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季母回到房间,沈孑走到沙发边,抓住季鸩的手腕,欲扶季鸩起身。
季鸩后背的鞭伤本就火烧火燎的疼,被这么一拽,更是疼得倒吸冷气。
“嘶——你特么……”正欲破口大骂,却被沈孑直接扛上了肩头。
这个姿势扯到后背的伤口,痛得季鸩嗷嗷直叫,眼泪止不住地流。
“别乱动。”沈孑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手上却稳稳地托住季鸩的腿弯,大步朝卧室走去。
进入卧室,沈孑将季鸩慢慢放下,说道:“乖乖趴好,别乱动,我去拿药。”
季鸩透过汗湿的刘海,看见沈孑正用镊子夹着棉球,在生理盐水中慢慢浸透。
“上药会有点疼。”
沈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浸了冰水的丝绸,清冷却又带着几分柔和。
季鸩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突然想起去年冬至偷喝的薄荷,辛辣里裹着凉意,冻得人五脏六腑都在发颤。
季鸩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不知沈孓叫/&床是什么调子,像骚狐狸,还是纯情喵咪。
“疼就咬住这个。”
沈孑递来一个口球,季鸩偏头躲开,却在沈孑撩开衬衫时发出惨叫。
“你给我滚蛋啊!”
季鸩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因为疼痛而发颤,“要不是你告密,我怎么可能挨这顿毒打?你别在这假惺惺,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蘸着药水的棉球悬在半空,沈孑轻笑出声,“我只是说你最近喜欢去西区玩,可没说你在浮生贪欢。”
“少装蒜!”季鸩攥着枕头骂骂咧咧:“除了你,还有谁会在我妈耳边吹风?上个星期你说我抽烟,第二天我妈就把我藏的烟全给扔了!"
“谁让你一天烟不离手,那味道熏得我头晕。”沈孑笑眯眯说着,镊子夹住湿棉球开始清理伤口。
季鸩痛得呲牙咧嘴,一边哭一边大骂:“沈孑你这个混蛋,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总是和我过不去!那好,今天我就和你算算总账!”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清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打过光胯,用过同一个澡盆,穿过同一条裤子,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关系亲密无间,是最好的兄弟!”
“可你呢!上大学时,我好不容易迎来第一春,和萧钧爱得死去活来,你居然撬我墙角,和萧钧搞在一起,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崩溃吗?”
“我不仅赔了身体,还伤透了心!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全拜你所赐,你满意了吧!”
沈孑听着这些话,沉默不语,这件事确实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若他能早点发现萧钧在骗他,季鸩或许就不会受到如此大的打击,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他心里清楚,他对季鸩多少还是感到愧疚的。
季鸩见沈孑没有回应,知道他是理亏,立马开启嘲讽模式:“你说话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哑巴了?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他越骂越起劲,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我恨你,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沈孑听烦了,皱了皱眉头,“行了,你别嚎了,再这么喊下去,明天嗓子有你痛的。还有,你的第一春不是我勾引的。”
季鸩哪里肯信,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沈孑,“你胡说!我亲眼看见萧钧亲了你,你回吻他,你俩互啃得嘬嘬直响,你还敢说你没勾引他?”
沈孑点了点头,神色平静的可怕,“对,是萧钧主动亲的我,也是他向我表白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