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望着并肩而立的两人,猩红的眼眸泛起血丝。记忆中那个在神魔战场上化作赤炼蛇为他挡下致命一击的身影,与眼前光芒万丈的女神重叠。他突然狂笑起来,紫发无风自动:“白浅!你护着这棵木头,可还记得当年是谁在幽冥血海......”话未说完,赤金锁链已穿透他的左肩,灼烧的剧痛让他瞬间清醒。
火羲金瞳骤缩,指尖缠绕的火焰突然转为冰蓝:“有些事,你不该提起。”她手腕翻转,锁链收紧的刹那,明华帝君已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梧桐树影化作屏障隔绝了魔尊的视线。而远处的万族仙妖仍在高呼“姑姑”,声浪中,不知是谁悄悄议论:“明华帝君看火羲公主的眼神,比昆仑墟的琉璃盏还要透亮呢......”
魔尊冽渊左肩的伤口蒸腾着焦糊气息,他盯着火羲眼中翻涌的冰蓝火焰,喉间溢出破碎的冷笑:“当年幽冥血海中,你化作赤炼蛇缠绕我三日三夜,如今却要用这锁链取我性命?”这话惊得四周仙妖倒抽冷气,明华帝君周身梧桐树影剧烈晃动,掌心已攥出翠色汁液。
火羲指尖的锁链突然发烫,太阳神纹映得她面容忽明忽暗。三百年前的记忆如幽冥血海中的毒雾翻涌——那时她为封印九幽之门力竭坠海,是魔尊撕开自己的胸膛,将魔丹塞入她口中。此刻她望着冽渊脖颈处狰狞的旧疤,金冠上的明珠突然迸发出刺目光芒,万千道金光化作细密的火网,将试图靠近的魔兵尽数烧成灰烬。
“够了!”火羲的声音带着动摇,却依然冷硬如玄铁,“昔日恩情,今日已还清。”她正要收紧锁链,忽见冽渊突然诡异地勾起嘴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玄冥渊深处竟缓缓升起一座白骨祭坛,祭坛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血色心脏,每一次搏动都震得天地发颤。
明华帝君瞳孔骤缩,梧桐树影瞬间化作巨盾挡在火羲身前:“姑姑小心!这是九幽血祭,他要...”话音未落,血色心脏轰然炸裂,无数血色藤蔓破土而出,缠住仙妖们的脚踝拖入地底。火羲足尖点地化作火烈鸟腾空而起,金红羽翼掠过之处,藤蔓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原来你早有准备。”火羲重新化为人形,赤金绣鞋踩在燃烧的藤蔓上,凤目泛起危险的红光,“用万妖精血唤醒幽冥之主,你可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她周身突然腾起九轮虚影,正是九个太阳的力量在汇聚,“就算拼着散尽本源,本宫今日也要...”
“姑姑且慢!”明华帝君的声音突然急切。他踏着梧桐树影闪到火羲身侧,月白衣袍被血色浸染,“此阵需以纯阳性灵为引,他们的目标恐怕是...”话未说完,一道暗紫色魔影如闪电般穿过战场,直奔火羲怀中的赤晶镯——那里面封印着她身为烈焰独角兽的一缕本源。
暗紫色魔影如毒蛇突袭,火羲腕间赤晶镯迸发刺目红光,一道烈焰独角兽虚影骤然浮现,银角擦着魔影划出火星。明华帝君几乎同一时刻挥出翠色藤蔓,却见魔尊冽渊诡笑一声,身形化作万千幽蓝蝙蝠四散,其中一只竟直扑火羲发间金冠。
“休想得逞!”火羲凤眼圆睁,周身金光大盛,火翅猛地展开将方圆十丈化作火海。金冠上的扶桑花突然活了过来,无数赤金花瓣如飞刀射向蝙蝠,却在触及魔尊本体的瞬间,被他掌心涌出的黑雾尽数吞噬。冽渊的紫发在魔气中狂舞,他盯着火羲颈间若隐若现的凤凰图腾,沙哑笑道:“白浅,你以为藏起真源就能万无一失?”
战场突然陷入死寂。明华帝君心头剧震,梧桐树纹在他周身疯狂流转——三百年前幽冥血海中,正是这个图腾在火羲濒死之际浮现,灼穿了魔尊的胸膛。他望着火羲紧握赤晶镯的手,终于明白为何每次触碰,都能感受到她体内躁动的火焰之力。
“姑姑小心!他要...”话未说完,玄冥渊深处传来震天动地的咆哮,九幽之主的虚影撕开云层。那虚影每只眼睛都有山岳大小,瞳孔里翻涌着漆黑的血河,所过之处,星辰黯淡,仙妖们的灵力如沙漏般飞速流逝。火羲的金冠剧烈震颤,九轮太阳虚影在她身后剧烈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坠落。
“以我真源,镇!”火羲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赤晶镯上。烈焰独角兽的怒吼响彻天地,银角迸发的雷电将九幽之主的虚影劈出裂缝。然而魔气如潮水倒灌,她踉跄后退半步,却撞进一片温暖的怀抱。
明华帝君的梧桐树影如巨网笼罩四周,他低头望着火羲泛白的唇色,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凌厉:“谁准你擅自动用本源?”掌心贴上火羲后背,翠色灵力源源不断注入,“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话被突然袭来的魔风撕碎,他却固执地收紧手臂,任梧桐树影在魔气中寸寸崩裂。
魔尊冽渊望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抬手结印,血色祭坛光芒大盛,九幽之主的虚影突然张口,一道吞噬万物的黑洞朝着火羲席卷而来。而火羲在明华帝君怀中转头,金瞳里映出他决绝的侧脸,忽然想起千年前瑶池初见,他也是这般将她护在身后,说:“你的火焰只管肆意燃烧,余烬我来守。”
黑洞吞噬的威压下,火羲赤金绣鞋突然陷入云土半寸。明华帝君的梧桐树影在魔气侵蚀中发出脆响,他却将她往怀中又护紧三分,掌心梧桐树纹如活物般顺着她脊背游走:“闭眼。”话音未落,翠色灵力轰然炸开,化作万千梧桐叶组成的屏障,与吞噬之力轰然相撞。
魔尊冽渊见状狂笑,血色祭坛上的白骨开始渗出墨汁般的污血:“梧桐树元灵又如何?今日你们谁也别想...”他的嘶吼被一声清越凤鸣截断——火羲周身燃起金色火焰,凤目彻底化作两团烈日,金冠上的明珠连成锁链,竟将九幽之主虚影的脖颈缠住。
“陆明华,松开手。”火羲的声音带着太阳真火的滚烫,“以我为引,你用梧桐结界...”话未说完,却被明华帝君狠狠扣住手腕。他月白衣袍已染满血渍,眼底却烧着执拗的光:“白子倩,你当我忘了你化作赤炼蛇时,浑身鳞片都在脱落的模样?”他突然低头,灼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这次换我做你的祭品。”
不等火羲反应,明华帝君周身爆发出刺目青光。梧桐树影冲天而起,在虚空中勾勒出巨大的封印阵图,而他本人却如断线风筝般坠落。火羲瞳孔骤缩,化作浴火凤凰俯冲而下,金红羽翼卷起的风暴将魔气撕开缺口:“陆明华!你敢...”
魔尊抓住这刹那破绽,暗紫色魔影如毒蛇缠住她脚踝。火羲在坠落中反手甩出赤金锁链,锁链却穿透魔影,直直刺入冽渊心口。魔尊胸前绽开一朵血花,却露出癫狂的笑:“杀了我?那你的小帝君,可就...”
下方传来轰鸣巨响。明华帝君的结界阵图已与九幽之主虚影轰然相撞,梧桐树影在吞噬之力中片片碎裂。火羲望着他苍白却带着笑意的脸,突然想起初见时他递来的那朵梧桐花——原来从那时起,这傻子就把命放进了她掌心。她周身火焰瞬间转为纯白,化作烈焰独角兽冲破魔影,银角直指魔尊咽喉:“若他有闪失,我定让你魂飞魄散,永堕轮回!”
烈焰独角兽的银角刺破魔尊咽喉的瞬间,玄冥渊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魔尊嘴角溢出黑血,却仍死死攥住火羲的一缕鬃毛:“白浅...你以为封印九幽之主...他就能全身而退?”话音未落,血色祭坛轰然炸裂,九幽之主的虚影化作万千血色触手,将明华帝君的梧桐结界撕扯得千疮百孔。
火羲浑身鳞片迸射金光,狠狠甩脱魔尊坠落的躯体。她望着下方摇摇欲坠的结界,喉间发出悲怆的嘶吼,周身火焰竟开始逆向燃烧——那是燃烧本源的征兆。金冠上的扶桑花寸寸崩裂,化作漫天赤金蝶扑向结界缺口,而她的身形却在光芒中愈发透明。
“住手!”明华帝君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慌。他强撑着破碎的结界,梧桐树纹从他心口蔓延至眼角,苍白的脸上却泛起温柔笑意,“说好的...我来守你的余烬...”话未说完,一道血色触手贯穿他的左肩,月白衣袍瞬间被染成猩红。
火羲瞳孔骤缩,化作人形直坠而下。金红罗裙在魔气中翻飞,她张开双臂抱住即将坠落的人,赤晶镯突然迸发强光,将两人包裹其中。“陆明华,你敢死...”她颤抖着贴上他冰凉的唇,滚烫的泪珠滴在他伤口上,竟化作金色的火焰灼烧着血色触手。
远处观战的万族仙妖发出惊呼。只见火羲背后浮现出完整的烈焰独角兽虚影,银角与梧桐树影缠绕交织,在天地间划出一道璀璨的光弧。她将明华帝君护在怀中,凤目扫过逐渐苏醒的九幽之主,声音冷得能冻结岩浆:“今日,我便让你这幽冥之主,也尝尝灰飞烟灭的滋味。”
魔尊冽渊的残魂在虚空中挣扎着凝聚,却被火羲抬手间的赤金锁链绞成齑粉。“若他活不成,”她盯着消散的魔气,金瞳里倒映着怀中昏迷的人,“我便掀翻这四海八荒,踏碎这九幽黄泉。”话音未落,她周身爆发出足以撕裂苍穹的光芒,九轮太阳虚影在身后重叠,将整个战场照得恍若白昼。
九轮太阳虚影轰然重叠,火羲周身的光芒化作实质的烈焰风暴。她怀中的明华帝君面色如雪,嘴角却还挂着浅浅笑意,染血的指尖轻轻划过她颤抖的脸颊,气若游丝:“莫要...伤了自己...”话音未落,九幽之主的虚影发出震天怒吼,万千血色触手化作巨网,将两人笼罩其中。
火羲凤目彻底化作两轮金日,金冠上崩裂的扶桑花突然重新凝聚,绽放出超越太阳的炽热。她将明华帝君护在怀中,赤金绣袍在烈焰中猎猎作响,腰间赤炼蛇形玉佩骤然苏醒,缠绕着她的手臂化作一道赤金锁链,直取九幽之主的眉心:“滚回你的幽冥血海!”
锁链触及虚影的刹那,天地间响起金属碰撞的轰鸣。九幽之主的瞳孔中翻涌着浓稠的黑雾,触手突然暴涨百倍,将火羲死死缠住。剧痛从四面八方袭来,她却咬紧牙关,周身烈焰独角兽的虚影银角暴涨,每一根毛发都迸射出雷电,将血色触手烧得滋滋作响。
“姑姑!”万族仙妖的惊呼震得玄冥渊剧烈摇晃。青丘狐族女帝白浅的真身彻底显现,银角上缠绕的雷电与梧桐树影交织,在虚空中勾勒出古老的封印符文。火羲低头望向怀中昏迷的人,记忆如潮水涌来——昆仑墟初见时他递来的梧桐花,瑶池夜话时他眼中的温柔,还有无数次并肩作战时,他将她护在身后的身影。
“我不会让你死。”她在他耳畔低语,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下一刻,她仰头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长啸,周身火焰瞬间转为纯白,化作千万道光箭射向九幽之主。而她怀中的明华帝君,苍白的面容突然泛起奇异的红光,梧桐树纹从他心口蔓延至指尖,与她的火焰之力轰然相撞。
魔尊冽渊的残魂在远处发出不甘的嘶吼:“白浅!你以为燃烧本源就能...”话未说完,火羲转头瞥来一眼,金瞳中燃烧的毁灭神纹让他瞬间消散。她的目光重新回到怀中的人身上,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陆明华,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天地间突然响起凤鸣与凤栖梧的和鸣,火羲与明华帝君的身影在光芒中渐渐融合。九幽之主的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被光箭一寸寸撕裂,而战场下方,万族仙妖纷纷跪拜,齐声高呼:“姑姑!姑姑!”声浪如潮水般,将魔气彻底驱散。
当凤鸣与梧吟的和鸣震荡天地,九幽之主的虚影在光箭中寸寸崩解,却突然从碎裂处渗出浓稠如沥青的黑雾。那黑雾如活物般扭动,竟在半空重组为一张遮天蔽日的巨口,朝着相拥的火羲与明华帝君咬下。火羲银角暴涨三丈,周身火焰凝成万道火网,可每灼烧掉一缕黑雾,便有更多魔气从玄冥渊深处喷涌而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火羲染血的指尖抚过明华帝君眉心,梧桐树纹在他苍白的肌肤下微弱闪烁。她突然想起三百年前幽冥血海中,魔尊以魔丹为引强行唤醒她真源的秘术——若此刻以自己为炉鼎,将太阳之力与梧桐灵脉强行融合...
念头未落,怀中的人突然颤抖着睁开眼。陆明华染血的嘴角勾起笑意,虽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别想独自犯傻。”他抬手贴上她心口,梧桐树影顺着掌心蔓延,与她周身的火焰缠绕成光茧,“还记得你说过,凤凰与梧桐本就该同生共死?”
魔尊冽渊溃散的残魂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音在魔气中回荡:“愚蠢!强行融合本源,你们只会...”话未说完,火羲与陆明华周身的光芒轰然炸开。烈焰独角兽的虚影与梧桐树影彻底交织,化作一头背生金羽、角缠翠枝的巨兽。它仰首长啸,银角射出的光柱与九幽之主的巨口轰然相撞。
战场陷入诡异的寂静。万族仙妖望着那道贯穿天地的光芒,只见巨兽周身流转着日月同辉的异象——左眼燃烧着永不熄灭的太阳真火,右眼凝结着亘古不凋的梧桐灵韵。火羲的金红罗裙与陆明华的月白衣袂在光芒中化作流光,缠绕成细密的锁链,将九幽之主的魔气一寸寸绞碎。
“原来...是这样。”魔尊残魂终于显出恐惧,却在触及巨兽眼中的冷芒时,彻底消散在金光之中。巨兽缓步踏碎虚空,每一步都在魔气中踏出苍翠的梧桐叶与燃烧的火焰。当它行至玄冥渊裂口处,银角与树枝同时刺入大地,天地间响起开天辟地般的轰鸣。
魔气翻涌的深渊开始急速收缩,巨兽的身形却在封印完成的刹那渐渐透明。火羲与陆明华重新显现,她颤抖着扶住几乎站不稳的他,赤晶镯突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一缕带着雷电的金红色光芒与一抹翠色流光自镯中溢出,在空中凝成一枚跳动的符文,正是烈焰独角兽与梧桐树的图腾交缠之象。
“这是...我们的本源...”陆明华轻声呢喃,嘴角溢出鲜血却笑得温柔,“看来以后...你再也甩不掉我了。”火羲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凤目泛起泪光,金冠上重生的扶桑花簌簌落下花瓣,每一片都带着太阳与梧桐交织的气息。远处,万族仙妖的欢呼声再次响起,却掩不住她贴在他耳畔的低语:“傻子,我从未想过要逃。”
玄冥渊彻底闭合的刹那,天地间骤现万道霞光。火羲怀中的明华帝君咳出一口泛着金光的血,却在触及她焦急的目光时,用沾满鲜血的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哭什么,梧桐树的根,可是扎得很深。”话音未落,两人周身交织的光芒突然化作万千灵蝶,朝着四海八荒飞去,所过之处,枯萎的仙草重新抽芽,碎裂的星辰归位流转。
三个月后的青丘,十里桃林灼灼其华,却不及水晶彩虹城堡前那道身影夺目。火羲褪去金冠华服,一身素白襦裙衬得凤目愈发清透,腕间新镶的赤晶镯流转着日月光辉。她正弯腰逗弄满地打滚的小凤凰,忽闻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梧桐树特有的草木清香。
“又在偷懒?”陆明华的声音裹着笑意,月白衣袖扫过她发顶,掌心托着盏冒着热气的醉扶光,“紫宸那小崽子把瑶池的金鲤全染成了翠色,你这做姑姑的...”话未说完,火羲突然转身,发间散落的金粉沾在他衣襟,“还不是学你当年,用梧桐叶变戏法哄我?”
远处传来清脆的欢笑声,圣界的诸位兄弟姐妹正聚在蟠桃园。青丘小帝姬追着长着银角的独角兽幼崽满树跑,冰族圣女与魔族少主竟在比试酿桂花酒,就连向来孤僻的梼杌也趴在地上,任由几个仙童往它背上插桃花。火羲望着这幕,突然想起那日战场,转头对上陆明华温柔的目光,“如今四海清平,倒显得我们这‘姑姑’‘帝君’的名号有些无趣了。”
陆明华将琉璃盏递到她唇边,自己指尖却偷偷蘸了琼浆点在她鼻尖:“无趣?昨夜是谁说,要去幽冥血海旧址种满梧桐树?”火羲杏眼圆睁,却在触及他眼底深情时软了语气,赤金锁链自袖中飞出,轻巧缠住他手腕,“那便说好了,梧桐树栽到哪,我这‘灾星’便跟到哪。”
暮色渐浓,两人并肩坐在彩虹桥畔。火羲靠在陆明华肩头,看他用梧桐树影在夜空勾勒出烈焰独角兽的轮廓。远处圣界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姑姑!帝君!快来吃新烤的仙鹿肉!”她笑着起身,金红裙摆扫过满地星光,而身后的人亦步亦趋,掌心始终虚护着她的腰肢,仿佛稍一松手,这历经劫数才换来的安宁,便会如泡影般消散。
当最后一缕晚霞沉入西海,水晶彩虹城堡的灯火次第亮起。火羲与陆明华的身影在光影中交叠,宛如千万年前便已镌刻在天地间的图腾——烈焰与梧桐,终将在永恒的岁月里,守护着这四海八荒的每一寸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