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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04 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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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可知,”醉梦兰趁机转移话题,伸手去逗鹦鹉,银铃腕饰轻响,“这鸟儿最爱学熙妹练剑时的吆喝。”话音未落,鹦鹉突然昂首:“看剑!”尖细的嗓音惹得两人忍俊不禁。南宫润抬手去抚鹦鹉羽毛,不经意间与她的手相叠,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惊得鹦鹉振翅飞远,扑簌簌抖落几片尾羽。

远处传来林秀琪唤众人用晚膳的声音,醉梦兰这才惊觉暮色已至。天边晚霞似火,将南宫润的侧脸染成绯色,他弯腰拾起地上的羽毛,发丝垂落遮住眉眼:“明日辰时,我带新刻的《梅花谱》来,”他直起身时目光灼灼,“这回换六姑娘让我三局如何?”

醉梦兰还未答话,醉梦紫的声音突然从身后飘来:“哎哟,润公子这是要故意输棋讨六姐欢心呢!”紫色裙摆掠过,九尾狐刺绣在夕阳下泛着流光。醉梦兰又羞又急,转身往堂屋跑,却忘了脚下青苔湿滑,惊呼一声向前倾倒。预料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反而落入一个带着墨香的怀抱。南宫润的心跳透过月白长衫传来,急促却有力,与她的慌乱撞了个满怀。

暮色如纱漫过庭院,醉梦兰埋在南宫润怀中,耳尖烧得发烫。八妹醉梦熙的口哨声突然刺破寂静:“六姐这跤摔得妙!”白色劲装的少女斜倚在游廊柱上,剑尖挑起枚石子,精准弹中廊下的铜铃,叮叮当当的声响惊得满院暮色都颤了颤。

“还不松手?”醉梦紫晃着紫晶铃铛凑近,紫色裙摆上的九尾狐随着步伐诡谲地扭动,“再抱下去,可要被娘亲撞见了。”南宫润如梦初醒,指尖从醉梦兰腰间撤离时,带起一缕靛蓝裙带。她慌忙后退,却踩中地上半片桐叶,又是一个趔趄,幸而扶住了石案上的棋盘。

“棋盘!”两人异口同声。南宫润伸手去扶倾倒的棋笥,月白衣袖扫过青石桌面,散落的黑白棋子与她袖中滑落的白玉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咚声。醉梦兰弯腰捡拾,发间银鼠簪子垂落的珍珠流苏拂过他手背,痒得南宫润轻笑出声:“六姑娘这招‘声东击西’,倒是比棋局更难防。”

堂屋内突然飘出桂花酒香,林秀琪系着靛蓝围裙探出身:“都别闹了,晚膳备好了!”醉梦甜端着青瓷碗跟在身后,橙色襦裙上绣着的金鸡随着步伐振翅,“润公子快些进来,父亲备了去年的桃花酿!”话音未落,醉梦红已经拽着冯广坪往屋内跑,红色裙摆扫过满地棋子,惊起两只蛰伏的蟋蟀。

南宫润将拾好的棋子放回棋笥,指尖在白玉子上摩挲片刻,忽然低声道:“这枚棋子,该刻上你的名字。”醉梦兰抬头,撞见他眼中流转的温柔,比暮色里西湖的波光更动人。远处传来醉梦泠银铃般的笑声,混着鹦鹉学舌的“关关雎鸠”,在晚风里酿成一坛未启封的甜酒。

众人围坐八仙桌时,烛火将醉梦兰披着的月白外衫染成暖金色。南宫润坐在她斜对面,正接过醉合德斟的桃花酿,月白袖口绣着的墨竹在晃动的烛影里似要摇曳生姿。"润公子这手棋艺,"醉合德抚着胡须笑道,"若是参加下个月的'江南棋会',定能拔得头筹。"

话音未落,醉梦香突然用银匙敲了敲青瓷碗,鹅黄裙上的豹纹刺绣随着动作泛出微光:"父亲又偏心,六妹的棋艺才叫精妙。"她朝醉梦兰眨眨眼,惹得众人哄笑。醉梦兰慌忙低头搅粥,却瞥见南宫润隔着蒸腾的热气望过来,目光里藏着只属于两人的笑意——昨夜他翻墙来教她破解"七星聚顶"时,眼里也是这般温柔。

忽有夜风卷着细雨扑进窗棂,吹得烛火骤明骤暗。醉梦熙蹭地站起来,白色劲装带翻了案上的竹筷:"这雨来得蹊跷!"她腰间软剑出鞘三寸,狼耳形状的发饰在阴影里泛着冷光。觅风连忙按住她的手,藏青色衣袖扫过菜盘:"别一惊一乍的,不过是春雨罢了。"

醉梦兰被逗得轻笑,却呛了口桂花酿。南宫润几乎同时递来丝帕,指尖擦过她手背的瞬间,她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小心烫着。"他低声道,声音里裹着桃花酿的醇香。醉梦紫晃着紫晶铃铛凑过来,紫色裙摆扫过南宫润的膝头:"六姐这副醉态,倒像极了棋盘上那枚暗藏玄机的白子。"

笑声中,醉梦泠突然指着窗外惊呼。众人望去,只见湖面倒映着漫天星子,细雨在星光里织成银色珠帘。醉梦艾的翡翠兔簪子轻轻晃动,绿色襦裙沾了雨丝:"快看,是萤火虫!"数十点幽绿荧光从竹林里飘来,掠过醉梦兰发间的银鼠簪,在南宫润的月白长衫上投下细碎光斑。

"像不像散落的棋子?"南宫润的声音混着雨声落进她耳中。醉梦兰转头时,正对上他眼底的璀璨星河,比窗外的流萤更教人移不开眼。远处传来醉梦红追着冯广坪的笑闹声,鹦鹉还在学着醉梦熙的吆喝,而她只觉满室喧闹都成了背景,唯余身旁人温热的呼吸,与棋盘上未落完的那局温柔。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堂屋,在青砖地上织出细碎的银网。醉梦兰望着碗里浮着的桂花,被南宫润的话搅得心神不宁,舀粥的银匙磕在碗沿,发出清越声响。醉梦甜见状,橙色衣袖轻拂,将一碟水晶糕推到她面前:“六妹莫不是还惦记着棋局?”

南宫润闻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瓷酒杯,月白长衫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晕:“说起来,倒是想起个棋谜。”他抬眸望向醉梦兰,眼中笑意流转,“‘子时星斗落,妙手解连环’,六姑娘可愿一试?”这话引得满座好奇,醉梦紫晃着紫晶铃铛凑过来,紫色襦裙上的九尾狐刺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润公子又在考六姐了!”

醉梦兰低头思索时,忽觉袖口一沉。低头看去,竟是七妹的鹦鹉不知何时跳上了她的手腕,歪着脑袋啄她发间的银鼠簪。“莫闹。”她轻声哄着,耳尖却因南宫润专注的目光发烫。堂屋另一侧,醉梦熙正缠着觅风比划新学的招式,白色劲装在月光下翻飞,带起的风掀动了桌上的棋谱。

“我猜,”醉梦红突然拍案而起,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随着动作生动起来,“定是要反守为攻!”她的猜测惹来众人议论,唯有醉梦兰注意到南宫润藏在袖中的手指轻敲三下——那是他们私下约定的暗号。她心中一动,正要开口,却被醉梦泠的惊呼打断。

只见九妹粉纱裙上的银线鱼纹在月光下闪烁,她指着窗外雀跃道:“快看!月亮像不像颗白棋子!”众人循声望去,圆润的月轮悬在墨色天幕,洒下的清辉为庭院中的假山池沼镀上银边。醉梦艾的翡翠兔簪在月光下流转着幽光,她轻声道:“倒真像是老天爷在天上摆了盘棋。”

南宫润趁机起身,走到醉梦兰身旁时,袖中滑落枚油纸包。她悄悄拾起,展开见是块精巧的兰花酥,还带着温热。“方才看你盯着糖糕出神。”他低语时,呼吸扫过她耳畔,“这是采芝斋新出的,明日再陪你去买。”醉梦兰攥着点心,心跳如擂鼓,却听醉梦香调侃:“润公子这‘落子’,可比棋局更让人措手不及!”满堂笑声中,月光与烛火交织,将两人的影子叠在棋盘似的青砖地上,恰似未写完的诗行,藏着说不尽的温柔。

月光淌过众人笑闹的眉眼,在堂屋的梁柱间流淌成河。醉梦兰将兰花酥小心翼翼揣进袖中,却听南宫润忽而起身,月白长衫掠过青砖地,在烛火里荡开一道柔波:“如此良夜,何不移步湖心亭?”他说着,目光扫过醉梦兰泛红的耳尖,“听说雨后的月色,与棋枰最配。”

这话惹来醉梦熙的口哨声,白色劲装的少女一把揽住觅风的肩膀:“走走走!本姑娘倒要瞧瞧,六姐和润公子的月下对弈,是不是比我的剑法还好看!”众人哄笑着起身,醉梦紫的紫晶铃铛撞出清脆声响,与醉梦泠银鱼发饰的轻颤交织成趣。醉梦红蹦跳着挽住冯广坪的手臂,红色裙摆上的猫形刺绣仿佛要跃出布料。

湖心亭的灯笼早已被林秀琪点亮,橙红的光晕在湖面投下涟漪。醉梦兰倚着朱漆栏杆,靛蓝裙裾垂入水中,惊得锦鲤四散。南宫润将随身带着的云纹棋盘稳稳搁在石案上,取出的黑子乌光流转,白子却透着温润柔光——正是她白日里攥着的那枚。

“这局,我让姑娘三步。”南宫润说着,指尖抚过棋盘纹路,腰间青玉书简佩饰与她腕间银铃相和。醉梦兰正要反驳,忽觉袖口一沉,鹦鹉扑棱着翅膀落在棋盘中央,尖喙叼起一枚白子:“关关雎鸠——”尾音被晚风揉碎,惊得众人又是一阵笑。

“该罚!”醉梦香晃着鎏金豹纹步摇,鹅黄裙袂扫过亭中石凳,“罚润公子替六妹落子!”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南宫润笑着应下,却在执子的瞬间,指尖轻轻擦过醉梦兰掌心。她如遭雷击,抬眼撞进他眼底的星河,那里藏着比棋局更令人慌乱的温柔。

夜色渐深,棋盘上黑白交错如星斗。醉梦兰望着南宫润垂眸思索的侧脸,月光将他的睫毛染成银色,映得眉间朱砂痣愈发鲜艳。远处传来醉梦甜与燕子严合奏的笛声,混着醉梦紫教鹦鹉背诗的笑闹,而她只觉心跳声震耳欲聋,几乎要盖过棋子落盘的清响。

湖心亭外,月影在湖面碎成万千银鳞,随着夜风轻轻晃荡。醉梦兰望着棋盘上南宫润落下的黑子,如墨点坠入银河,耳尖还发烫着方才指尖相触的余温。他今日束发的玉冠上缠着靛蓝丝带,与她的襦裙颜色相衬,是前日她替他修补书匣时随手系上的边角料。

“六姐这步棋,可是要护住天元?”醉梦泠突然从亭子另一侧探出头,粉纱裙上的银线鱼纹沾着夜露,在灯笼下泛着微光。觅两紧跟在后,手里捧着林秀琪新做的桂花糖藕。八妹醉梦熙却已按捺不住,白色劲装掠过石栏,软剑出鞘半寸:“不如我们来赌这局胜负!输家明日替赢家跑遍宛城买胭脂!”

醉梦紫晃着紫晶铃铛轻笑,紫色襦裙上的九尾狐刺绣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依我看,润公子怕是故意让着六姐。”南宫润闻言抬眸,目光穿过亭中跳跃的烛火,落在醉梦兰攥着白子的手上:“若能博姑娘一笑,满盘皆输又何妨?”这话惊得鹦鹉扑棱翅膀,打翻了案上的青瓷茶盏,琥珀色的茶水在棋盘上蜿蜒,将黑白棋子晕染成朦胧的云雾。

“哎呀!”醉梦红眼疾手快扶住茶盏,红色裙摆扫过冯广坪的手背,“好好的棋局倒成了水墨画!”众人哄笑间,醉梦兰低头擦拭棋盘,发间银鼠簪子垂落的珍珠流苏轻晃。南宫润忽然伸手,指尖替她拂去落在鬓边的烛灰,动作比落子更轻柔:“当心烫着。”

夜色愈发深沉,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醉梦香倚着聂少凯的肩头,鹅黄裙上的豹纹刺绣在月光下泛着暖意:“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陪母亲去慈云寺上香。”林秀琪从袖中取出披风,轻轻披在醉梦兰身上:“润公子也早些回吧,省得家中挂念。”

南宫润应着起身,却趁众人收拾残局时,悄悄将一枚刻着兰草纹样的白玉佩塞进醉梦兰掌心:“后日卯时,我在城西画舫备了新棋谱。”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被月光拉长,月白长衫融入夜色,唯留腰间青玉佩与她袖中棋子相撞的清响,在湖心亭久久回荡。

夜色渐浓,众人沿着湖畔回廊往回走。醉梦兰攥着袖中温润的玉佩,听着身后醉梦熙与觅风拌嘴的声响,踩着月光在石板路上投下的斑驳树影。南宫润刻意放缓脚步,与她并肩而行,两人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时而交叠,时而分离,恰似棋盘上纠缠的黑白棋子。

“明日卯时...”南宫润压低声音,忽然顿住。前方传来醉梦红惊喜的叫声,她红色裙摆掠过湖畔垂柳,猫形刺绣在夜风中灵动如跃:“快看!是夜荷开了!”众人纷纷围到水边,只见墨色的荷叶间,零星的白莲在月光下舒展花瓣,露珠顺着荷叶边缘坠入水中,荡开圈圈涟漪。

醉梦泠蹲下身,粉纱裙沾了夜露,她伸手去触碰花瓣,银鱼发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好可惜,若能采些回去泡茶...”话未说完,觅两已脱了鞋踏进浅水区:“我去摘!”他的动作惊起一对夜鹭,扑棱棱的翅膀声打破了湖面的宁静。

醉梦兰被这一幕逗笑,转头却见南宫润正望着她,目光比月光更柔和。他伸手将垂落的柳枝别到她耳后,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脸颊:“明日画舫上,我备了荷香棋枰。”他说话时,月白长衫的衣角被夜风掀起,扫过她的靛蓝裙摆。

“哟——”醉梦紫的声音从身后飘来,紫色裙摆上的九尾狐刺绣在灯笼下泛着神秘的光,“润公子这是要把江南的风雅都搬到画舫上讨六姐欢心?”这话惹来一阵哄笑,醉梦兰慌忙往前跑,却忘了脚下石板湿滑,踉跄间又被南宫润稳稳扶住。

他的怀抱带着熟悉的墨香与龙涎香,心跳声透过月白长衫清晰可闻。“当心。”南宫润低声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远处醉梦甜与燕子严的歌声顺着夜风传来,醉梦香和聂少凯并肩立在拱桥之上,湖面上的月影被游船搅碎,又重新拼凑,恰似她此刻慌乱又甜蜜的心事。

回到醉府时,更漏已敲过三更。林秀琪将最后一盏荷花灯放入荷塘,烛光摇曳着映出她鬓边新添的银丝:“都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帮你父亲整理书案。”醉梦兰应着转身,却被南宫润叫住——他站在月洞门阴影里,月白长衫下摆沾着夜露,手里握着方才她遗落的银铃腕饰。

“忘了这个。”他走近时,青玉书简佩饰轻撞出清响。醉梦兰伸手去接,指尖却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落棋留下的痕迹。廊下的鹦鹉突然扑棱翅膀:“有约不来...”尾音被南宫润含笑的目光截断,他将腕饰轻轻套回她手腕,银铃发出细碎的颤响。

“后日画舫...”醉梦兰刚开口,就被醉梦熙的口哨声打断。八妹白衣翻飞着从假山后跃出,软剑鞘拍在石桌上:“六姐放心,明日我替你盯着润公子!”觅风紧随其后,藏青劲装沾着草屑,手里还攥着半块桂花糕。醉梦红抱着膝盖坐在游廊上,红色裙摆铺散如牡丹,猫形刺绣在灯笼下泛着微光:“我赌六姐会赢下那盘棋。”

夜风送来远处寺庙的钟声,南宫润躬身告辞时,月白身影被灯笼拉得修长。醉梦兰望着他消失在垂花门外,忽然想起初见时他在书院偷瞄她的模样——那时他也是这般红着耳根,将一本《棋谱》悄悄塞进她的书篓。

三日后画舫上,荷香棋枰果然精妙。南宫润执黑时,故意在边角落下废子,被醉梦兰识破后,他抚掌轻笑,月白袖口扫过棋盘:“六姑娘的‘鼠啮藤根’,果然防不胜防。”湖面上突然飘过卖花船,醉梦泠的惊呼声混着鹦鹉学舌的“采莲南塘秋”,惊得锦鲤跃出水面,溅起的水珠落在南宫润发间玉冠上。

日子就像棋盘上的落子,看似寻常却暗藏玄机。有时是南宫润送来新刻的棋谱,墨香里夹着桂花;有时是醉梦兰替他缝补书囊,银线在蓝布上绣出鼠尾草。姐妹们的笑闹声永远绕着庭院,八妹的剑穗扫过葡萄架,九妹的银鱼发饰在湖边闪光,而醉梦兰总在廊下支着棋盘,等那个月白长衫的身影穿过垂花门,带着江南的风和未说出口的温柔。

某个暮春午后,醉梦兰整理南宫润留下的棋谱,忽然从书页间掉出枚刻着“兰”字的白玉子。窗外,他正与父亲谈论《玄玄棋经》,月白长衫在桐花影里若隐若现。她攥着棋子走到廊下,恰好看见他抬眸望来,眼中笑意比满院春光更盛——这盘名为光阴的棋,他们才刚刚落子,却早已在彼此的方寸之间,晕开了化不开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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