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醉梦艾眼疾手快地接住坠落的冠冕,浅绿色裙摆扫过棋盘,将醉合德与燕勋厮杀正酣的棋局搅得七零八落。老私塾先生望着满地黑白子,反而抚须大笑:“这混战倒比楚河汉界有趣!”燕勋拾起枚黑子,见上面沾着桂花碎屑,不禁笑道:“看来该罚红丫头三坛美酒赔罪。”
花茗起身整理被风吹乱的鲛绡纱帐,月白色织锦襦裙掠过满地跳动的烛影:“别只顾着闹,快些关窗。”她话音未落,醉梦紫已踏着满地碎银般的雨光翩然而至,紫色广袖间流转着星辉般的灵力,轻轻一拂便将敞开的雕花窗合上。纳兰京紧跟在后,手中捧着件狐裘披风,眉眼间满是宠溺:“当心着了凉。”
醉梦甜望着这一幕,忽觉肩头一沉。燕子严不知何时将自己的月白披风披在她身上,带着体温的衣料裹住她发间轻颤的绒羽簪:“檐角风大。”他说话时,呼吸扫过她耳畔,惊得她鬓边碎发微微扬起。远处,醉梦熙正与觅风在雨里比试拳脚,白色劲装与黑色披风在雨幕中交织成流动的水墨画;醉梦青倚着廊柱,青衫下摆垂入积水,正与何童低声吟诵雨中的诗句。
林秀琪往花茗杯中添了块温热的桂花糕,笑道:“瞧瞧这些孩子,倒比这江南的雨还要缠绵。”花茗望着醉梦甜与燕子严交叠的影子,眼中泛起温柔的涟漪:“可不是,就像严儿幼时养的那对燕子,总爱挤在同一个窝里。”这话惹得醉梦甜耳尖发烫,偷偷攥紧了燕子严的衣袖。窗外,雨丝渐密,将满院的笑语欢声都酿成了一壶醉人的江南春。
雨势渐歇,庭院里蒸腾起薄雾,将灯笼的光晕晕染成朦胧的彩圈。醉梦泠浑身湿漉漉地跑回来,发梢滴着水,掌心却托着几颗莹蓝的露珠,在烛光下流转着月光般的光晕:“快看!真的会发光!”觅两无奈地用帕子给她擦头发,绛紫色衣摆上沾着半片荷叶。
醉梦红抱着酒坛撞开雕花门,红色裙裾扫过满地水洼,惊起几串银铃般的笑声:“桂花酒来咯!”她歪着头往众人杯中倒酒,发间的猫眼石坠子随着动作晃出细碎光芒。醉梦兰踮脚去够酒坛,蓝色裙摆下露出半截毛茸茸的尾巴,南宫润见状连忙扶住她的腰,月白色长衫上落了几片被雨打湿的桂花。
“这酒醇香中带着清甜,倒是和甜儿酿的有几分相似。”花茗浅抿一口,翡翠镯子轻碰杯沿发出清响。林秀琪笑着往她碟中添了块枣泥酥:“改日让甜儿跟着你学些酿菜的手艺,她呀,就爱捣鼓这些。”醉梦甜脸颊发烫,偷偷捏了捏燕子严的手,却触到他掌心一层薄茧——那是他习字握笔、算账拨珠留下的印记。
此时醉梦香忽然起身,金丝绣成的豹纹裙摆扫过地面,她利落地挽起袖口:“雨停了,正适合舞剑消食。”聂少凯忙从廊下取来长剑,玄色劲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醉梦熙眼睛发亮,拽着觅风冲进庭院:“我也来!看看是豹的爪利,还是狼的牙尖!”白色劲装与黄色衣衫在月光下交织,惊起满树栖息的夜鸟。
醉梦青倚着朱柱,青衫下摆垂入积水,指尖缠绕着银色蛇形软鞭,正与何童轻声讨论剑招里的诗词意境。忽然,她手腕轻抖,软鞭如灵蛇般卷住廊下摇晃的灯笼,烛光顿时在青砖上投出扭曲的蛇影。何童吓得后退半步,玄色长衫蹭到墙上的青苔,惹得醉梦红笑得直不起腰,怀里的狸花猫也跟着“喵喵”叫。
醉合德望着满地狼藉,推了推歪斜的圆框眼镜,摇头笑道:“比我教过的最调皮的学生还闹。”燕勋却端起酒杯,眼中满是笑意:“这般热闹,才是过日子的滋味。”醉梦甜靠在燕子严肩头,看他认真地将她鬓边被雨打湿的碎发别到耳后,橙红色襦裙与他的月白长衫在薄雾中融成一片暖色。远处,西子湖上传来画舫的歌声,与廊下铜铃的叮咚声、众人的笑闹声,一同揉碎在江南的夜色里。
雾气不知何时漫进花厅,将琉璃灯晕染成朦胧的光斑。醉梦甜忽觉颈间一凉,原是鬓边绒羽簪上凝结的夜露滴落。燕子严见状,立刻解下腰间绣着流云纹的帕子,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指腹擦过耳垂时,她听见他低声呢喃:“当心受了寒。”这话语比刚饮下的桂花酒更烫人,惹得她耳尖通红,慌忙低头搅动茶盏。
“哎哟,严儿这手帕倒是巧。”花茗眼尖,指着帕角绣的双燕图案轻笑,“比我当年给燕勋绣的鸳鸯荷包还精致。”林秀琪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角笑出细纹:“甜儿也该学学针线,往后也好给心上人做件衣裳。”醉梦甜差点呛着,偷瞄向燕子严,却见他耳根泛红,连玉燕佩都跟着发烫似的泛出柔光。
正闹着,醉梦兰突然指着梁上惊呼。众人抬头,只见灰鼠正抱着块桂花糕窜逃,身后紧追不舍的狸花猫将垂落的纱帐扯得七零八落。“快拦住它们!”南宫润急得跳脚,月白色长衫被纱帐缠住,活像只被困住的白鹭。醉梦红却眯起眼,猫科动物的竖瞳在烛火下泛着幽光:“让它们闹,正好消食。”
庭院里的比试渐入佳境。醉梦香的剑穗扫过积水,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宛如碎玉;醉梦熙的软鞭破空,与聂少凯的长剑相撞出火星。醉梦泠看得入神,不小心打翻了装露珠的玉瓶,莹蓝液体在青砖上蜿蜒成溪,竟引来了几只夜萤。觅两无奈地蹲下身子,用衣袖替她拦住试图踩水的脚:“当心滑倒。”
醉合德捡起颗滚到脚边的棋子,忽然抚须感慨:“当年教甜儿识字,她总把‘燕’字写成‘雁’。”燕勋闻言大笑,震得茶盏里的茉莉花瓣上下翻涌:“严儿幼时更有趣,非要在书房养燕子,结果满屋子都是羽毛。”两个父亲相视一笑,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依偎着的两人身上,眼中满是欣慰。
醉梦甜望着满屋烟火,忽然想起春日里与燕子严在私塾后山寻草药的光景。那时他笨拙地辨认药草,却把蒲公英认成了野菊,绒毛沾在发间像落了场雪。此刻他正专注地替她剥着菱角,指尖沾染的淡红汁液,倒比那夜的晚霞还要温柔。檐角铜铃再度轻响,混着远处画舫传来的琵琶声,将这夜的温情织成细密的网,裹住了整个醉府。
夜雾愈发浓稠,将院中的桂花树裹成朦胧的青影,忽有几声更鼓穿透薄雾传来。醉梦甜望着掌心燕子严剥好的菱角,粉白果肉上还沾着他指尖的温度,耳尖又泛起薄红。这时醉梦泠突然蹦到众人面前,湿漉漉的粉裙上沾着水草,掌心托着个贝壳:“湖里捞的!会唱歌!”她把贝壳凑到花茗耳边,里头果然传来细碎的水流声。
“鬼灵精怪的丫头。”林秀琪笑着刮了下小女儿的鼻尖,转头对花茗道,“泠儿打小就爱往水里钻,去年端阳节差点把自家酿的雄黄酒倒进湖里喂鱼。”花茗被逗得掩帕轻笑,腕间翡翠镯子碰着茶盏发出清响:“说起酿酒,甜儿前日送来的桃花酿,燕勋这几日顿顿都要喝上半盏。”
醉合德推了推歪斜的圆框眼镜,从袖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禽鸟志》:“严儿可知,书中记载雌雉与玄燕同栖时,会共衔晨露?”他镜片后的目光满是狡黠,惊得醉梦甜手一抖,菱角“扑通”掉进茶汤。燕子严忙用帕子替她擦拭衣襟,月白锦袍下摆扫过她垂落的橙红色裙带,在青砖上交织出温柔的纹路。
突然,庭院里传来“噗通”巨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熙骑在觅风肩头,两人不知怎的撞翻了院角的水缸。白色劲装与黑色披风沾满水渍,醉梦熙却笑得直不起腰:“这算我俩新创的‘狼吞虎咽’招式!”聂少凯连忙扶起歪倒的石凳,玄色劲装上溅满泥点,惹得醉梦香挑眉:“明日罚你去浣衣房洗十件衣裳。”
醉梦青倚着朱柱,青衫下摆浸在积水里,正用银蛇软鞭挑起盏灯笼。烛火在她眼底晃动,映得瞳孔泛起奇异的幽光:“何郎,你说这烛火,像不像《白蛇传》里的断桥月色?”书生何童红着脸要接灯笼,却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衣摆,踉跄着跌进醉梦红怀里。红裙女子懒洋洋地托住他,指尖把玩着他散落的发带:“急什么,又不会跑了。”
醉梦兰蹲在廊下,蓝色裙摆拖在地上,正与灰鼠分享最后一块桂花糕。南宫润无奈地替她系好散开的发带,月白色衣袖扫过她肩头:“当心着凉。”话音未落,醉梦紫突然轻挥广袖,紫色灵力凝成狐尾状,卷来几床厚毯:“都披上,莫要真病了。”纳兰京忙接住毯子,替她拢了拢滑落的披风,动作熟稔得像是重复过千百遍。
醉梦甜靠在燕子严肩头,听着长辈们的笑谈与弟妹们的打闹,忽觉怀里一沉。不知何时,芦花鸡跳上她膝头,歪着脑袋啄食菱角碎屑。燕子严伸手轻抚鸡羽,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手背:“小心啄着。”她望着他被灯笼映暖的侧脸,突然觉得,这充满烟火气的喧闹,比她曾向往的江湖更令人心安。窗外,雾气裹着月光漫进厅堂,将满室的欢声笑语酿成了一首温柔的夜曲。
忽有夜风卷着半开的海棠花瓣扑进厅堂,醉梦泠“呀”地伸手去捉,粉纱裙扫过案几,将醉合德新研的墨汁撞得泼洒而出。墨点飞溅间,醉梦红眼疾手快地拎起狸花猫后退,红色裙摆如火焰般绽开:“我的新裙子!这墨渍可得用牛乳泡三日!”
“别动!”醉梦紫指尖凝起淡紫色灵力,狐尾虚影一闪,将半空中的墨滴凝成剔透的珠子。纳兰京立刻递上琉璃瓶,眼中满是笑意:“紫儿这招‘狐影凝珠’,倒是比书画先生的技法还妙。”醉梦兰蹲在墙角,蓝色裙角沾满墨痕,却举着沾黑的爪子兴奋道:“像不像夜空中的星子?”
燕子严已抽出腰间的玉柄短刃,灵巧地将菱角切成薄片。橙红果肉衬着他月白的衣袖,宛如春日枝头的桃花。“尝尝?”他将缀着银匙的瓷碟推到醉梦甜面前,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加了些你酿的桂花蜜。”醉梦甜指尖刚触到瓷碟,鬓边的绒羽簪突然微微发烫——那是她与芦花鸡心神相通的征兆。
果然,芦花鸡“咕咕”叫着跳上桌面,翅膀扑棱间带翻了花茗的茶盏。琥珀色茶汤漫过燕勋的棋盘,将黑白棋子染成温润的暖色调。“这鸡倒会助兴!”燕勋抚掌大笑,玄色蟒纹长袍随着动作沙沙作响,“严儿幼时养的燕子,也爱这般捣乱。”花茗用帕子擦拭裙摆,翡翠镯子撞出清脆声响:“还不是你惯的,当年书房的宣纸都成了燕子窝。”
醉梦艾忽然揪着苏晚凝的衣袖往后躲,浅绿色裙摆下的兔尾紧张地颤动。原来醉梦熙正举着湿漉漉的软剑逼近,白色劲装滴落的水珠在青砖上汇成小溪:“艾姐不是说兔起鹘落?来比比谁的身法更快!”觅风慌忙拦住未婚妻,黑色披风甩出半道弧线:“先把衣服烘干!当心风寒!”
醉梦青倚着窗棂,青衫被夜风吹得鼓起,发间银蛇钗活物般游动。她缠着何童比试诗词,眼波流转间甩出一句:“我出‘银烛秋光冷画屏’,何郎可敢接?”书生推了推歪斜的书生帽,涨红着脸吟道:“轻罗小扇扑流萤……”尾音未落,醉梦泠突然从窗外探进头,手里捧着发光的贝壳:“我听见流水声啦!像诗里写的银河!”
醉梦甜望着满屋喧闹,忽然被燕子严轻轻握住手腕。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带着不容察觉的颤抖:“当心被墨汁弄脏了裙子。”她抬头望去,男人耳尖泛红,玉燕佩在灯笼下泛着柔光,与她鬓间的绒羽簪遥相呼应。窗外,西子湖的水波轻拍堤岸,将这满院的笑语欢歌,都揉进了江南温柔的夜色里。
更漏声又近了些,檐角铜铃被穿堂风逗弄得叮咚作响,与醉府后院传来的蛐蛐儿叫声应和成曲。醉梦甜望着案上燕子严新切的菱角片,琥珀色糖霜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恍惚间竟与他眼底的温柔融成一片。忽听醉梦泠脆生生的惊呼声刺破喧闹——小丫头举着发光贝壳的手突然颤抖,莹蓝液体顺着指缝流到地上,瞬间开出朵朵冰晶莲花。
“又胡闹!”林秀琪快步上前,浅绿襦裙带起一阵风,却在看清冰晶形态时噗嗤笑出声,“倒像你去年在冰窖里玩闹,把自己冻成了小雪人。”花茗见状也凑过来,月白织锦衣袖扫过醉梦泠发顶:“莫急,这是狐族秘术催生的凝露,我带了暖玉镯......”话未说完,醉梦紫已晃着广袖飘来,紫色灵力如流霞般裹住冰晶,眨眼化作一串会发光的珠帘。
醉梦红斜倚在雕花榻上,红色裙摆慵懒铺开,活像团燃烧的火焰。她勾着指尖逗弄狸花猫,猫眼石坠子随着动作轻晃:“要我说,泠儿该跟着紫儿学幻术,保准能把西湖水都变成七彩琉璃。”此言惹得醉梦兰从南宫润怀中探出头,蓝色裙摆蹭着满地书卷:“那我要学缩地术!这样偷藏书阁的珍本就不用钻狗洞了!”南宫润慌忙捂住她的嘴,月白色长衫下的耳尖通红一片。
庭院里,醉梦香正与聂少凯比试射箭。金丝绣就的豹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她搭箭拉弦的动作利落如闪电,箭矢破空声惊起树梢夜枭。醉梦熙立刻来了兴致,拽着觅风就要比划飞镖,白色劲装猎猎作响:“豹的爪牙厉害,狼的利齿也不差!”觅风无奈地解下披风裹住她单薄的肩头,黑色衣料上还沾着先前摔进泥坑的痕迹。
醉梦甜被芦花鸡轻轻啄了啄手背,低头见它正盯着自己碟中菱角,橘色眼珠滴溜溜转。燕子严早已会意,又切了片果肉递过去,月白锦袍袖口沾着淡淡的桂花香:“小心啄到手指。”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惊得醉梦甜鬓边绒羽簪微微发颤。醉合德推了推歪斜的圆框眼镜,突然指着两人笑出声:“严儿看甜儿的眼神,倒像我书房那对儿并蒂莲!”燕勋闻言大笑,震得茶盏里的茉莉花瓣纷纷跃起。
雨不知何时又下起来,细密的雨丝将月光筛成银纱,罩在众人身上。醉梦青倚着朱柱,青衫下摆垂入积水,正用银蛇软鞭卷着灯笼戏耍。何童举着油纸伞亦步亦趋,生怕她被雨淋湿,玄色长衫下摆早被积水浸透。醉梦艾则躲在苏晚凝撑起的伞下,浅绿色裙摆蹭着他的衣角,兔尾不安分地在身后晃来晃去。
醉梦甜靠在燕子严肩头,听着长辈们笑谈过往趣事,看着弟妹们在雨中追逐打闹,忽觉心间涨满温热。檐角铜铃仍在叮咚作响,混着雨声、笑声、兵器碰撞声,将这江南雨夜酿成了最醇厚的桂花酿。她偷偷瞥向身旁的人,见他正专注地替自己擦拭鬓角的雨珠,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最珍贵的琉璃盏。窗外,万家灯火在雨幕中明明灭灭,却都不及此刻掌心相握的温度来得真切。
雨势渐歇,空气中浮动着湿润的桂花香。醉梦泠突然拽着觅两的衣袖,指向西湖方向:“快看!有夜游船!”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画舫上灯笼连成珠串,在水波间摇晃出斑斓光影,丝竹声顺着夜风飘来,与醉府内的喧闹交织成曲。醉梦香摘下腰间玉笛,倚着雕花木栏吹奏起来,金丝绣的豹纹随着动作起伏,笛声清越,惊起一群白鹭掠过湖面。
醉梦红忽然翻身坐起,红色裙摆扫落几瓣海棠:“光听曲子多无趣,不如来玩飞花令!”她狡黠地扫过众人,指尖轻点狸花猫的脑袋,“输的人要替我喂三日猫。”醉梦兰眼睛一亮,蓝色裙角沾着墨痕也不在意,举手道:“我先来!‘花近高楼伤客心’!”南宫润宠溺地替她整理散落的发丝,接道:“心随明月到胡天。”
当轮到醉梦甜时,她望着手中燕子严递来的热茶,茶面映着他温柔的眉眼,脸颊发烫:“天...天阶夜色凉如水。”话一出口,便听得众人善意的哄笑。燕子严轻轻咳了一声,耳尖泛红,续道:“水村山郭酒旗风。”他低头时,玉燕佩与醉梦甜鬓间的绒羽簪在烛光下交相辉映。
醉合德与燕勋搬来藤椅,坐在屋檐下对酌。老私塾先生望着孩子们闹作一团,镜片后的眼睛眯成月牙:“燕兄,你看这场景,倒比我书里写的还要热闹。”燕勋饮了口桃花酿,笑道:“正是,这般烟火气,才是好日子。”花茗与林秀琪则围在厨房门口,讨论着新学的糕点方子,不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庭院角落,醉梦熙缠着觅风教她新招式,白色劲装在月光下翻飞。醉梦青与何童并肩而立,青衫染着夜露,正低声探讨诗词中的武学意境。醉梦艾悄悄往苏晚凝手里塞了个暖炉,浅绿色裙摆被风吹起,露出毛茸茸的兔尾。醉梦紫倚在纳兰京怀中,紫色灵力凝成的狐火在掌心跳跃,照亮两人相视而笑的脸庞。
夜渐渐深了,醉梦泠枕着觅两的腿沉沉睡去,粉纱裙上还沾着水珠,手里却仍紧紧攥着发光的贝壳。醉梦红的狸花猫不知何时跳到醉梦兰肩头,吓得小丫头缩成一团,南宫润眼疾手快将她护住,月白色长衫挡住了猫爪。醉梦甜靠在燕子严肩头,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看着满屋的热闹,忽然觉得时光若能停在此刻,便是人间至幸。
檐角的铜铃仍在轻轻摇晃,将这一夜的欢声笑语,连同江南的月色、桂香,都酿成了最甜的梦。远处的画舫渐行渐远,丝竹声渐渐消散,而醉府内的灯火依旧明亮,温暖的光晕中,是九个姑娘与她们所爱之人,平凡却又无比珍贵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