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坐妆奁前,手持眉笔,轻挑慢描,黛色渐渐晕染,仿若远山含黛,眉梢眼角皆是风情。
晨光漫过雕花窗棂时,醉梦艾已对镜而坐,素手握着眉笔,为远山眉细细添色。铜镜映出她眉间温柔,忽闻门扉轻响,抬眸便见苏晚凝倚在门边,眼波流转间,万千情思都化在未描完的眉峰上。
卯时三刻的铜漏声里,醉梦艾指尖的螺子黛在眉骨晕染出微弧,耳坠轻晃间忽闻环佩叮当,苏晚凝倚着月洞门笑看她将最后一笔勾作含情的弧度,窗棂外的玉兔灯影,正映着那双比远山更柔的眉眼。
雕花铜镜映着晨光,醉梦艾垂眸专注描眉,螺子黛在她指尖化作远山青黛,忽然窗外飘来熟悉的玉兰香,苏晚凝倚着朱漆廊柱浅笑,目光与镜中那双含情眉眼相遇,檐角风铃轻响,惊起檐下玉兔灯影微晃。
寒武纪白银时代的晨光裹着西子湖的水汽漫进雕花窗棂,将醉府西厢房的湘妃竹帘染成淡金色。醉梦艾拢了拢月白色襦裙,青丝只松松绾了支白玉兔发簪,垂落的几缕碎发拂过耳畔,衬得那双杏眼愈发温柔。她指尖捏着螺子黛的笔杆,在菱花铜镜前细细描摹眉形,黛色轻扫间,远山眉的轮廓渐渐显出柔婉弧度。
忽听得门环轻叩,紧接着月洞门吱呀开启,苏晚凝抱着两坛桃花酿侧身而入。少年玄色锦袍上绣着银丝云纹,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发冠上嵌着的东珠在晨光里流转微光。他倚在朱漆门框上,嘴角勾起笑意:"阿艾又在描这双会说话的眉眼?"
醉梦艾指尖微顿,耳尖泛起红晕,铜镜里倒映出她睫毛轻颤的模样。她嗔怪地瞥了眼门口的人,声音软糯:"苏公子好没规矩,大清早闯女子闺房,就不怕被人说闲话?"话虽如此,却下意识挺直脊背,让对方能看清自己精心描绘的眉妆。
苏晚凝晃了晃手中酒坛,墨玉般的眸子盛满笑意:"特意从扬州运来的新酿,说是用初绽的蔷薇花酿的。"他忽然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促狭:"不过比起美酒,我倒觉得阿艾眼下的胭脂更甜些。"
醉梦艾耳垂愈发滚烫,手中眉笔差点滑落。她转身时发间玉兔簪轻轻晃动,恍若要跃出青丝:"油嘴滑舌!"嘴上斥责,却不自觉伸手接过酒坛,指尖触到对方掌心温度时,心头像有只小兔子乱撞。窗外传来婉转鸟鸣,檐角悬挂的玉兔风铃叮咚作响,与两人交叠的呼吸声融成江南最温柔的晨曲。
暮春的风卷着西子湖的水汽漫过雕花窗棂,将醉府西厢房的鲛绡纱帘吹得轻轻鼓荡。醉梦艾身着一袭豆绿襦裙,裙裾绣着银线勾勒的月桂纹样,鬓边斜簪的白玉兔耳发饰随着动作微微颤动。她正垂眸凝视菱花铜镜,素手握着螺子黛,细笔在眉骨处轻轻晕染,黛色如青峦叠嶂,衬得那双含情杏眼愈发温柔。
忽有玉兰香混着清冽的气息漫入鼻尖,醉梦艾睫毛轻颤,手中眉笔不自觉顿住。抬眼望去,只见朱漆廊柱旁斜倚着一抹玄色身影——苏晚凝发间束着银丝云纹抹额,月白中衣外罩着墨色锦袍,腰间羊脂玉佩随着步伐轻晃,嘴角噙着的笑意比三月的暖阳更暖人几分。
"阿艾今日的眉色,倒比对岸灵隐寺的山色还要好看。"苏晚凝晃了晃手中油纸包,墨玉般的眸子映着屋内晨光,"方才路过翠芳斋,特意买了你最爱吃的梅花酥。"
醉梦艾耳根泛起红晕,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螺子黛的笔杆。铜镜里,她瞥见自己眉间未描完的弧度,心跳莫名加快几分:"就会哄人。"话虽如此,却还是忍不住转身,发间玉兔发饰扫过耳畔,"昨日你说要带的扬州云锦呢?莫不是又哄我。"
"哪敢哄三小姐?"苏晚凝笑着从袖中取出锦盒,掀开时流光溢彩的湖绿云锦倾泻而出,"特意挑的颜色,与阿艾的襦裙最配。"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只是这云锦再美,也不及..."
"又在胡说!"醉梦艾慌乱后退,却撞进对方早已张开的臂弯。窗外的玉兰花瓣正巧飘落,檐下的玉兔灯影在晨光里摇曳生姿,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在雕花窗棂上,恍若一幅水墨丹青。
就在醉梦艾脸颊发烫时,门外忽然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清脆的笑声:"三姐!大姐说西街新开了家布庄,..."八妹醉梦熙的话戛然而止,她握着剑柄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屋内亲昵的两人,狼尾般的睫毛扑闪两下,"哟,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醉梦艾像受惊的兔子般从苏晚凝怀中挣开,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她慌乱地抓起妆奁上的步摇,试图遮住发烫的脸颊:"你这丫头,怎么也不敲门..."
"平日里可没见三小姐这么讲究。"醉梦熙挑眉,白色劲装随着动作沙沙作响,腰间的佩剑泛着冷光,"苏公子,我家三姐的胭脂都要被你看化了。"
苏晚凝却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襟,朝醉梦熙拱手行礼,眼中笑意未减:"原来是八姑娘,正巧有件事想请教。"他指了指桌上的云锦,"不知这料子,配阿艾前些日子说的那套广袖襦裙如何?"
醉梦熙凑上前,指尖划过云锦,忽然狡黠一笑:"料子倒是不错,就是某人啊,"她瞥了眼低头描眉的醉梦艾,"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就你话多!"醉梦艾抓起一支眉笔作势要扔,却在触及苏晚凝温柔的目光时,动作又软了下来。窗外的玉兰花瓣簌簌飘落,檐下的玉兔灯影轻轻摇晃,将三人的身影映在青砖地上,宛如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说真的,"醉梦熙突然正色,"西街那布庄来了批西域的胡姬纱,三姐若是喜欢,我陪你去瞧瞧?"她看向苏晚凝,"苏公子要不要也一起?就当给未来的..."
"醉梦熙!"醉梦艾的声音又羞又急,耳后的玉兔胎记若隐若现,"再胡说,当心我告诉二姐,让她罚你抄《女诫》!"
笑声混着风铃声在庭院中回荡,晨光为三人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远处传来小贩的叫卖声,西子湖的涟漪泛着细碎的金光,将这平凡又温暖的日常,酿成了江南最甜的酒。
正当三人笑闹间,院外忽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九妹醉梦泠提着裙摆匆匆跑来,藕荷色襦裙上绣着的银线锦鲤随着步伐灵动游走。她鬓边沾着几片柳絮,发间水珠还在往下滴,显然是刚从湖边赶来:“三姐!二姐在后厨发现了...呀!”少女圆睁着湿漉漉的杏眼,视线在苏晚凝与醉梦艾绯红的脸颊间来回打转,耳垂瞬间染上胭脂色。
醉梦熙见状扑哧笑出声,伸手揉乱小妹的发髻:“瞧你这慌张模样,莫不是湖里的蛟龙追上岸来了?”
“才不是!”醉梦泠鼓起腮帮子,发间的珍珠流苏跟着晃动,“二姐说新腌的梅子酒少了两坛,正满院子找——”话未说完,她忽然瞥见桌上的桃花酿,眨了眨眼睛,“这酒坛的样式...和地窖里的好像!”
醉梦艾的手指猛地攥紧螺子黛,耳后的玉兔胎记因慌乱而发烫。苏晚凝倒是神色自若,慢条斯理地将酒坛往袖中藏了藏:“这是我从扬州带来的新酿,改日定当亲自向令堂赔罪。”他顿了顿,瞥见醉梦泠盯着梅花酥直咽口水,便将油纸包递过去,“九姑娘若是帮个小忙...”
“我什么都没看见!”醉梦泠慌忙捂住眼睛,却悄悄从指缝里偷看,“不过...这个能分给六姐一半吗?她最近在教南宫公子辨认草药,总顾不上吃饭。”
“自然。”苏晚凝笑着应下,余光却落在醉梦艾身上。只见她正低头整理被撞乱的鬓发,发间玉兔簪随着动作轻轻摇晃,豆绿裙摆下露出的绣鞋上,金线绣的兔儿正啃着月桂枝。庭院里玉兰花瓣纷纷扬扬,远处传来二姐呼唤的声音,惊起一群白鹭掠过西子湖面,在晨光里划出银色的涟漪。
醉梦泠攥着梅花酥刚要溜,廊外忽然传来环佩叮当声。身着橘色襦裙的醉梦甜挎着竹篮现身,发髻上的金步摇随着步伐轻颤,眼角的笑纹里都盛着温柔:"好啊你们,背着我藏酒吃点心。"她将竹篮往桌上重重一放,惊得画眉鸟在笼中扑棱翅膀,"后院梅子树被谁折了枝,当我不知道?"
醉梦艾的耳尖瞬间发白,手中眉笔在铜镜上划出刺耳声响。苏晚凝却不慌不忙地展开云锦,将艳丽的湖绿色铺在桌上:"二姐来得正巧,阿艾想做新衣裳,正愁配色。"他指尖划过布料上暗纹,"这料子配梅子色滚边,再缀上你最拿手的缠枝莲刺绣,定能衬得九姑娘更水灵。"
醉梦甜被哄得抿嘴直笑,鱼尾纹却藏不住眼里的狡黠:"油嘴滑舌的,当我老糊涂了?"她突然掀开竹篮,里头躺着几颗带着露水的青梅,"不过看在你惦记着妹妹们的份上,这坛梅子酒且寄存在你那。"话音未落,院外传来八妹的惊呼,"大姐!别揪我耳朵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身着明黄劲装的醉梦香正揪着醉梦熙的耳朵,豹纹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好丫头,又偷拿我的护腕!"她转头瞥见屋内几人,琥珀色瞳孔微微收缩,"哟,苏公子也在?正好评评理,这小狼崽子..."
"我帮八姑娘赔十副新护腕!"苏晚凝笑着举起双手,余光却见醉梦艾躲在二姐身后,攥着云锦的指尖泛白。晨光穿透雕花窗棂,在她睫毛上镀了层金边,耳后的玉兔胎记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倒真像只受惊的小兔。檐角风铃突然叮铃大作,惊起满院桃花纷飞,将众人的笑闹声卷着送入西子湖的粼粼波光里。
正闹得欢时,忽听院外传来一声清咳。身着藏青长衫、头戴儒巾的醉合德负手而立,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桃花酿与云锦,捻着胡须的手指微微一顿。醉梦艾浑身紧绷,像只被踩住尾巴的兔子,慌乱中将眉笔藏在袖中,豆绿裙摆下的绣鞋无意识地绞着裙角。
"父亲!"醉梦甜率先打破僵局,莲步轻移挡在苏晚凝身前,鬓边金步摇晃出细碎银光,"苏公子特意送来扬州的云锦,说是想讨教小妹们的衣饰配色。"她转头冲苏晚凝使了个眼色,腕间银镯叮当撞出急切的韵律。
苏晚凝从容起身,玄色锦袍下摆掠过青砖,拱手行礼时东珠发冠折射出温润光晕:"伯父安好。晚生听闻醉府九位姑娘蕙质兰心,尤其三姐的绣工名动宛城,特来请教针法。"说着将云锦展开,指尖在湖绿色布料上划过,"这般好料子,若能绣上令爱们的本命图腾..."
醉合德的目光落在女儿耳后若隐若现的玉兔胎记上,苍老的面容难得露出笑意:"既然是学艺,倒也不算逾矩。"他忽然转向醉梦熙,"不过八丫头,你书房的《武经总要》抄完了?"
醉梦熙立刻挺直腰板,白色劲装下的佩剑随之轻响:"就剩最后两页!明日定交!"她偷偷朝苏晚凝眨眨眼,狼尾般的睫毛扫过泛红的眼角。
林秀琪端着茶盏从屏风后转出,月白色襦裙绣着淡雅水仙,鬓边绢花随着步伐轻颤:"都别杵着,苏公子难得来,备些茶水点心。"她将茶盏递给丈夫时,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按,"后院的青梅该摘了,晚凝若是不嫌弃,带些回去酿酒吧。"
醉梦艾望着母亲含笑的眉眼,悬着的心渐渐落下。窗外的玉兰花瓣飘落在云锦之上,与她未描完的远山眉相映成趣。苏晚凝隔着人群与她对视,墨玉般的眼眸里盛着江南四月的春光,檐角的玉兔风铃再度轻响,惊起湖面白鹭成双,扑棱棱的振翅声里,藏着比云锦更柔软的情愫。
正当气氛渐缓时,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六姐醉梦兰跌跌撞撞奔入,蓝色襦裙沾着草屑,发间银步摇歪向一侧,倒像是只受了惊的小老鼠。她胸脯剧烈起伏,攥着书卷的手指微微发白:“不好了,西街绸缎庄说我们订的蜀锦被截了!”
醉梦香顿时竖起眉毛,豹纹披风下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哪个不长眼的敢动醉家的货?”八妹醉梦熙已经握住剑柄,白色劲装下的肌肉紧绷如弦:“走,带我会会他们!”
苏晚凝却抬手拦住众人,墨玉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先别急。”他展开袖中泛黄的商路图,指尖点在某处暗线,“这几日漕运改道,怕是有人盯上了江南的丝绸生意。”他转头看向醉梦艾,见她攥着螺子黛的手微微发抖,耳后的玉兔胎记因紧张而发烫,心尖不由得一软,“阿艾别怕,交给我处理。”
醉梦甜轻轻拍了拍小妹的手背,橘色襦裙上的金线牡丹随着动作泛着柔光:“有苏公子在,定能化险为夷。只是这几日府里怕是要多费些人手...”她话音未落,七妹醉梦紫摇着折扇款步而入,紫色纱裙上的暗纹在阳光下流转如狐火:“交给我和纳兰京吧,府里的暗桩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醉合德推了推眼镜,藏青长衫下的脊背挺得笔直:“如此,便有劳各位了。”他忽然看向苏晚凝,目光里多了几分审视,“若能妥善解决,改日定要请苏公子喝杯薄酒。”
林秀琪端着新沏的茶盏,见女儿们围作一团商量对策,眼角的笑纹里满是欣慰。她将茶盏递给苏晚凝时,压低声音道:“小艾夜里总爱踢被子,劳烦公子多费心。”醉梦艾闻言,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慌忙转身对着铜镜,却连眉笔都拿反了。窗外的玉兰树沙沙作响,檐角的玉兔灯影摇晃不定,倒映在少女慌乱的眉眼间,恍若跳动的星子。
暮色漫过西子湖时,醉府西厢房的烛火轻轻摇曳。醉梦艾仍对着铜镜补妆,指尖捏着胭脂的力道却不自觉发颤。白日里绸缎庄截货的阴影始终萦绕心头,耳后的玉兔胎记随着心跳微微发烫。忽然,窗棂外传来熟悉的叩击声,苏晚凝的声音裹着夜露的清凉透进来:"阿艾,开下窗。"
她慌忙起身推开雕花窗,只见少年倚着朱漆廊柱,玄色锦袍肩头落着几片夜合花瓣,怀中抱着用油布仔细包裹的物件。"去码头查了半日,"苏晚凝将东西轻轻放在妆奁旁,墨玉般的眸子映着烛火,"虽没找到蜀锦,但寻到了这个。"
醉梦艾掀开油布,竟是一卷雪白的杭绸,上面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月兔捣药图。丝线细密如发,在烛光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晕。"知道你最爱兔子,"苏晚凝的声音放得极轻,"等风波过去,我们一起将它做成襦裙可好?"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醉梦艾吓得浑身紧绷,像只受惊的幼兔。苏晚凝却笑着抬手,从窗棂外的芭蕉叶后拎出个穿粉色襦裙的身影——正是九妹醉梦泠,她怀里还抱着同样偷溜来的六姐醉梦兰。
"别躲了。"苏晚凝无奈地摇摇头,"方才在街角看见你们鬼鬼祟祟跟着。"醉梦泠吐了吐舌头,发间的珍珠流苏跟着晃动:"我们只是...只是来看看三姐有没有哭鼻子!"
醉梦兰则盯着杭绸上的月兔,蓝色襦裙下的手指微微发痒:"这针法精妙绝伦,若是用在账本封皮上..."她的话被苏晚凝含笑的目光打断,慌忙低下头去。
此时,院外突然传来八妹醉梦熙的呼喊:"都别偷懒!今晚轮到我们守夜!"伴随着兵器相撞的铿锵声,惊起夜宿在柳树上的白鹭。醉梦艾望着窗外的夜色,又看看手中的杭绸,心底的不安渐渐化作温柔。烛火将四人的身影投在窗棂上,恍若一幅灵动的月下嬉戏图,而檐角的玉兔灯影,正随着晚风轻轻摇晃。
正当几人笑闹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身着青色襦裙的醉梦青裹着夜色闯入,发间缠绕的银蛇发饰随着步伐游弋晃动。她手中攥着半卷泛黄的信笺,苍白的脸上泛着异常的红晕:“漕运码头传来消息,截货的人...似乎与临江商会有关。”
醉梦香猛地攥紧腰间皮鞭,明黄劲装下的肌肉隆起,宛如蓄势待发的猎豹:“又是他们!去年就抢过聂家的盐船!”八妹醉梦熙立刻抄起搁在墙边的长剑,白刃出鞘的寒光映得她狼瞳发亮:“今晚我就去探探他们老巢!”
“不可莽撞。”苏晚凝按住醉梦熙握剑的手,展开袖中泛黄的漕运图,烛火在他墨玉般的眼眸里跳跃,“临江商会背后有漕帮撑腰,硬碰硬只会吃亏。”他指尖划过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不过他们明日卯时三刻要在城南码头接货,若是能...”
“我去!”醉梦泠突然举起手,粉色襦裙上的珍珠流苏叮咚作响,“我水性好,可以从湖底潜过去!”她晃了晃腰间的鱼鳞状匕首,“上次觅两哥哥教我的追踪术,正好派上用场!”
醉梦兰却揪着蓝色裙摆往后缩了缩,鼠眸警惕地转动:“万一被发现怎么办?商会的人手段...”话未说完,七妹醉梦紫摇着鎏金折扇款步而入,紫色薄纱下若隐若现的狐纹刺青泛着微光:“怕什么?纳兰京已经联络了城防营,我们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