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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60 水晶彩虹世界彩虹城堡紫浅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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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洪荒处,烈焰独角兽真身化形的毁灭神羲禾,周身电火萦绕,忽而幻作浴火凤鸟,忽而变作赤炼灵蛇。其眼中流转的火媚异术,令众生望之便坠入虚妄幻境。她诞下第九子太阳玉卓,即日后的太阳神帝俊。此女神姿卓绝,凤眼含威,方唇带韵,火翅舒展间金冠流光。后受册封为水晶彩虹世界彩虹城堡紫浅王妃,与太阳之马日光耀耀缔结连理,一段传奇姻缘自此镌刻于天地之间。

洪荒穹顶之下,毁灭神羲禾自烈焰独角兽真源化形,电火缠体,幻浴火之凤、赤羽灵鸟、赤炼金蛇穿梭云间,那双流转火媚异术的凤目,一瞥便可令众生陷入虚妄迷障。她诞下的第九子太阳玉卓,日后成了威震八荒的太阳神帝俊。而她凤眼含威、方唇凝韵,火翅展动时金冠流光溢彩,被册封为水晶彩虹世界紫浅王妃,与太阳之马日光耀耀共结连理,神眷佳话自此响彻三界。

混沌初开,古老神兽烈焰独角兽化身为毁灭神羲禾,周身电火萦绕,时而幻作浴火之凤划破苍穹,时而变作赤炼蛇游走云海,那双施展火媚术的凤目,引得万千生灵深陷幻梦。她诞下的第九子太阳玉卓,终成光耀天地的太阳神帝俊;而她凤眼流转威仪,方唇含着神秘,火翅舒展间金冠夺目,被册立为水晶彩虹世界彩虹城堡紫浅王妃,与太阳之马日光耀耀共谱仙侣传奇,留下一段震撼三界的神话。

宇宙纪年的天幕下,水晶彩虹世界悬浮于星河漩涡中央。彩虹城堡以七彩琉璃为基,穹顶垂落万千道凝着晨露的光瀑,每道光瀑都流淌着能滋养万物的灵液。城堡顶端的日晷盘吞吐着金红色的光晕,羲禾赤纱广袖轻扬,指尖划过流转的星轨,便有新的晨雾化作甘霖,坠入下方蒸腾着暖意的云海。

她发间的赤金冠冕镶嵌着十二枚烈焰结晶,随着步伐晃动,折射出凤凰尾羽般的赤色流光。赤色鲛绡长裙层层叠叠,绣着的独角兽图腾在走动时隐现于裙裾,仿佛真有上古神兽踏着电火游走。那双凤目微微眯起时,眼尾便燃起两簇幽火,方唇轻抿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火翅自背后舒展,瞬间将整片天穹映得通明。

"王妃,北方星域传来冰裂之声!"侍卫的甲胄在霞光中震颤,话音未落,整座城堡突然剧烈摇晃。七彩琉璃瓦簌簌坠落,化作齑粉时竟凝结成冰晶。

暴风雪裹挟着银白虚影自虚空中撕裂而出。那人玄色长发垂至脚踝,白色绣龙衣袍翻涌如浪,袖口金丝绣着的雪狐图腾在风雪中若隐若现。他掌心托着旋转的冰棱,所过之处,彩虹光瀑冻结成灰败的冰柱,云海凝结成尖锐的冰锥。"羲禾,交出日光耀耀的精魄,水晶彩虹世界便留你全尸。"声音裹挟着寒霜,将城堡的朱漆廊柱震出蛛网般的裂纹。

羲禾火翅骤然暴涨,赤金色的焰流与漫天风雪相撞,爆出刺目火花。怀中的幼子帝俊突然啼哭,哭声化作金芒击退逼近的冰刃。她垂眸凝视怀中泛着微光的婴儿,火媚术在眼中翻涌,却见暴风雪之魔抬手挥散幻象,冰棱已抵住她咽喉:"别白费力气,你那幻术对我无用。"

"休想!"日光耀耀的嘶鸣穿透云层,浑身浴火的太阳之马踏碎星辰而来,鬃毛间迸发的光粒灼烧着周遭的寒气。它扬蹄踢碎冰锥,将羲禾母子护在身后:"带帝俊走!我拖住他!"

暴风雪之魔冷笑,袖中飞出千万道银丝,瞬间缠住日光耀耀的四蹄。冰棱刺入马背的瞬间,羲禾的火翅掀起遮天蔽日的火海。她抱紧幼子跃入火海,回头望见日光耀耀被冰锥贯穿的身影,凤目中的火焰几欲将眼眶灼穿。而暴风雪之魔的笑声混着冰裂声,在崩塌的彩虹城堡上空久久回荡。

混沌星河深处,羲禾蜷缩在陨铁铸造的星舟内。怀中的帝俊已沉沉睡去,稚嫩的小脸泛着微弱金芒,发间却悄然生出细小的日冕雏形。她颤抖着指尖抚过幼子眉心,火红色鲛绡裙摆沾满焦黑的冰晶碎屑,那是彩虹城堡覆灭时最后的印记。星舟外,破碎的星云如泣血残虹,不时有冻结的光瀑残骸掠过舷窗,映得她眼底的火媚术泛起冷冽的幽光。

"母亲,日光耀耀为何不来接我们?"帝俊突然呢喃,粉雕玉琢的小手攥住她垂落的发带。羲禾浑身僵住,火翅在背后不受控地轻颤,十二枚烈焰结晶冠冕随之发出细微嗡鸣。记忆如滚烫的岩浆翻涌——那日日光耀耀被冰棱贯穿的刹那,他回首望向她的眼神,分明带着与初见时别无二致的温柔。

彼时水晶彩虹世界的樱花正盛,粉白花瓣在光瀑中悬浮成流转的星河。浑身浴火的日光耀耀踏着金芒降落,鬃毛间的光粒点燃了她鬓边的流苏。"传闻毁灭神无情无爱,却不知..."他化作人形时眸中盛满笑意,修长手指托起她的下颌,"这双凤目倒映的春光,比我驭过的所有烈日都要炽热。"

星舟突然剧烈颠簸,打断了回忆。羲禾猛地抬头,只见舷窗外不知何时弥漫起刺骨的白雾,万千银丝正穿透舱体编织成网。冰蓝色的眸光刺破雾气,暴风雪之魔踏着悬浮的冰莲现身,白色绣龙衣袍无风自动,金丝绣的雪狐图腾仿佛活物般在衣料上游走。

"逃了三千年,该累了吧?"他抬手召出冰棱,却在触及羲禾怀中的帝俊时微微顿住。小皇子睫毛轻颤,无意识地往母亲怀里缩了缩,额间日冕迸发出细小的光焰。暴风雪之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冰棱调转方向刺入星舟龙骨:"交出太阳精魄,留你全尸。"

羲禾火翅轰然展开,赤金色的火焰将冰雾蒸腾成滚烫的水汽。她护着帝俊退至星舟角落,火媚术在眼中疯狂流转:"你若想要,便踏着我的尸体过去!"话音未落,暴风雪之魔已瞬移至她面前,冰凉的指尖掐住她下颌。两人周身冰火相撞,竟在虚空中绽开无数瑰丽的极光。

"当年若不是日光耀耀横插一脚..."他俯身时呼出的寒气凝成细小冰花,落在羲禾泛着血色的唇上,"你我本该是天地间最般配的存在。"星舟外,无数冰锥穿透舱体,在即将触及帝俊的瞬间,羲禾突然化作浴火之凤冲天而起,赤羽燃烧的余烬中,隐约传来她嘶哑却决绝的低吼:"休想!"

浴火之凤裹挟着灼热气浪穿透星云,尾羽扫过之处,冻结的陨石纷纷崩解成赤红齑粉。羲禾怀中的帝俊突然发出啼哭,稚嫩的嗓音化作金芒撕开冰雾,却也暴露了母子二人的踪迹。暴风雪之魔的冷笑自四面八方涌来,万千冰棱在空中排列成阵,将逃亡的火凤困在中央。

“何必如此倔强?”冰雾翻涌间,玄色长发的身影踏着悬浮的冰莲缓缓降落,白色绣龙衣袍上的金丝雪狐图腾泛着冷冽幽光,“你以为藏起太阳精魄,就能改写宿命?”他抬手时,整片星域的温度骤降至冰点,羲禾的火羽边缘竟凝出细小冰晶。

怀中的帝俊突然安静下来,睁着与羲禾如出一辙的凤眼望向暴风雪之魔。小皇子细嫩的手指在空中虚抓,几缕金芒缠绕上冰棱,试图将其融化。暴风雪之魔微微挑眉,冰蓝色的眸光掠过帝俊额间初显的日冕,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倒是继承了你父亲的烈性子。”

这句话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直直刺入羲禾心口。她化作人形,火红色鲛绡长裙在罡风中猎猎作响,十二枚烈焰结晶冠冕迸发出刺目红光。“住口!”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火媚术在凤目深处疯狂翻涌,“日光耀耀用生命守护的,岂容你亵渎!”

暴风雪之魔突然欺身上前,冰凉的指尖抚过她泛红的眼角,将滑落的泪珠凝成冰晶:“你可知他为何能找到水晶彩虹世界?”他俯身时,呼出的寒气在两人之间织就细密的冰网,“当年若不是我故意泄露你的行踪...”

话音未落,羲禾的火翅已如利刃般斩向对方咽喉。赤金色的焰流与刺骨寒气轰然相撞,爆发出的能量波动将周围的星云搅成混沌漩涡。帝俊在剧烈震动中发出惊叫,羲禾顾不上攻击,急忙将幼子护在怀中。而暴风雪之魔趁机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冰纹顺着肌肤攀爬而上。

“看看这星舟外的极光。”他将羲禾禁锢在怀中,冰蓝色的眸光映照着虚空中流转的瑰丽色彩,“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囚笼,也是我们重逢的见证。”他的声音低沉而蛊惑,“放弃无谓的抵抗吧,羲禾,你的火再炽热,也融不化我这万年寒冰。”

羲禾挣扎着想要发动火媚术,却发现周身的火焰正在被寒意一点点吞噬。怀中的帝俊突然张开小嘴,吐出一团金色的光焰。光焰落在暴风雪之魔衣袖上,瞬间将金丝绣的雪狐图腾烧成灰烬。趁着对方吃痛松手的刹那,羲禾再次化作浴火之凤,向着星云深处的裂隙全力飞去。

“逃不掉的,羲禾!”暴风雪之魔的怒吼在身后炸响,万千冰棱组成的巨网追着逃亡的身影铺天盖地而来,“这片宇宙,迟早会是我们的婚床!”

羲禾化作赤炼蛇身形在星渊裂隙中蜿蜒疾行,鳞片摩擦出的火星将身后冰棱尽数燃作青烟。怀中帝俊的襁褓已被汗水浸透,小太阳的金芒却愈发明亮,在母子周身凝成光茧。暴风雪之魔的笑声裹挟着寒潮追来,所过之处,气态行星冻结成冰晶雕塑,连暗物质都凝结成霜。

“当年日光耀耀用太阳精魄为你挡下致命一击时,”冰雾在她耳畔聚成雪衣人的虚影,“你可知道他在我面前跪了多久?”话音未落,羲禾骤然回头,火媚术化作漫天赤蝶扑向幻象,却见那虚影竟伸手接住一只,将其冻成琥珀:“他说只要保你平安,愿永困北境冰渊——可惜,我要的从来不是一具温驯的太阳躯壳。”

帝俊突然剧烈啼哭,光茧轰然炸开,九道金芒如旭日东升。羲禾趁机化回人形,火翅扫过星砂带,扬起的炽热尘埃遮蔽了暴风雪之魔的视线。她踉跄着扶住一颗即将坍缩的恒星,金冠上的烈焰结晶黯淡无光,这才惊觉体内灵力已所剩无几。怀中的孩子突然伸出小手,触碰她发间垂落的冰晶,稚气的声音带着不解:“母亲的眼睛,为什么像冬天的湖?”

这句话让羲禾浑身一震,记忆如岩浆冲破地壳——新婚那日,日光耀耀曾笑着将她揽入怀中,鬃毛间的光粒落在她凤目里:“别人都说你是毁灭神,可我只看见两汪永不结冰的春泉。”此刻暴风雪之魔的冰棱穿透恒星,灼热的气浪掀翻她的赤纱广袖,露出手臂上独角兽图腾正在黯淡。

“原来你把太阳精魄的残片,融进了血脉。”暴风雪之魔的真身踏着冰桥走来,白色绣龙衣袍沾满星屑,指尖缠绕着帝俊散发的金芒,“难怪这小太阳越长大,你的力量就越衰弱。”他突然抬手扣住羲禾后颈,冰蓝色瞳孔倒映着她染血的唇角,“交出孩子,我便用北极星的永恒寒泉,换你重获巅峰之力。”

羲禾的火翅突然燃起诡异的幽蓝,这是灵力透支的征兆。她咬牙发动最后一次火媚术,却见暴风雪之魔不闪不避,任由幻象中的独角兽将自己撕碎。真身却趁机贴近,冰凉的唇擦过她耳畔:“三万年前在烈焰谷,你化作火烈鸟救我时,可曾想过有今日?”

这句话如惊雷劈开迷雾。羲禾瞳孔骤缩,记忆深处那个被她遗忘的雪夜突然清晰——那时她尚未觉醒毁灭神之力,曾用真身的独角,为重伤的白狐少年驱散寒毒。怀中的帝俊突然剧烈挣扎,额间日冕迸发的光芒将暴风雪之魔震退半步。羲禾抓住时机,化作浴火之凤一头扎进黑洞边缘的时空乱流,尾羽燃烧的余烬中,飘出她沙哑却坚定的呢喃:“就算轮回千次...我也会选择日光耀耀。”

时空乱流如沸腾的熔浆裹挟着羲禾,火翅在撕裂的空间缝隙中灼出焦痕。怀中帝俊的金芒与乱流中的暗物质剧烈碰撞,每一次震荡都让她心口泛起腥甜。暴风雪之魔的冰啸穿透时空壁垒,冰蓝色的残影在乱流漩涡中若隐若现,白色绣龙衣袍被撕扯出裂口,却依然执着地追逐着那抹跳动的赤焰。

“还记得冰晶森林里的许愿树吗?”暴风雪之魔的声音混着时空震颤传来,羲禾瞳孔骤缩——万年前她尚未成为毁灭神,曾与白狐少年在缀满冰花的古树下分食灵果。少年将刻着双生纹的冰晶塞进她掌心,说要“等你化形那日,便做我的新娘”。此刻那枚冰晶正藏在她贴身衣袋,被体温焐得发烫。

帝俊突然剧烈抽搐,金芒中浮现出日光耀耀的虚影。幻象里,浑身浴火的太阳之马踏着流星奔来,鬃毛扫过之处时空裂缝开始愈合。“带着我们的孩子...活下去。”虚影开口时,羲禾终于看清日光耀耀额间的伤痕——那是她觉醒毁灭之力失控时,独角兽独角留下的灼痕。原来自相遇起,他便用生命在填补她的失控。

暴风雪之魔趁机冲破乱流桎梏,冰棱穿透羲禾肩头。赤金冠冕应声坠地,十二枚烈焰结晶迸发出最后的光芒。“为什么选他?”雪衣人掐住她下颌,玄色长发垂落如瀑,冰蓝眼眸里翻涌着万年积雪都掩不住的炽热,“他能给你的,我都能!”

羲禾突然笑出声,唇角溢出的血珠落在对方手背,瞬间蒸腾成雾。火媚术在凤目深处凝聚成实质,却并非攻击,而是化作记忆的碎片——新婚夜日光耀耀笨拙地为她梳理长发,说“你的火,是我甘愿溺毙的光海”;诞下帝俊时,他守在产房外踏碎了九颗星辰;最后一战,他将太阳精魄注入她体内,说“只要你和孩子活着,这世间的光便不会熄灭”。

暴风雪之魔的冰棱应声而碎,白狐图腾在衣袍上疯狂扭曲。他踉跄后退,却又猛地拽住羲禾染血的赤纱:“那我算什么?!是你先...”话音未落,帝俊爆发出惊天啼哭,九道太阳真火自他周身燃起,将暴风雪之魔的冰甲烧出蛛网状裂痕。

羲禾趁机抱起帝俊,火翅在时空乱流中撕开新的缺口。转身前,她摸出怀中融化一半的冰晶,抛向身后的雪衣人:“当年你说,冰晶化尽时便是重逢之日。”凤目里燃烧着决绝的光,“如今,该算总账了。”时空裂缝闭合的刹那,暴风雪之魔攥着残冰的手青筋暴起,衣袍下的白狐图腾突然渗出鲜血,在雪色绸缎上蜿蜒成荆棘的形状。

时空裂缝闭合的轰鸣中,羲禾怀中的帝俊突然睁开眼,稚嫩的小手按在母亲肩头。小太阳周身的金芒骤然暴涨,在虚空中勾勒出水晶彩虹世界的轮廓——七彩琉璃重现,光瀑倾泻如旧,只是城堡中央的日晷盘上,凝固着日光耀耀倒下时溅落的星火。

暴风雪之魔捏碎残冰,冰蓝色的瞳孔映出记忆碎片里相拥的身影。他的白狐图腾渗出的血珠悬浮空中,凝结成万年前那棵冰晶许愿树的模样。"原来你早就知道..."他的声音第一次染上裂痕,白色绣龙衣袍无风自动,暴露出胸口狰狞的烧伤疤痕,正是当年为替羲禾挡下失控的火刑所留。

羲禾在新开辟的星轨中踉跄落地,火翅因过度损耗化作缕缕青烟。她望着怀中沉睡的帝俊,孩子额间日冕正在缓慢旋转,竟与记忆里日光耀耀鬃毛间的光粒轨迹重合。贴身衣袋里,半截融化的冰晶突然发烫,浮现出少年时期的暴风雪之魔——那时他尚未成为极寒之主,雪色长袍上绣着笨拙的火纹。

"母亲,有人来了。"帝俊突然惊醒,指向星轨尽头。万千冰棱组成的巨舟破浪而来,船头立着身披霜甲的身影,白色绣龙衣袍在宇宙风暴中猎猎作响,金丝勾勒的雪狐图腾吞吐着寒气。暴风雪之魔抬手间,整片星域的温度骤降至冰点,唯有他掌心托着的半枚冰晶,泛着不合时宜的温热。

"这是你欠我的。"他的声音裹挟着万年寒潮,冰棱却在触及羲禾发丝时化作星砂,"当年你用独角为我驱散寒毒,说等我长出白狐耳朵便嫁给我。"雪衣人扯开领口,露出耳后若隐若现的狐耳,那是他用千年修为保留的印记,"现在,该兑现承诺了吧?"

羲禾的火媚术在眼中明灭不定,恍惚间竟看到日光耀耀与暴风雪之魔的身影重叠。她下意识按住心口,那里还残留着太阳精魄的余温。火红色鲛绡长裙突然燃起幽蓝火焰,这是毁灭神力量即将暴走的征兆:"你夺走了他的生命,毁掉了我们的家园..."她的声音带着泣血的颤音,"却还妄想用陈年往事换我的心?"

暴风雪之魔突然逼近,冰凉的唇贴上她颤抖的眼角:"你以为日光耀耀为何能找到水晶彩虹世界?"他的气息凝成霜花落在她睫毛上,"因为是我告诉他,你的火在何处会失控——只有让他成为你的救赎,才能让你彻底摆脱毁灭神的宿命。"冰蓝色瞳孔倒映着她震惊的面容,"而我,甘愿做那个罪人。"

星轨之外,无数冰莲在虚空中绽放,每朵花蕊都封印着暴风雪之魔收集的记忆碎片——有他暗中守护羲禾的千年岁月,也有亲手将日光耀耀引向她时,藏在霜甲下破碎的心。帝俊突然发出清亮的啼鸣,九道金色锁链自他掌心射出,将暴风雪之魔困在光茧中央。

"放开他!"羲禾脱口而出,话落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暴风雪之魔却露出释然的笑,任由锁链缠绕周身:"原来在你心底,我始终不是全然的陌生人。"他抬手触碰光茧,指尖的寒气与帝俊的金芒相撞,在虚空中炸开漫天极光,"这就够了。"

帝俊的金色锁链在虚空中震颤,暴风雪之魔周身的冰甲开始龟裂,霜花簌簌坠落时,竟在星轨中勾勒出羲禾化作独角兽的模样。她望着那虚幻的图腾,心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当年觉醒毁灭之力时,正是暴风雪之魔以自身寒气压制她失控的烈焰,却被反噬的电火在胸口烙下永不愈合的伤疤。

“你以为毁掉彩虹城堡,我就会恨你?”羲禾的火翅重新燃起,却不再是灼人的赤红,而是裹着冰霜的幽蓝,“日光耀耀临终前,将最后一缕神识注入帝俊体内...”她怀中的小太阳突然睁开眼,稚嫩的嗓音却带着成年神祇的威严:“他说,若有朝一日你愿放下执念,便带他去冰晶森林的许愿树下。”

暴风雪之魔浑身剧震,白色绣龙衣袍下的身躯微微颤抖。他抬手触碰锁链,冰蓝色的瞳孔倒映着羲禾染血的容颜,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却满是苦涩:“原来他早就知道...知道我永远狠不下心伤你分毫。”随着话音落下,万千冰莲同时绽放,每片花瓣都映出不同时空的画面——有他化作白狐躲在暗处守护幼年羲禾,也有亲手将日光耀耀引向彩虹城堡时,转身离去的孤寂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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