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竟然还有第三批势力潜伏在暗。
徐佑斌立刻吩咐护卫送贾赦父子回荣国府,他带领其他人去捉拿放冷箭之人。
与此同时,禁军终于姗姗来迟,原本已经乖乖被俘的流民突然大声叫起:“军爷,救命啊!荣国府的人疯了突然要杀我们。”
倒打一把,不知所谓,驸马府护卫正要给他们一下,让他们永远说不话。
被禁军首领拦住,“住手,还有没有王法,当着我们的面还敢行凶!”
徐佑斌从后面走出:“卫将军官帽不要了,眼睛也不要了吗?他们当街刺杀朝廷命官,还颠倒黑白乱吠一通,你看不出来!”
“驸马爷慎言。”被骂了的禁军首领冷笑,他的确收了好处晚点过来,却也没想到是他们敢当街行凶闹得这么大,他这官帽指定是保不住了,眼下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清清嗓子:“按规矩我也不能偏信你一家之言,既然你们双方各执一词,都带回去看守审问。”
“我看谁敢。”徐佑斌抬眸看向禁军众人。
一时之间,禁军们不敢轻举妄动,徐佑斌本人不可怕,但他的公主夫人,他爹、他哥各个都不是好欺负的,他们又不像首领有人保着,得罪徐驸马属实没必要,禁军副将劝说:“将军,要不还是先拿了这群流民吧。”
“你们反了是不是,叫你们去就去……”禁卫首领破口大骂,但奈何手下人都不动手。
眼见劝说无用,副将自然不愿随着首领这条破船一起沉没,站前一步拱手对着徐佑斌说道:“徐大人今日劳烦您了,这些流民放心交给我们。”
徐佑斌亦还礼:“劳烦将军将他们送往大理寺。”
他压根不信禁卫军,今日把人交给他们,明日能全变成尸体。
“多谢徐大人提醒。”副将安排手下去接管流民。
被晾在一旁的禁军首领跳脚大喊:“你们有没有把我这个首领放在眼里。”
徐佑斌挖坑问道:“卫将军稍安勿躁,京城发生这么严重的当街行凶事故,你这首领不会还想继续当下去吧?如此自信,是背后有谁呢?”
禁军首领连忙反驳:“徐佑斌,我敬你是驸马爷才予你几分尊敬,别给脸不要脸,仗着一张嘴胡乱攀扯。”
得到答案的徐佑斌冷笑:“是不是乱说自等大理寺判断,卫将军还是快点让位,别挡着手下人干活。”
一语双关,禁军们都听明白了,首领位置空缺他们岂不是都能升一级了,干活越发卖力。
……
荣国府灯火通明,所有人都知道了贾赦父子遇刺的消息,急急忙忙往兴庆堂赶来。
只见贾赦面色惨白的趴在床上,华府医正在为他清理伤口,血、箭与衣服都粘连到一起,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撕开衣服,哪怕他的动作再轻,陷入昏迷中的贾赦也忍不住抽搐不止。
贾琏小小的一个,趴在床边紧紧抓着他爹的手不放开,眼泪珠子默默的流淌着。
看此场景,贾政忍不住冲着府医喊道:“你轻点。”被贾代善拦下拎到屋外,别打扰府医治疗。
华府医完全没受影响的继续清理血迹,止血。
他是从战场退下来的,亲属喊叫,甚至被人拉拽他都经历过,早已练出无论受任何影响都不会手抖。
等所有衣服、血迹清理干净,贾赦白皙的背部赫然显现一根短箭。
华府医:“要拔箭了,都出去。”
贾琏不想走,但他对医学一窍不通,只能听从府医安排,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最后还是被祖父抱着出门。
祖父让他回去换身衣服,他也摇头不走,坚持坐在门口台阶上等消息。
华府医手很稳,迅速拔出短箭及时止血。
“啊—”贾赦却依旧被痛醒发出惨叫,随后又痛晕过去。
贾代善捂住孙儿耳朵,这些事情本不该是孙儿这个年纪所经历的,安慰的拍拍孙儿:“你爹一定能好起来的,相信你爹。”
贾琏埋进祖父怀中,自责不已:“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没注意那根短箭,如果不是我松懈了,如果不是我武功太弱反应太慢,爹爹就不会受伤了。”
贾代善哄着孙儿拍着:“祖父都知道,琏哥儿今日已经非常勇敢了,你爹受伤错不在你,错的是那些放冷箭的幕后凶手,别哭伤了眼睛,你爹看见要心疼坏了。”
华府医打开门,众人望过去。
“一切顺利,但伤口太深可能容易感染高热,就看今晚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