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霁光垂垂眼眸，无畏的对上凤止岚的目光，“是。境空说的没错，他既是我，我既是他，我二人都是重霁光。”可以说，沈婴也是重霁光，重香也是重霁光，还有另一人也是重霁光。

凤止岚道：“重宗主倒是坦率没有隐瞒。”

重霁光道：“当年修道修岔了，不慎生了心魔，整整被他困了三年之久。”

凤止岚道：“不夜之天那一战？是被心魔困住的你？”

提及那事，重霁光自是悔恨不已，多少次想以死谢罪。他移开目光看向远方，脑海里全是沈清鸣的模样。喃喃说道：“无论是被心魔困住的我，还是本就是我，都是我伤的清流君。错在我，罪在我。”

凤止岚收起控魂灯，“后来重宗主尽力在弥补，也算抵过。”

重霁光站起身，不提往事，“既然凤宗主收了境空，就请你费心困住他，莫让他再出来作乱。”

“定不负重宗主厚望。”

重霁光就此告辞折回玉光宗，留下的凤止岚将墓室设了结界，困住里面残留的佛意，以佛意化里面的魔气。他人刚做完这一切，控魂灯里传来一道声音。

“凤和尚，你真觉得以你的佛意能渡我？”

凤止岚眉头笼着淡淡愁绪，他渡不了境空。

——

玉光宗百花三尺深院内，慕子嫌等人等后良久，见重霁光回来立即拥了上前询问结果，重霁光摇头，说道：“只能带着齿怨草去魔界走一趟。”

童和真人急道：“去不得！魔界真去不得！去魔界的修士需得道心异常坚定。”

重霁光的道心坚定不坚定，在场的心知肚明，倘若坚定就不会出不夜之天那种事。他若真去了魔界，必定有去无回。

这时宋净站出来说道：“魔界由我去。”

“老大！”童和真人震惊。

宋净冷冷道：“我与沈秋之间的情分，自是值得我去魔界。”

几人齐刷刷看向重霁光，暗道：“当着他的面老大你这话……未免有点不合适。”

“阿鸣身边还需有人悉心照料，除了晨曦真人我都不放心。晨曦真人还是留下来看护他，齿怨草的事，我去。”情分情分！什么情分！兄弟情分！重霁光心里酸的很，那天沈清鸣当着他的面提宋净也是那般深情脉脉，真……今日这宋净也如此深情脉脉！

宋净直视重霁光毫不留情道：“结契已不算数了。以你的道心，你走不出魔界。你若出事，沈秋必定愧疚余生。”

慕子嫌给其他几人使眼色，默默走开，他们俩的事，让他们争去好了，谁去都行。退远后，师寒月盯着宋净说道：“老大会为了清流君去魔界。”

“老大同清流君从前关系就要十分的好，清流君出事，老大肯定挺身而出啊！”童和真人口无遮掩道。

诺衍真人与慕子嫌倒是心领神会，慕子嫌拍拍师寒月的肩膀，说道：“老大做事有分寸。他刀子嘴豆腐心。”

师寒月喃喃：“是吧。”

诺衍真人道：“紫玉，我新做了一道菜，还没人品尝，你随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