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什么事?”康景胜见她话里有话,问道,也知道这可能是跟自己谈条件,这种手下他也愿意在权力范围内给点优待。
“其实,其实我想在瓦子巷赁一间屋子”
“可是现在院子住着不舒服?”乐营将开口,这还是专门准备的院子,就连琵琶色住的小院都没有她的大。
韩念念惶恐的起身:“大人,我知道您对我的照顾,但这不符合规矩,那么好的院落哪里是我小小乐工可以住的,恐会有人说什么!也会对大人不利,我想和我娘出去住,每日会按时到教坊司”。
这院子拨给她,暂时住没有人说什么,但确实不合规矩,乐营将没想多久就点头同意,拿出一张地图出来给韩念念看:“你们母女不容易,出去住也自在些,这里还有两处院子没有人住,一处远点靠近河边,但院子大。
另一处院子小点,离教坊司也近。”
韩念念看这地图上圈出来的小房子,另一栋虽然位置好但是太小了,看大小里面就一间房,没有院子。
她需要一间置放药材,还要小院晒药材,几乎是没犹豫就选河边的这座小房子。
见她选定,乐营将道:“怎么这独立院落是一千五白文到两千五百文,根据距离的远近,你这地方偏就少收你点,这样就每个月一千五百文吧!”。
“好!”韩念念将半年的赁金递给乐营将:“我还有一事,我母亲年纪大了,我听同辈说可以交一定钱财免于劳作,我想让母亲在家轻松些”。
“嗯”乐营将点点头:“那就每月在收五百文好了”。
这钱还真不低,外面雇用一个小厮一个月两贯钱,这相当于四分之一的前能买来娘的自由。
够一个人日常吃饭的钱了。
好在韩念念收了杜夫人的诊金,她想今后自己看诊也适当收点,再加上外出看诊,养活她们母女不成问题。
韩念念又给林茹云交了一年的钱,她到是想给自己也交钱,但她正是轻壮,教坊司可没有这样的福利待遇。
如此娘也不用成日早起上工,在屋中也能自在点。
拿到了河边屋子的钥匙,她走回之前的院落中,将钥匙放在林茹云手中:“娘,我们要有院落了!”
“什么?什么院落”林茹云被她的话愣住,这没头没脑的说这么一句,她将钥匙左右看看,平平无奇的钥匙。
“快收拾东西,咱们回家”韩念念拉着她的手,两人大多东西都在黜舍,将屋内她们的东西收拢起来,又回黜舍取她们的东西。
两人的家当很少,但是药材不少,一趟也搬不完。
拿着东西林茹云跟着韩念念走到河边,离教坊司的确远,等找到了屋子,韩念念发现这里她来过。
给徐调母亲看病的时候来过,两家竟是邻居。
院子很大,还有一口水井,等将两遍都种上药材,在搭个爬架,夏日母女二人在爬架下避暑,别提多好了。
打开门,屋内有股子常年没人住的霉味,角落里还有蛛网,左右两个屋子,只主屋有一张床再无其他。
母女二人将东西放在床上:“娘,你在这坐着,我在回去趟将东西取来”。
“我和你同去,那些药材你也拿不动,再说你胳膊还有伤”林茹云将包裹放好,就拉着韩念念要再去。
“有人吗?”有人在院外对着小院喊,母女二人从屋内走出来,韩念念认出这是徐妈妈。
“大娘”她出声喊道,徐母见屋内的人竟是韩大夫。
她也露出笑容:“韩大夫是你!”说完对着屋内喊道:“徐调,徐调,你看咱们的新邻居是谁?”
徐调从屋内出来,见是韩念念,对她拱手:“韩大夫!”
“诶,这几日大娘的身体如何?我今晚给她施针”韩念念这几日不是在寺中就是昏迷,徐家大娘的病可耽误不得,她早在先前治病时就说过,若是她有事未归,那找寻常大夫施针即可,将要施针的穴位和时间都一一给徐调写下来。
“诶,好,我很好!”徐大娘腼腆的走到韩念念院中,韩念念也见她气色好了很多,自己走路也稳了。
点点头。
“我来帮你们收拾屋子”许大娘见屋内有许多灰尘,这可不能住人的。
“不用麻烦,大姐,这天色尚早,我们等取了东西在一并收拾”林茹云见这是韩念念的病人,身体定然不好,也不敢劳烦人家。
这些活母女二人足以。
听到还要搬东西,徐大娘招呼徐调:“徐调,你取帮韩大夫取东西”说完熟络的在院中打水。
拉着林茹云道:“大妹子,我这儿子有的是力气,让他去拿”。
说完叮嘱徐调:“你都拿着,多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