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咱宝郡王是谁啊,对康熙帝的心思不说把握了十成十,三五分肯定是有的,回去路上宝郡王听了弘吉郡主的吐槽,深深怀疑了把人生后,分外笃定道:“这事稳了,回去等着!”
“呃!”
宝郡王心态转变的不是一般的快,从怀疑人生到暗自期待准备看戏不过那么片刻功夫,那眼里的幸灾乐祸看的弘吉郡主跟十四爷一阵无语。
话说你刚还在跪地求情你记得吗?不过.......确实很值得期待啊!
弘吉郡主跟十四爷俩对视一眼,都摩拳擦掌暗戳戳期待组团观摩大清第一不孝子的那一天,而康熙帝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半个月后,宫中便有旨意下来,令王府宗室各家领家中小辈儿前往北海观见大清不孝子以示警戒,上书房读书的皇家子弟也给了一天假,弘宴、弘晖、弘昀仨也归了家。
李空青跟弘吉郡主那建议本意是求情,但也不乏看热闹的意思,李空青身体无法前往,宝郡王一系收到旨意,宝郡王将自家能走的阿哥格格都带上了。
十一个阿哥、六个格格,一行浩浩荡荡的从府里出来,场面不是一般的壮观,一行人来到西侧门,隔壁八贝勒也正好抱着自家还是奶娃娃的独苗和两个格格出门,两方隔街相望,心情不差的八贝勒脸上表情再次变得勉强。
“请八叔安!!!”
八贝勒:“.......安!”
八贝勒表情勉强,宝郡王瞥了眼八贝勒怀里抱的奶娃娃,想着再过两年他孙子都该出世了,难得没有毒舌,一群人坐上马车,浩浩荡荡的来到北海......一片荒院。
荒凉破败的院落处处透着凄凉,其中一座院落院墙明显看的出来翻新过,侍卫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周遭还停了不少马车.......已经有人先他们过来了!
宝郡王几个交换了一个眼神,从马车上下来,颇为好奇的走进院子,这是哪些奇人?这怕是天刚亮便过来了吧!!!
奇人正是咱直郡王!
五进大院子里面屋舍尽数夷平,只剩最里面一排十几间狭小的倒座房,余下土地皆开垦成一块块三米见方的田蒲,彼时十三爷和太、二爷正在掩埋排泄、种地,而我们的直郡王正带着一溜儿子女儿围观。
“我说二弟,你这光埋粪有何用,得撒种子进去,这顿顿冷面馒头哪能吃的消!”
宝郡王一行人进来,老远就听见直郡王语重心长的劝导声,紧跟着便见远处两块田蒲周围围满了人,瞧着都是直郡王一系的。
直郡王同太子自幼不对付,太子一遭落难,直郡王收到消息来的早些不奇怪,只是......直郡王这消息有些过于灵通了吧!
宝郡王一行前脚刚到,后脚其他府里的人也到了,众人心思各异,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好。
“见过大哥/郡王!”
“免礼!”
自古就有立嫡立长一说,在直郡王心里宝郡王一系那就是绑死了的纯臣干吏,如今太子一倒,可不就是他最有希望登上那个位置嘛,是以这会儿颇有些礼贤下士的味道,看的一众弟弟脸上的假笑几乎挂不住,看热闹落井下石的心思都去了大半。
别人如何反应暂且不论,咱弘吉郡主跟荣贝勒瞧着这些个机锋觉得无聊的紧,两人瞧了瞧两位不孝子的情况,略跟相熟的寒暄了两句,便将视线瞄准了不远处两间没上锁的屋子。
屋子里就一张床跟一张长案,收拾的还算干净,瞧着逼仄了点儿,这大冷天儿倒不是坏事,起码披上被褥这寒冬腊月能过得去。
弘吉郡主不好进叔伯内室,顺手将手中特制的暖炉搁长案上,拿了长案上一挪悔过书就站门口看。
荣贝勒大致扫了两眼,确认他们这位二伯短时间出不去了,慢悠悠的踱步进内室捏了捏床上的被褥,嗯,康熙帝还算厚道,被褥置办的是平明百姓家过冬的那种,勉强能保证冻不坏。
荣贝勒厚道的将里面穿的旧斗篷解下搁床上,弘吉郡主也将二爷写的悔过书大致瞧了一遍,姐弟俩非常默契的转战隔壁十三爷的屋子。
不同于二爷屋里收拾的干净整洁,十三爷屋里乱作一团,案上乱糟糟的,地上撒了一地的纸团,整个屋里都充斥着一股排泄物的味道,自暴自弃的十三爷正行尸走肉般躺在床上。
这个瞧着更出不去了!
记仇的弘吉郡主跟荣贝勒往屋里瞥了眼扭头就走,凑过来瞧热闹的十四爷沉默良久,终究还是顾念旧情走进屋里,将准备的旧斗篷解下来披到十三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