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梦文库

繁体版 简体版
甜梦文库 > 合欢如醉 > 第35章 13 凯护

第35章 13 凯护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远处传来清脆的铃铛声,七妹醉梦紫摇着折扇走来,紫色纱裙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她身后跟着纳兰京,手里提着从药铺买来的金疮药:“瞧瞧,早说带护卫出门,你们偏不听。”嘴上埋怨,却眼疾手快地接住九妹醉梦泠递来的湿布,“还不快来给八姐擦擦汗,她这白衣都快成黑衣了。”

醉梦熙正坐在酒肆台阶上,任由觅风给她整理凌乱的发辫。狼女随手掰下一块糖画,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下次定要打得他们屁滚尿流!”话音未落,就被觅风敲了敲脑袋:“先管好你自己,若不是我挡那一刀...”他突然噤声,耳尖泛红地别过脸去。

聂少凯不知何时取来醉梦香的披风,轻轻披在她肩头:“风大,仔细着凉。”他指尖掠过她耳后的红痣,动作极轻,却让醉梦香心头一颤。少年望着她,眸中映着市集渐渐恢复的烟火气:“想吃什么?我去买。”

“要桂花糕,还要糖画。”醉梦香歪头笑,发间的玉兰簪随着动作轻晃,“还要...你陪我去给父亲买茶叶。”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却被聂少凯听得真切。少年眼底漾开笑意,自然地牵起她的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阳光穿过他玄色的衣袖,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洒下细碎的金斑。

街角处,六姐醉梦兰正与南宫润讨论着《诗经》,蓝色裙摆扫过满地槐花;五姐醉梦红蹲在地上,给小花猫清理沾着血污的爪子,红色裙裾铺在青石板上,像一朵盛开的芍药。醉梦香望着这熟悉的场景,忽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般模样——有惊有险,却也有暖有安,而身旁这人,始终牵着她的手,将平凡日子过成了最动人的风景。

暮色渐浓时,醉府厨房飘出阵阵姜桂香。醉梦甜系着橙底碎花围裙,正踮脚搅动大锅里的肉羹,鼻尖沾着面粉:"都怪那些山贼,搅得大家连正经饭都没吃!"话音未落,燕子严抱着刚劈好的柴火进门,闻言笑道:"无妨,我去园子里摘些新鲜青菜。"

醉梦香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聂少凯蹲在灶膛前添柴。少年褪去锦袍,只着月白中衣,侧脸被火光映得通红。他忽然转头,眼睛亮晶晶的:"香儿,你说老先生最爱吃核桃酥,那用新磨的杏仁粉做会不会更好?"

"又在打什么主意?"醉梦香挑眉,却见三姐醉梦艾抱着陶罐怯生生探进头来。兔女的绿裙子沾着泥点,发间还别着半朵枯萎的艾草:"我...我挖了些山药,能炖汤吗?"苏晚凝紧随其后,手中竹篮里躺着几颗新鲜香菇,"后山采的,都洗净了。"

正闹着,四姐醉梦青晃着腰间软鞭慢悠悠走来,青色裙摆扫过门槛:"市集上买的鱼,再不吃可就不鲜了。"她身后书生何童满头大汗,怀里还死死护着油纸包好的豆腐:"当心别碰碎了..."

醉梦红突然从梁上跃下,惊得众人一跳。花猫小花蜷在她肩头,爪子正抓着块没吃完的糖画。"闪开闪开!"红衣女子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冯广坪送来的梅子酒,说是泡了三个月!"六姐醉梦兰抱着典籍跟进来,蓝色袖口沾着墨渍:"我算过时辰,这会儿温酒最好。"

七妹醉梦紫摇着折扇踱进厨房,紫色纱裙上的银线在火光中闪烁:"都让让,本姑娘要露一手西域烤饼。"纳兰京默默搬来炭火盆,又从袖中掏出一包秘制香料。八妹醉梦熙扛着长剑闯进来,白衣上的尘土还没拍净:"有什么要帮忙的?切菜剁肉我最拿手!"觅风无奈地跟在后面,手里提着刚打的野兔。

九妹醉梦泠踮着脚将荷叶包的糯米团子放在灶台上,粉衣上还带着池塘水汽:"觅两哥哥在清洗莲藕,马上就来。"话音未落,少年已抱着水灵灵的莲藕出现在门口,耳尖泛红。

醉梦香看着满屋子忙碌的身影,眼眶突然发烫。聂少凯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香儿,你看。"他抬手将滑落的玉兰簪重新别好,"这人间烟火,我想与你岁岁年年都这般看下去。"

灶膛里的火苗"噼啪"爆开,映得众人的脸庞愈发温暖。醉梦甜的肉羹咕嘟作响,醉梦红的梅子酒香气四溢,醉梦泠的歌声轻轻响起。在这方寸厨房里,平凡的日子酿成了最甜的酒,而聂少凯的承诺,早已化作每一个晨昏里的守护。

正当厨房里笑语喧天时,后院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巨响。醉梦熙第一个冲出去,长剑出鞘半寸:"莫不是还有山贼余孽?"众人跟着跑到后院,只见九妹醉梦泠浑身湿透地从荷花池里探出头,粉衣紧贴着身子,发间的珍珠散落在池边,活像只炸了毛的小鱼。

"泠泠!"觅两哥哥脸色煞白地扑到池边,伸手将她拉上来。少年的衣衫已被池水浸透,声音都在发抖:"怎的这般不小心?"醉梦泠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突然"扑哧"笑出声,从怀里掏出只湿漉漉的青蛙:"看!我逮到的!本想拿来炖汤..."

"胡闹!"母亲林秀琪举着扫帚匆匆赶来,鬓角的银簪随着动作轻晃,"春日池水寒凉,若染了风寒如何是好?"她嘴上责备,却已解下披风裹住女儿,转头瞪向聂少凯:"还不快去烧些姜汤!"

聂少凯应了声,刚要转身,手腕却被醉梦香拉住。少女指尖还带着厨房的烟火气,眼底笑意盈盈:"我与你同去。"两人刚进厨房,就见醉梦甜正往姜汤里撒桂花,橙色衣袖在灶火前翻飞:"多放些红糖,泠泠最是怕苦。"燕子严蹲在一旁扇火,时不时往陶罐里添两片姜片。

灶膛的火光照亮醉梦香的侧脸,聂少凯望着她专注搅汤的模样,喉间突然发紧。他伸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声音比火焰更温热:"若今日落水的是你..."话未说完,醉梦香突然转头,发间玉兰扫过他手背:"那你定会像觅两哥哥那般,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跳下水?"

她的语气带着豹子般的狡黠,聂少凯却认真地点头:"不止如此。"他握住她沾着姜末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茧传来,"我要将这池边都装上围栏,要把所有能落水的地方都守好,要让你..."

"说什么呢?"醉梦香脸颊泛红,轻轻挣开他的手,"姜汤要沸了。"可转身时,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她没看见身后聂少凯温柔的目光——那目光比灶膛的火更炽热,比江南的春更绵长。

这时,前院传来父亲醉合德的咳嗽声。老人拄着拐杖,望着满院忙碌的身影,白胡子都跟着笑弯了:"都别忙活了,快来尝尝你母亲腌的青梅!"话音未落,醉梦兰抱着典籍跑过来,蓝色裙摆扫过满地月光:"父亲,我与南宫润解出了那道算学难题!"

醉梦香端着姜汤走出厨房,迎面撞上抱着花猫的醉梦红。红衣女子眨眨眼,突然凑过来:"大姐与聂公子在厨房偷偷说了什么?脸这般红..."话没说完就被小花猫挠了下鼻尖,疼得直跳脚。

夜风穿过雕花窗棂,送来荷花池的清香。醉梦香望着围坐在石桌边的家人,听着七嘴八舌的笑闹声,忽然觉得,这平凡日子里的每分每秒,都比任何山盟海誓更珍贵。聂少凯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接过她手中的姜汤:"我去给泠泠送汤,你去歇着。"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最坚固的承诺,落进她心底。

夜渐深,醉府的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醉梦泠喝了姜汤,裹着厚厚的棉被窝在母亲怀里,还不忘朝姐姐们做鬼脸。八妹醉梦熙擦着长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差点忘了,市集上买的桂花糖,分着吃!”

糖块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众人围坐在石桌旁,你一块我一块地分着。醉梦甜给燕子严递了块最大的,橙色衣袖蹭过他泛红的耳尖;醉梦艾怯生生地把糖塞进苏晚凝手里,绿裙上的艾草香混着甜味飘散开来;醉梦红逗弄着小花猫,故意把糖举得老高,惹得猫儿跳起来抓她的裙摆。

醉梦香倚在聂少凯肩头,尝着清甜的桂花糖,忽然想起白天市集的惊险。她转头看向少年,只见他正专注地盯着自己,月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在看什么?”她轻声问。聂少凯伸手拂去她发间飘落的花瓣,声音低沉:“在想,若每日都能这般守着你,该多好。”

这时,六姐醉梦兰捧着本书凑过来,蓝色裙角扫过石凳:“大姐,南宫润解出的算学题,你要不要看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完全忘了方才的喧闹。南宫润跟在后面,手里还握着写满算式的宣纸,儒雅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四姐醉梦青慢悠悠摇着扇子,青色衣摆下露出一截软鞭:“明日我与何童去郊外采药,听说那里有罕见的蛇衔草。”书生何童连忙点头,又紧张地扶了扶歪斜的发冠。七妹醉梦紫则拉着纳兰京的袖子撒娇:“明日你陪我去绸缎庄,我要做件新衣裳。”豪门阔少无奈地笑着,眼里却满是宠溺。

父亲醉合德坐在藤椅上,看着闹成一团的女儿们,白胡子笑得直颤。母亲林秀琪轻轻叹了口气,却也掩不住嘴角的笑意,起身去给大家添茶。月光洒在庭院里的海棠树上,花瓣随风飘落,落在众人的肩头。

醉梦香望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满是暖意。她伸手握住聂少凯的手,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或许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没有波澜壮阔,只有细水长流,而身旁这人,会一直牵着她的手,走过一个又一个平凡而美好的日子。

夜风裹着海棠花香掠过廊下,醉梦香正要起身收拾石桌上的糖纸,聂少凯已先一步按住她的手。少年起身时玄色衣摆扫过她膝头,月光将他修长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像一道坚固的屏障。“坐着别动。”他弯腰捡起散落的糖纸,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手背,“这些琐事,我来就好。”

醉梦甜见状,笑眯眯地往聂少凯怀里塞了个竹篮:“正好把剩下的糖收起来,明日我还要烤桂花糖糕呢!”说着冲醉梦香眨眨眼,橙色裙摆翻飞着跑向厨房,燕子严连忙抱起竹凳跟在后面,嘴里念叨着“当心摔着”。醉梦艾被苏晚凝扶着起身,绿裙下摆沾着方才坐时蹭到的草屑,像撒落的星子。

“大姐,教我舞剑好不好?”醉梦熙突然凑过来,白衣服上的泥点还未洗净,眼神却亮得惊人。她腰间的狼形玉佩随着动作轻晃,“就用你那把镶着豹纹玉的软剑!”觅风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把歪斜的发带重新系好:“先把今天的招式练熟了再说。”

正闹着,后院传来“喵呜”一声惨叫。醉梦红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红色裙摆扬起一阵香风:“小花又闯祸了!把六姐的墨打翻在南宫公子的书上!”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兰正蹲在地上,蓝色衣袖沾满墨渍,手里却还死死护着半本残破的典籍:“别责怪小花,是我没放好...”南宫润站在一旁,儒雅的面容难得露出窘迫之色,发冠上的玉坠还滴着墨汁。

“都别慌!”醉梦紫摇着镶银边的折扇走来,紫色纱裙在月光下流光溢彩,“纳兰京前日得了瓶西域来的去污灵,保管能洗净。”她朝身后的豪门阔少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从袖中掏出个琉璃瓶,动作利落地倒在书页上。

醉梦泠突然拽了拽醉梦香的衣袖,粉衣上还残留着池水的湿气:“大姐,觅两哥哥说后日要去集市买丝线,我们也一起好不好?”少年站在她身后,耳根通红,手里紧紧攥着给她暖手的铜炉。醉梦香刚要应下,忽觉肩头一沉,聂少凯不知何时已将披风披在她身上,带着体温的松木香气瞬间裹住全身。

“夜深了。”聂少凯低头看着她,眸中盛着漫天星辰,“明日还要陪你去寻最好的龙井茶。”他的声音很低,却让周围的笑闹声都模糊起来。醉梦香望着他被月光勾勒的侧脸,忽然想起白日里他挡在身前的模样,心跳不禁加快。

母亲林秀琪的声音适时响起:“都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活儿要干呢!”老人提着灯笼走来,暖黄的光晕里,父亲醉合德正慢慢收起桌上的典籍,白胡子在夜风中轻轻飘动。众人三三两两地散去,唯有聂少凯仍站在原地,伸手替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在红痣上停留片刻,轻声道:“走吧,我送你回房。”

青石小径上,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远处传来醉梦熙练武的呼喝声,夹杂着醉梦甜的笑骂;厨房方向飘来米酒的醇香,混着醉梦艾捣药的臼杵声。醉梦香倚着聂少凯的肩膀,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烟火气,便是一生一世最好的模样。

翌日清晨,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醉梦香的鹅黄床幔上洒下斑驳光影。她刚坐起身,便见聂少凯端着铜盆跨进门槛,月白中衣松松束着,发间还沾着未梳整的碎发:“快些洗漱,早市的龙井新茶,去晚了可就被八妹抢光了。”少年眼底含笑,盆中热水氤氲的雾气里,飘着两瓣新鲜的白玉兰。

梳妆台前,醉梦香对着菱花镜簪发,忽见一抹玄色掠过身后。聂少凯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金步摇,指尖擦过她冰凉的耳垂:“我来。”他动作极轻,却将步摇簪得端正,垂落的珍珠链随着动作轻晃,恰好遮住她耳后的红痣。“比昨日的玉兰更衬你。”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在寂静的闺房里格外清晰。

两人刚下楼,便撞见热闹景象。醉梦甜系着崭新的橙色围裙,正追着偷吃面团的小花猫满院跑;燕子严举着竹筛,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筛面粉。三姐醉梦艾蹲在石阶上,翠绿裙摆扫过青石板,正小心翼翼地给新采的艾草分类;苏晚凝捧着陶罐,时不时往她竹篮里添几株薄荷。

“大姐!聂公子!”醉梦熙风风火火地冲过来,白衣下摆沾满露水,“城外发现野兔群,我和觅风要去打猎,同去吗?”她腰间长剑尚未出鞘,眼神却已透出狼一般的锐利。觅风无奈地摇头,伸手替她拍掉肩头的草屑:“别吓着大姐,你们慢慢喝茶,我们去去就回。”

行至前院,四姐醉梦青正倚着门廊,青色软鞭缠在手腕上,慢悠悠地晃着:“早市有西域商人摆了奇珍摊,何童非要去寻失传的医书残页。”书生何童站在她身后,抱着个油纸包,耳朵红得厉害:“顺便...顺便给你带了蛇纹玉佩。”

醉梦红突然从假山上跃下,惊得众人一跳。她怀里的小花猫伸着懒腰,爪子正勾着她红色裙摆的流苏:“冯广坪运来新菜籽,我得去瞧瞧。”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竹筐,“中午给你们做猫耳朵酥!”六姐醉梦兰抱着典籍匆匆跑来,蓝色裙角沾着墨迹:“南宫润寻到了前朝算学孤本,约我去书院研读。”

七妹醉梦紫摇着绘满狐纹的团扇,紫色纱裙在晨风中轻摆:“纳兰京包下了绸缎庄,说是要给我织件能变色的衣裳。”豪门阔少站在她身后,默默提着她的绣鞋,耳尖泛红。九妹醉梦泠牵着觅两哥哥的衣袖,粉衣上别着新摘的桃花:“我们去溪边采睡莲,中午做甜羹。”

醉梦香望着满院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上扬。聂少凯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绸传来:“走吧,先去给老先生买茶。”他带着她穿过开满海棠的小径,晨光为他的侧脸镀上金边。路过厨房时,醉梦甜突然探出头,往他们怀里塞了两个热乎的炊饼:“路上吃!”

出了醉府,西子湖畔的柳丝拂过脸颊。聂少凯将她护在里侧,替她挡住来往的行人。街边小贩的吆喝声、茶摊飘来的清香、远处画舫的笙歌,都不及他低头时的轻声呢喃:“香儿,你看这江南春色...”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再美,也美不过你眼里的光。”

春去秋来,醉府的海棠开了又谢,谢了又开。那日市集风波后,日子仍沿着既定的轨迹缓缓流淌,却又在细微处生出许多温柔的褶皱。

深秋清晨,霜雾笼罩着西子湖,醉府厨房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醉梦甜裹着橙色夹袄,正往灶膛里添柴火,鼻尖被热气熏得发红:“燕子严,快把新碾的芝麻端来!今儿做的糖糕,保准比往日都香!”话音未落,醉梦艾抱着陶罐怯生生地闪进来,翠绿裙角沾着晨露:“后山的野栗熟了,苏晚凝捡了半筐...”

醉梦香倚在廊下,看着聂少凯踩着竹梯摘屋檐下的玉米。少年褪去锦袍,露出月白短打,墨发束在脑后,古铜色的手臂随着动作绷紧,金黄的玉米穗簌簌落在竹筐里。察觉到她的目光,聂少凯低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香儿,接着!”话音未落,一颗饱满的玉米已精准抛入她怀中,带着阳光晒透的暖意。

前院忽然传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醉梦熙白衣翻飞,长剑挽出朵朵剑花,惊起满树红叶:“觅风,这次我定能破解你的追风步!”少年无奈摇头,银枪舞得密不透风,却总在剑尖即将触及她衣角时偏开半寸。一旁的醉梦泠蹲在枫树下,粉衣上落满红枫,正专注地用丝线串起枫叶,觅两哥哥默默举着油纸伞替她遮挡晨露。

“又在胡闹!”四姐醉梦青摇着折扇走来,青色软鞭缠在腰间,“何童在医馆忙了整夜,你们也不晓得去帮忙。”话虽责备,却从袖中掏出几个油纸包,“带了他最爱吃的梅花糕,顺路给你们也买了些。”醉梦红不知何时爬上院墙,红衣与枫叶相映,怀里的小花猫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冯广坪新酿的桂花酒好了,今晚不醉不归!”

后院传来醉梦兰的惊呼。循声望去,只见六姐蓝色裙裾沾满泥土,正慌张地往袖中藏什么。南宫润举着放大镜,笑得眉眼弯弯:“别怕,这前朝算筹残片,可比什么都珍贵!”七妹醉梦紫摇着紫色团扇走来,纱裙上的银线在阳光下流转:“纳兰京从西域带回会发光的布料,明日给你们都做新衣裳。”

暮色四合时,醉府的灯笼次第亮起。醉合德戴着老花镜,在庭院里教九妹辨认草药;林秀琪坐在石凳上,飞针走线替女儿们缝补冬衣。聂少凯往醉梦香手里塞了个暖炉,将她冻得发红的手拢进自己袖中:“香儿,等下雪了,我们去湖心亭煮茶可好?”

醉梦香望着满院的烟火气,听着姐妹们的笑闹声,忽觉眼眶发热。灶膛的火光照亮每个人的脸庞,醉梦甜的糖糕香气、醉梦艾的药草清香、醉梦红的桂花酒香,交织成最温暖的人间。原来所谓一生一世,不是惊天动地的誓言,而是这般,在平凡岁月里,守着彼此,把每个清晨日暮,都过成最珍贵的时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