。”
却在摇头时余光看见了阿秀袖口伤的血渍。
看着血渍的颜色,判断着时间,似乎差不多是阿秀逗狗的时候。
难道阿秀刚刚在禅房就受了伤?
这般想着,李莲花的思维便止不住的扩散:
‘难不成阿秀真的是什么怪力乱神?’
‘因为这里是佛法聚集之地,所以受了重创?’
如果阿秀此时醒着,肯定会给李莲花来一句:
‘你想多了。’
只可惜现在他昏着。
钟声响起,无了和尚要去作晚课,便将俩人留在了房内。
安慰一声李莲花莫要着急便出了房门。
无了和尚走了,笛飞声便从后窗跳了进来:“他怎么样?”
“暂时没事,无了大师说阿秀受了内伤。”
笛飞声闻言皱眉:“受伤?”
当时他和李莲花都在阿秀身边,完全没有感觉到有打斗的声息啊。
“怎么可能?”
李莲花看着阿秀也喃喃一句:“是啊,怎么可能。”
一个时辰后,无了和尚回来,笛飞声跳出窗只留下一句寺外等他。
无了和尚进了房间先给阿秀把脉。
搭上脉却开始啧啧称奇:“奇哉怪哉。”
李莲花见状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老和尚,阿秀怎么样了?”
“没事了。”
无了和尚把脉是看着神在在的,结果说出的话却让李莲花一愣:“啊?”
无了大师将阿秀的手放回被子里,才看向李莲花:“没事了。”
“这位阿秀小施主现在脉搏虽然还有些虚弱,内力也空虚得紧,但已经无碍。”
“小施主真是好强悍的体质,这么重的伤,一个时辰就缓过来了。”
说着又只想李莲花:
“若是李施主你,说不得得躺上十来天。”
听到无了和尚说阿秀没事了,李莲花便松了一口气。
李莲花一路舟车劳顿,此刻放松下来也开始犯困,无了和尚便将自己的禅房让给了阿秀和李莲花。
他自己去客房凑合一晚。
屋里只剩俩人后,李莲花也不嫌弃,褪了鞋袜外山衫便躺倒在阿秀身边。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
感受到李莲花在身边躺下后,阿秀身体本能的翻身,靠在了李莲花的胳膊下。
月光下,阿秀的灵识再一次缓缓散发着光晕,悄无声息的融进李莲花体内,修补着李莲花的身体与暗伤。
再从李莲花体内带出纯阳之气返回阿秀体内,治疗阿秀的反噬、充足阿秀体内紧缺的阳气。
清早,当第一缕阳光撒进禅房,这持续了一夜的循环宣告结束。
床上的俩人几乎同时睁了眼。
阿秀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李莲花怀里,不有的一阵尴尬。
连耳尖都泛起了未曾的红。
干咳一声,阿秀连忙从李莲花怀里出来,整理着衣衫缓解自己不正常的心跳。
反观李莲花到是镇定许多。
毕竟阿秀之前沉睡的时候和自己一起睡过不少次,至少不会像阿秀一般了。
见阿秀笔直的坐在一边,仿佛连眼珠都不会动。
李莲花轻笑一声坐起身子,拉过阿秀手腕开始探脉。
倒是脉象平稳,想来应该没事了。
“阿秀,你昨天怎么会突然受伤?”
既然没有大碍,那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的。
阿秀一早便猜到李莲花要问,便将之前想好的借口讲了出来:
“你和老和尚讲的无聊,我在体内控制着俩股内力打架,一时分神控制的一股内力不小心加强了。”
“打散了另一股内力不过还直接冲击我的内府。”
“我原本以为没什么大事,也不再体内打架,散了内力和狐狸精玩。”
“却没有想到这一震给我震出了内伤,我一出禅房便发现不对,只是还没来得及用扬州慢压下去,我就晕了。”
李莲花闻言实在觉得荒谬。
想他年轻时候也干过不少荒唐事,但加起来算也没有一件比这更白痴的。
他之前还惋惜自己年轻时太过浪费内力,没想到阿秀倒是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