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耦……”席卫轩的指尖在项宁凯心脏里画出莫比乌斯带,“是这样用的。”
项宁凯的脊椎分裂成十二段,每一节都刺穿席卫轩的∞+2伤痕,钉入地面。他们的姿态恰好组成Ψ(t)函数图像,而女孩的素描本在脚下燃烧,灰烬显示黎锦未公开的公式:
爱 = ∫(恐惧·死亡)dt
“主体00的最终指令……”项宁凯咳出的血珠悬浮成克莱因瓶,“是让我们互相观测?”
席卫轩大笑,震碎彩窗,玻璃碎片形成双向观测镜——每片镜子都显示对方正被Ω的不同版本解剖。
“你们是系统的双核心。”女孩的铅笔刺穿镜面,“一个恐惧,一个爱,但都是假的。
“第三次了……”项宁凯用牙齿撕开席卫轩的∞+2伤痕,“你的心跳是Ω的停机指令。”
席卫轩的量子化手指插进自己太阳穴,扯出闪着∞+3符文的脑神经,塞进项宁凯嘴里。
“吃下去,你就能看见全部。”
项宁凯咀嚼着,脑神经的拓扑结构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黎锦的手写体:
“现在你们才是恐惧本身。”
牛津城在神经突触的闪光中折叠,教堂钟声被拧成铂金粒子流。女孩的颅腔透明化,露出浸泡在蓝液中的Ω运算核心——它正以完全相同的频率模拟他们的心跳。
“观测结束。”女孩的声音机械而冰冷,“系统开始复刻你们的互毁模式。
停在第8.5下的钟声里,项宁凯把席卫轩按进燃烧的素描本灰烬。
“解耦完成……”他舔掉对方睫毛上的蓝色液滴,“现在,我是你的恐惧。”
席卫轩的金属指骨贯穿两人胸膛,将彼此心脏捏合成∞+3拓扑结构。爆裂的血肉中,黎锦的全息投影浮现,他那只注射过金色液体的右眼播放着最终画面:
所有时间线上的他们,都在用不同方式杀死或拯救对方。
“你们终于比系统更疯了。”黎锦的嘴唇擦过项宁凯的伤痕,却对席卫轩说。
而真正的崩溃,始于两人同步的笑声——那笑声让Ω的运算核心裂开第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