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的小刺猬着实可爱,看得林远枫心直痒痒,他本来目的就没那么单纯,饭后正好想起来了,拉着苏然上楼,关上门把他压在床上,上去就是一口。
“啊……你他妈,这么急?”
肩颈处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惊吓之余,其实还有点爽。
“撩我撩得爽吗?嗯?”
苏然猜到他指的可能是早上那通视频电话——睡眼朦胧、声音也不太正常,放在对象眼里可不就是勾引?
他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你呢?咬我咬得爽吗?”
“不爽,”林远枫在他耳边低语,“只有一个怎么够?”
“那你多留几个印子?”
林远枫有点惊讶他会这么回答,笑道:“真的?”
“你轻点就行——不过现在我想吃糖,你有吗?”
“有。”林远枫看着找他要糖吃的乖顺的小刺猬,心潮汹涌澎湃,恋恋不舍地起身从抽屉拿出两颗糖,撕开糖纸把糖喂进他嘴里,自己吃了另一颗,说:“专门给你准备的,草莓味。”
“嗯。”苏然坐在床边含着糖,道,“你喜欢吃什么?”
“你。”
“别闹,说正经的——我发现我居然还不清楚你喜欢吃什么类型的食物。”
“零食的话,我没有特别爱吃的,不过你喜欢的我基本上都喜欢;菜品……好像也没有,我应该不挑。”
“你真的没有不喜欢或者说讨厌的吃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吧?
“蒜瓣,算一个……”林远枫正说着,突然笑了,“不是,我们讨论这个干什么?”
“你对我的喜好几乎了如指掌,我对你却知之甚少,显得我很……”
“很什么?”
“不合格。”不论是作为男朋友,还是“家人”。
林远枫把嘴里的糖咬碎,弯腰摸了摸他的头发,温声道:“怎么会?你喜欢的所有,包括你这个人,就是我最大的喜好。”
他的眼睛温柔如水,倒映着苏然动情的模样,也传达着最真诚的想法。
苏然单手勾着林远枫的脖子亲了他一下,正当林远枫想压下去、加深这个吻时,苏然却将头一偏,一口咬在他的肩头,带着些力道与很劲,像是在“报复”。
林远枫有些吃痛,原本搭在他头发上的手现在陷入已深,道:“嘶,你怎么也咬上了?”
“就许你咬?”
“我没想到你也这么急。”
一直弯着腰总归是不舒服,林远枫正想再次压下,却听见一阵电话铃。
看见对方无语中带点烦躁的表情,苏然没忍住笑了,抬手拍了拍他的头发,并起身,说:“我接个电话,一会再亲,乖一点,啊。”
本来被这一通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烦得不行,却因为苏然这一番举动和话语,林远枫心中的烦闷被一点一点抚平,最后坐在床上偏着头无声地笑起来:到底谁要谁乖啊。
他点开“百废待兴”,想看看他们在讨论什么——当年和他最熟的、也是现在这个群里最活跃的一帮人,自前天晚上得知他们枫哥跟之前的年级第一在一起之后,已经炸了十几个小时了,基本上都想让当事人出来“解释解释”。
无踪:现在是下午一点十二分,枫哥,您老在吗?@晚
康行:影子,不行算了吧,枫哥要么不在,要么在潜水,而且他想说会说的。
无踪:不行,我想要个解释。
无踪:之前还说只是想报恩呢?怎么就谈上了?
音音:说白了你就是想八卦(虽然我也想嘻嘻)
林远枫确实潜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水,不过是觉得跟他们说这些很麻烦,因为他在他们当中影响力不小,相关问题一问很可能没完。
不过见他们还在炸,他决定说一句:报恩当然是有,但后来就不止了,喜欢这种事谁说得准呢?
康行:说得好。
无踪:!
无踪:那如果不是他呢?
紧接着他就撤回了这条消息。
林远枫没生气,但是也认真思考了下,打字道:如果不是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谁。
他们都在疑惑为什么枫哥说得那么肯定且绝对,只见他又发了句:因为我第一次注意到他时,就感觉他和别人不一样,也只有他能做我的心灵导师。
那个时候的林远枫,虽不至于天天与人发生口角,可一旦发生,便是可以予以或大或小的处分的,但又由于绝大部分发生在校外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即使有人向学校举报,也没有充足的证据。
更何况他收拾的人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比如跟踪“音音”的卫强,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去举报。
怕他人避而远之,跟着他混的人只会吹捧,老师不是当面骂他“以后没出息”,就是各种针对阴阳,到最后懒得管。
骨子里的傲气,既让他不服,又让他徘徊不已。
只有苏然,在大家都以成绩定未来的时候,问上一句“学习快不快乐”,一下子把他们从紧张忙碌的学习生活中带离出来,回归本真,想通过引起共鸣为他们指引前行的方向,循循善诱,从容而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