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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15 少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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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妹又闯祸啦!"醉梦泠从荷叶间探出脑袋,粉裙沾满水珠,发间贝壳发饰随着笑声晃个不停。觅两哥哥蹲在岸边,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替她擦去脸上的水渍,耳尖却比荷塘里的荷花还要红。与此同时,醉梦红抱着橘猫轻巧地跃上假山顶,火红裙摆如火焰般绽开,吓得正在对弈的醉梦兰和南宫润棋子撒了满地。

"青儿快来!八妹又要耍赖!"何童的呼喊从练武场传来。醉梦熙正揪着醉梦青的衣袖,雪白劲装沾着草屑,眼中却闪着兴奋的光:"四姐明明输了三招,怎可不算数?"醉梦青轻轻甩开她的手,青色纱衣下蛇形纹身若隐若现,唇角勾起一抹笑:"那便再来。"剑光交错间,惊起栖息在梧桐树上的夜枭。

醉梦香倚在聂少凯怀里,望着这热闹的场景,金棕色眼眸里盛满笑意。她忽然想起白日里,聂少凯蹲在厨房帮母亲揉面团的模样——那双握惯了书卷的手笨拙地撒着面粉,却固执地要为她做最爱的枣泥糕。此刻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呼吸间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若是每日都这般..."醉梦香的话音被突然响起的梆子声打断。三更天到了,醉府的灯笼在夜色中次第熄灭,只留下几盏长明灯,将廊下的人影拉得很长。聂少凯牵着她往厢房走去,月光为他们的影子镀上银边,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路过书房时,还能听见醉合德批改课业的咳嗽声,以及林秀琪缝制衣裳的银针穿梭声。

"明日,我们去集市买些彩线?"聂少凯忽然开口,"听说有位老匠人能编出会动的银铃,想给你重新打一副。"醉梦香抬头看他,只见月光落在他眉眼间,将那句"一生一世"的誓言,酿成了比夜色更绵长的温柔。

次日晨光刺破薄雾,醉府的雕花木窗棂上爬满紫藤新绿。醉梦香揉着惺忪睡眼推开窗,正撞见聂少凯踮脚往她窗台搁竹篮——篮里躺着沾着晨露的白梅,还压着张字迹秀挺的纸条:「早市新到的糖画,速来」。她披了件鹅黄外衫奔下楼,发间随意挽着的银铃撞出细碎声响,惊得廊下啄米的小鸡扑棱着翅膀躲进醉梦甜的裙摆。

"香儿快看!"聂少凯立在熙攘的集市中央,玄色衣摆扫过青石路面,手中转着支画着猎豹的糖画。糖丝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光晕,与他眼底的笑意相映成趣。醉梦香伸手去接,指尖却被他突然握住,"当心化了。"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她耳尖泛红,金棕色眼眸里倒映着他故意凑近的眉眼。

转角传来清脆的刀剑相击声。醉梦熙正缠着觅风比试,雪白劲装在巷口翻飞,木剑却总在触及对方衣袍时骤然转向。"又让着我!"她跺脚佯怒,狼尾气得竖起,发间红绸却被觅风眼疾手快地系回原位。不远处醉梦泠蹲在糖人摊前,粉裙沾着泥土,贝壳发饰随着摇晃,正认真指点觅两哥哥:"要做会吐泡泡的鱼儿!"

忽有细雨沙沙落下,聂少凯撑开油纸伞将醉梦香拢在身侧。伞面绘着的西湖十景洇开墨痕,倒像是将烟雨江南都收进这一方天地。他们躲进茶棚时,正巧看见醉梦青倚着廊柱,青色纱衣半掩着怀中熟睡的书生,何童手中的书卷歪在膝头,嘴角还沾着方才分食的桂花糕碎屑。

"少凯,你瞧。"醉梦香拽着他的衣袖指向街尾。醉梦艾抱着白兔缩在苏晚凝的油纸伞下,翠绿裙摆沾着泥点,却笑得眉眼弯弯——只因苏晚凝正笨拙地将荷叶倒扣在她头顶,权当临时雨帽。而醉梦红蹲在角落,火红裙摆铺成艳丽的毯,正举着竹蜻蜓逗弄橘猫,冯广坪撑着伞站在一旁,任由雨水打湿肩头。

雨幕渐密时,醉梦紫晃着湿漉漉的狐尾窜进茶棚,紫色襦裙紧贴着身形,怀中却牢牢护着半块没吃完的梅花糕。"纳兰那呆子非要去给我买糖炒栗子..."她嘟囔着,耳尖却因瞧见爱人冒雨跑来的身影而泛红。醉梦兰抱着《齐民要术》匆匆跑过,蓝色裙裾扫过水洼,南宫润举着伞追在身后,书卷顶在头上遮雨的模样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聂少凯将微凉的手贴在醉梦香后颈,替她驱散寒意。她转头看他,见他睫毛上凝着细小水珠,忽然想起昨夜他说要寻会动的银铃。"其实..."她低头摩挲着他掌心的茧,那是为她研墨、揉面留下的痕迹,"有你在身边,便是最好的珍宝。"话音未落,檐角的雨珠坠落,正巧滴在两人相触的指尖,惊起一片细小的涟漪。

雨过天晴时,夕阳将青石板路染成蜜糖色。醉梦香被聂少凯牵着往醉府走,途经绸缎庄时,忽被窗内一匹金线织就的云锦勾住目光。那布料泛着琥珀般的光泽,暗纹竟是栩栩如生的豹形图腾,随着光影流动似要破布而出。聂少凯瞥见她发亮的金棕色眼眸,不动声色记下了掌柜报出的价格。

刚进府门,便听见醉梦甜的尖叫混着扑棱翅膀声。只见二姐的橙红襦裙沾满面粉,发间金步摇歪向一边,正追着啄她裙摆的芦花鸡满院跑。"燕子严!还不快来帮忙!"她边喊边挥舞着面团,惊得廊下喝茶的醉梦紫差点打翻梅子酒。纳兰京眼疾手快扶住酒杯,紫色狐尾却不小心扫翻了醉梦兰的墨砚,蓝裙上顿时晕开大片墨迹。

"都别闹了!"醉合德戴着圆框眼镜从书房出来,手中戒尺敲得门框咚咚响,"秀琪新做的桃花酥,谁再捣乱就不许吃!"话音未落,醉梦泠"嗖"地从池塘跃出,粉色鱼尾在空中划出银亮弧线,惊得满院寂静——九妹怀里还死死抱着个湿漉漉的木头匣子,正是觅两哥哥送的鲛绡帕。

夜色渐浓时,醉梦香在绣房里对着月光穿针。鹅黄裙裾铺在绣架上,金线绣到一半的豹纹在烛光下忽明忽暗。聂少凯端着温好的桂花酿进来,见她皱着眉与丝线较劲,轻笑一声在她身后坐下:"我来。"他修长的手指接过绣针,袖口的松香混着酒香萦绕在她鼻尖,烛火将两人身影投在窗棂上,宛如一幅相拥的剪影。

突然,窗外传来"砰"的爆炸声。醉梦香猛地掀开帘子,只见醉梦熙和觅风举着烟花躲在假山后,雪白劲装沾着火星。"八妹!那是母亲新晒的草药!"醉梦艾抱着白兔冲出来,翠绿裙摆带倒了晾衣绳,惹得醉梦红的猫窜上房梁,火红身影掠过屋檐,惊起满院栖息的雀鸟。

聂少凯将受惊的醉梦香护在怀中,望着乱作一团的庭院,忽然想起白天绸缎庄里那匹云锦。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轻声道:"明日,带你去取件好东西。"醉梦香仰头看他,金棕色眼眸映着漫天星火,腕间银铃随着心跳轻轻摇晃。远处传来醉梦甜重新唱起的小调,混着醉梦青的箫声,将这喧闹又温暖的夜,酿成了比桂花酿更醇厚的时光。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醉梦香的鹅黄枕巾上,金线绣的豹纹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她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便听见院子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声响——醉梦甜哼着小调在喂鸡,橙红色的裙摆掠过鸡笼,惊起一片咯咯叫声;醉梦艾蹲在篱笆旁,翠绿裙角沾着泥土,正小心翼翼地给新栽的胡萝卜苗浇水,白兔蹲在她脚边,三瓣嘴动个不停。

聂少凯端着铜盆跨进门槛,清水在盆中晃出细碎的光:“快些洗漱,今日带你去个好地方。”他说话时,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睡乱的发丝上,耳尖微微泛红。醉梦香狡黠一笑,伸手扯住他的衣袖:“聂公子这般神秘,莫不是要带我去偷摘谁家的果子?”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飞进个纸团,正砸在她发间。

“大姐!泠儿发现了个秘密水潭!”醉梦泠的声音从院墙外传来,粉色纱裙在墙头一闪而过,贝壳发饰叮当作响。紧接着,醉梦熙的身影凌空掠过,雪白劲装带起一阵风:“风哥说那里适合练剑!”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待醉梦香梳妆完毕,聂少凯已在门口等候。他今日换了件月白色长衫,腰间新系了个豹纹香囊,正是她昨夜赶工绣好的。两人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路过绸缎庄时,聂少凯忽然停住脚步。掌柜笑盈盈捧出那日的云锦,金线织就的豹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喜欢便做身衣裳。”聂少凯轻声道,目光温柔地落在她惊喜的面庞上。醉梦香指尖抚过绸缎,金棕色眼眸泛起涟漪。她忽然想起初见时,这个男子也是这般,在她击退马贼后,递来一方绣着竹叶的手帕,眼里没有丝毫惧意。

正说着,街角传来一阵喧闹。只见醉梦紫的紫色狐尾从人群中探出,她举着刚买的糖人,边跑边喊:“纳兰!快来救我!”后面追着的小贩挥舞着账本,急得直跺脚。纳兰京满头大汗地挤过人群,玄色衣袍皱成一团:“莫怕,我带着银子呢!”

夕阳西下时,醉梦香抱着新裁的绸缎走在回府的路上。聂少凯替她提着装满点心的食盒,时不时侧头看她一眼。路过石桥时,他们望见河面上醉梦泠正欢快地游着,粉色鱼尾拍起晶莹的水花,觅两哥哥坐在岸边,手里举着刚折的荷花。

“少凯,”醉梦香忽然停下脚步,“谢谢你。”她仰头看向他,眼里盛着晚霞的光。聂少凯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温热的脸颊:“该说谢谢的是我。”他轻声道,“能守着你,看着这样的日子,便是我最大的心愿。”

晚风拂过,吹得河边芦苇沙沙作响。远处传来醉府姐妹们的笑闹声,夹杂着醉梦甜新学的曲子。聂少凯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越拉越长,渐渐与这江南的暮色融为一体。

回到醉府时,晚霞将雕花飞檐染成蜜色。醉梦香刚跨进垂花门,便听见东厢房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醉梦红的惊呼:“我的小鱼干!”她循声望去,只见五妹火红的裙摆缠在木架上,橘猫正蹲在打翻的瓷罐旁,爪子还沾着鱼干碎屑。冯广坪手忙脚乱地收拾碎片,藏青长衫沾着猫毛,却不忘回头哄:“明日就去码头买最新鲜的!”

“大姐快看!”醉梦泠湿漉漉地从荷花池探出头,粉色鱼尾拍起的水花溅在游廊栏杆上。她怀里抱着个贝壳串成的风铃,在暮色中泛着珍珠光泽:“觅两哥哥在水潭底找到的!”话音未落,醉梦熙拎着木剑从月亮门冲进来,雪白劲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风哥新创了套剑法,正要找四姐切磋!”

聂少凯将食盒交给丫鬟,转身时瞥见醉梦香望着云锦出神的模样。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向后院的竹林。月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光影,照得她鹅黄襦裙上未完工的豹纹刺绣忽明忽暗。“闭上眼睛。”他在她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惹得她耳尖泛红。

待醉梦香重新睁眼,只见聂少凯手持竹篾,正在编织一个精巧的灯笼。火光映着他专注的眉眼,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温柔而清晰。“那日见你盯着绸缎上的豹纹出神,”他边说边将金线嵌入灯笼骨架,“想着若做成灯笼,夜里亮起时,定比月色还好看。”

竹林外忽然传来嬉闹声。醉梦甜举着新绣的帕子追着燕子严跑,橙红裙摆扫过满地落花;醉梦艾抱着白兔躲在苏晚凝身后,翠绿衣袖被兔子啃出个小洞;醉梦兰正踮脚够树上的鸟窝,蓝色裙裾挂在枝桠间,南宫润则在树下张开双臂,生怕她摔着。

“少凯,”醉梦香靠在他肩头,金棕色眼眸映着跳跃的火光,“有时真怕这样的日子像场梦。”她的声音很轻,腕间银铃随着呼吸微微晃动。聂少凯放下手中的灯笼,将她轻轻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若真是梦,我愿长醉不醒。”

夜风穿林而过,卷起灯笼上未系紧的流苏。远处传来醉合德唤女儿们用膳的声音,混着林秀琪叮嘱添衣的唠叨。聂少凯捡起地上的竹篾,继续编织未完成的灯笼,而醉梦香倚在他身侧,看着姐妹们在月光下追逐的身影,忽然觉得,岁月若能永远停驻在此刻,便已足够。

夜色彻底漫上屋檐时,醉府的灯笼次第亮起,将九曲回廊映成流动的琥珀色。醉梦香倚着聂少凯的肩头,看他用竹篾细细勾勒灯笼骨架,金线在火光中缠绕出灵动的豹纹。忽有夜风穿林而过,吹得她鬓边的珍珠步摇轻颤,鹅黄襦裙上未绣完的豹纹与灯笼上的金线虚影交叠。

“少凯,你的手又被扎了。”醉梦香忽然捉住他的手腕,指尖拂过他虎口处新添的细小血痕。聂少凯低头轻笑,任由她从袖中取出丝帕包扎:“不妨事,想着做好灯笼挂在你窗前,倒不觉得疼了。”话音未落,竹林外传来醉梦甜的惊呼,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二姐的橙红襦裙卡在秋千架上,凤凰刺绣歪歪扭扭地悬在半空,燕子严正踮脚去托她的腰。

“救命!”醉梦艾的声音从粮仓方向传来。三姐抱着白兔缩在门口,翠绿裙摆沾满稻草,苏晚凝举着火把站在一旁,火光映得他手中的账本微微发颤——原来是醉梦兰为了抓偷粮的老鼠,不小心碰倒了米袋,蓝色裙裾埋在白米堆里,南宫润正弯腰帮她清理。

“八姐又闯祸了!”醉梦泠突然从池塘跃出,粉色鱼尾拍得水花四溅。她怀里的贝壳风铃叮当作响,指向练武场方向:“熙姐练剑时砍断了晾衣绳,四姐的纱裙全掉进池塘里了!”远处传来醉梦青的轻笑,青色纱衣半掩着湿发,何童手忙脚乱地拧着裙摆,书生袍角也沾着水痕。

醉梦香忍不住笑出声,金棕色眼眸弯成月牙。她转头看向聂少凯,却见他正专注地盯着灯笼,烛火将他的侧影镀上暖光。想起白日里他为买云锦与掌柜讨价还价的模样,想起昨夜他笨拙地帮母亲包饺子,面粉沾了满襟,却还笑着说“香儿喜欢就好”。

“香儿,你听。”聂少凯忽然放下灯笼,将她耳畔碎发别到耳后。远处传来醉梦紫哼着小调调胭脂的声音,混着纳兰京抱怨“别往我衣襟上抹”的嘟囔;醉梦红逗弄橘猫的笑声,和着冯广坪收拾瓷器碎片的轻叹,在夜风中织成温柔的网。

醉梦香靠在他肩头,腕间银铃与他腰间玉佩相碰,发出清越声响。她望着漫天星辰,忽然觉得,这琐碎的喧闹、烟火的温暖,比任何山盟海誓都动人。聂少凯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在她发顶落下一吻,低声道:“这样的岁岁年年,我想与你慢慢过。”话音未落,新做好的灯笼突然亮起,金线绣的豹纹在光影中舒展,将两人的身影映在竹林间,恍若永恒。

晨光透过窗棂的雕花,在醉梦香的鹅黄罗帐上洒下斑驳光点。她刚掀开帐幔,便听见院外传来醉梦甜清亮的歌声,混着公鸡打鸣声,还有醉梦泠银铃般的笑闹:“二姐!你的绣帕又挂到树上啦!”聂少凯已在廊下等候,手中托着青瓷碗,碗里盛着温热的桂花酒酿圆子,见她揉着眼睛出来,唇角不自觉扬起:“快些吃,今日带你去看新把戏。”

早饭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集市走去。醉梦艾抱着白兔缩在苏晚凝身后,翠绿裙摆扫过青石板,惊起几只麻雀;醉梦红蹲在路边逗弄野猫,火红裙裾铺成艳丽的毯,冯广坪则站在一旁替她挡着往来行人。街角忽然传来锣鼓声,醉梦紫的紫色狐尾瞬间竖起,拉着纳兰京就往人群里钻:“是杂耍班子!听说有会喷火的奇人!”

醉梦香被聂少凯护在怀中,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她的金棕色眼眸一亮——前方摊位上,匠人正用糖稀绘制各种动物。聂少凯见状,立刻挤到摊前:“要两只猎豹,连在一起的。”糖丝在匠人手中翻飞,琥珀色的糖画渐渐成型,引得醉梦泠踮脚张望,贝壳发饰叮当作响。

晌午时分,众人在茶棚歇脚。醉梦熙挥舞着木剑,非要和觅风比试“新学的招式”,雪白劲装带起阵阵风,惊得邻桌客人纷纷避让;醉梦青倚着廊柱,青色纱衣下蛇形纹身若隐若现,正与何童低声讨论刚买到的古籍,书页间还夹着半块没吃完的绿豆糕。醉梦兰蹲在角落,蓝色裙裾沾满尘土,专注地看着南宫润用树枝在地上画棋局。

夕阳西下时,醉府的炊烟袅袅升起。林秀琪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笑骂着让女儿们洗手吃饭;醉合德戴着圆框眼镜,摇头晃脑地念着新得的诗句。醉梦香倚在聂少凯肩头,看着姐妹们追逐打闹的身影——醉梦甜追着燕子严讨要新烤的桂花糕,橙红襦裙上的凤凰仿佛要展翅高飞;醉梦泠缠着觅两哥哥展示新学的水下憋气技巧,粉色鱼尾在池塘里搅起圈圈涟漪。

聂少凯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温热的脸颊。“香儿,”他轻声道,“你看,这满院的烟火气,比任何风景都好看。”醉梦香转头看他,金棕色眼眸里映着晚霞的光,腕间的银铃随着微风轻响。远处传来醉梦紫的惊呼声,想必又是纳兰京偷吃了她藏的梅子酒。

夜色渐浓,醉府的灯笼一盏接一盏亮起。醉梦香站在回廊上,看着聂少凯将昨日做好的灯笼挂在她窗前。金线绣的豹纹在烛光中闪烁,与漫天星辰遥相呼应。她忽然想起初见时那个在月下挺身而出的少年,再望向此刻正冲她温柔微笑的人,心中满是暖意。

风穿过竹林,送来姐妹们的笑闹声,还有醉合德教孩子们念书的声音。醉梦香靠在聂少凯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这样平凡的日子,这样琐碎的幸福,便是她最想要的永恒。而聂少凯揽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仿佛在无声诉说着那句未尽的誓言——愿与你共度岁岁年年,守这一世烟火,直到岁月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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