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他的吻就随之落了下来。
那是一种窒息、无措、久远而异样的感觉。
然而身体反应却很诚实,白雨眠闭上眼睛,唇瓣随着他的呼吸节奏一开一合。两人舌尖相抵,又迅速移开。
……
她被吻得涨红了脸,上衣也被他在过程中剥落在地。而身前的他,仍然风度良好,衣冠楚楚。
白雨眠低头要去捡自己的衣服,转瞬被他打横抱起。她两手放在身前掩面,身后的人故意使坏,略一松手,她有往下坠的趋势,立即环住他的胳膊。
他得逞的笑了。这样近乎脸贴脸的距离,白雨眠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别过头,埋在他胸前,紧闭着双眼。
她被扔在一张棕色大床上,周围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象。这是他的房间,她来这边这么久,从未涉足过的地方。
上衣掉在了书房,她身上只有一件内/衣,这样近乎赤/裸地躺在他面前的体验让人煎熬,白雨眠身上白皙的皮肤在来的过程中碰撞刮擦上了绯红。
他站在床尾,耐心解着衣扣,深邃的眼睛打量着床上白里透红的女人。她像一只受惊的小羊羔,还没对她怎么着,她倒是缩在角落哆嗦起来。
衣裤褪尽,他俯身下来,单手拽过她的双腿,轻而易举把她的睡裤拉下,随意仍在身后。
边晟手撑在她两侧,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掰正她的脸蛋,压低声音谑笑:“今天这里就我们两人,记得喊出来。”
白雨眠想起上次的记忆,扑面而来的羞赧将她裹挟,她不管不顾蹬着腿抗议,“不来,没东西!”
“有就来,是吗?”他很有耐心地问她,一副商量的语气。
白雨眠昂首,“对。”
他总不能现在下楼去买。
她已经看见他蓄势待发的样子,不信他能忍那么久。
下一秒,边晟弯腰擦身而过,从她身侧的床头柜里拿出两盒东西放她眼前,“你说的,记得践诺。”
……
……
……
在这箭在弦上的瞬间,他也没有被占去全部理智,另一只手掌心包着她的发顶。
……
……
“还怀疑我是弯的吗?”
细密的快感骤然停下,那一点痒意在果壳附近上上下下。
……
“不怀疑,不怀疑。”她说的时候铁骨铮铮,哪知道出来的声音这样破碎。
让人听来是欲拒欢迎地在空中飘飘然。
他停下来看她的表情。平时风平浪静的清冷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缠绵悱恻带来的绯红,还有数百次撞/击带来的迷离焕然。
她的脸,她的唇,她的鼻头,没有一处不是红得。边晟被她这副模样勾去了心神,开始新一轮的耕耘。
……
最后她彻底失去力气,躺在床上化成软绵绵的一滩。还是他过来把人捞进了浴室。
反应过来,白雨眠撑着浴缸要起身,又被他按回去,“该看的都看过了,你害羞什么?”
也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她现在避嫌就显得矫情。白雨眠索性闭着眼享受,反正自己不用出力。
“扶着站好。”他把她抱起来站在花洒下,取下花洒在另一边试水温,等到温度合适再往她身上淋。
事毕,边晟取下一条浴巾给她裹上,“去穿衣服。”
她的衣服都在次卧,白雨眠回自己房间换上干净的睡衣。站在床边纠结一番,躺回了自己床上。
边晟从浴室出来,看见空荡的大床,扯着嘴角笑了出来,她边界感倒是比自己还强。
翌日,白雨眠没在家里看见他,只是桌上有做好的早餐。
她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吃了起来。对于昨天的荒唐种种,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成年人正常的生理需求而已,无需过度解读。
就如他们可以一起做,爱,却不能同床共枕一样。前者是欲望,后者是爱情。
下午去盛科上课,课间安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拉着她去茶水间进货。
白雨眠纳罕,“今儿个不去横扫饥饿了?”
安娜从手机上抬起眼来,被她的话逗笑,“今天晓蓓回来了,她会送进来。”
“晓蓓?”她不记得安娜有和自己提过这个人。
听她疑惑的声音,安娜反应过来,“晓蓓是行政,负责我们下午茶的。前几天她生病请假了,今天刚回来。”
“哦,好吧。”白雨眠重新看自己的笔记本,刚才老师讲的有些专业名词一笔带过,默认大家都知晓,她以前没学过,还得一个一个百度。
“当当当当,茶歇时间到!”一道青春活力的年轻女声从门边传来,穿着衬衣西装裙的女生推着一个小推车进来。
小推车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蛋糕和水果拼盘,还有一个咖啡壶和一摞纸杯。
“晓蓓,俺可想死你了!”教室里一些年纪稍年轻的员工和她打招呼。
白雨眠顺着大家的声音看去,彻底定格在那里。
大家口中的晓蓓,扎一个饱满的丸子头,圆溜溜的眼睛漾着笑,正低头挨个给大家分下午茶。
白雨眠双手不受控制地抓着腿,掐出了一道道血痕也没知觉。
滔滔江水汹涌澎湃,一个激越,把她淹没在里边,她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
怎么会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