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清鸣在药的后劲下很快进入睡眠，再醒来已是深夜，屋内的灯火不知何时灭了，只有从窗外进来的淡淡月光笼着屋子。他从被褥里抽出手擦了额头上的薄汗，缓缓坐起，顿了顿，掀开被子下床去找水喝。

当他的手碰到茶壶时顿住了，只是须臾便提起茶壶取了茶杯倒了一杯，薄薄的热气在月光之下并不明显，却不妨碍他的视力，修行者的视觉听觉要高超与普通人。

温热茶水瞬间湿润了略微干涉的嘴唇，润了舌头，润了嗓子。

他轻轻抿了一口后，提着茶壶握着茶杯，目光无所目标略有几分茫然盯着前方。浓密修长的睫毛在月下轻微发颤，漆黑的眸子被掩藏，辨不出半点情绪。只是握杯子的手又紧了紧。

……

二日一大早，金似锦就来了，那时的沈清鸣也已收拾妥当准备找楼怨温执他们商谈和尚的事，两人在门口碰了面。

“沈叔。”金似锦喊道。

沈清鸣微笑道：“金门主，这么早就来了。”

金似锦以为沈清鸣还没起，想等他起了，再出去吃点东西，没想到沈清鸣这么快就妥当了。他说：“嗯。沈叔难得来一趟尧山，碰巧我也在，从前受你恩惠，如今重逢，总该请你去我那坐坐。沈叔，您，先去我那坐坐再走？”

金似锦已不似当年。其实沈清鸣很喜欢小孩，原打算出去捡一个领到百花三尺深养养，只是重霁光觉着他们才刚合籍，不能让第三人插|进来，再等等，于是一等再等，等到都忘了这事。他对金似锦也是很喜欢的，不过当年的小孩已经长大了，让他把想摸金似锦头道德手打住了。

“金门主大清早来邀约，沈叔不能不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