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他看着雁名软倒在怀中,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他心里一紧,慌忙将她横抱起来,脚步匆匆地跑向卧室的方向。当他把雁名轻轻放在床上时,才发现她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显得格外单薄和冰冷。这让他更加焦虑不安。
他迅速打开衣柜,从里面翻找出一套干净、柔软的衣服,准备给雁名换上。然而,当他喊了几声冬葵——那个平日里负责照顾雁名的女佣时,却只得到了管家的回答:“冬葵出去了,”
听到这话,张日山顿时感到一阵心急如焚。现在全屋上下连一个女性都没有。面对昏迷不醒的雁名,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时间紧迫,雁名的身体状况似乎越来越差,她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嘴唇也因为忽冷忽热而泛起青紫。
张日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闭了闭眼睛,最终决定自己动手为她更换衣服。虽然他的动作生涩笨拙,但每一个细节都小心翼翼,生怕对雁名造成任何伤害。
他先解开她湿透的衣物,然后用浴巾裹住她的身体,再一点点地帮她穿上干燥的新衣。整个过程虽略显笨拙,却意外地有条理。
等到终于帮雁名换好了衣服,张日山才发现自己早已汗流浃背,后背黏糊糊的,仿佛刚刚洗过澡一般。这样狼狈的情形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但此刻他也顾不上自己的感受。向来洁癖严重的他,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暂时忽略这些细节。
他急忙拿起一条柔软的浴巾,仔细地帮雁名擦拭着脸颊、脖子、胸口,甚至连她的小腹处都不放过,直到确保她全身都被擦干,才重新用被子将她严实地裹好。
最后,他伸出手探了探雁名的额头,发现她的体温滚烫得几乎可以灼伤人的手指。这一触感让张日山的心揪得更紧了。
“这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张日山惊呼一声,脸上写满了担忧。他转身对楼下喊道:“快拿冰块给我敷一敷!”
“哎,哎……”管家闻声急忙跑进厨房,不一会儿便提着一袋冰块匆匆上了楼。
张日山接过冰块,小心翼翼地贴在雁名的额头上,希望能帮助她降温。但冰块刚放上去没多久,他就感觉到雁名身上传来的热度似乎更高了,这让他更加焦虑不安。
“该死的,这女人真是不懂照顾自己!”张日山低声咒骂了一句,语气中夹杂着愤怒与心疼。他站起身,大步走出房间,准备去找更多的药物或者联系其他医生。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雁名陷入了昏睡之中。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脸颊泛着病态的红晕,整个人看起来虚弱至极。
“管家,去把医生找来!”张日山对着管家吩咐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不容置疑的坚定。此时,屋内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好的。”管家应了一声,不敢耽搁,连忙跑出去寻找医生。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中度过。
半晌之后,医生终于匆匆赶到。张日山急忙迎上前去,请医生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雁名检查身体。
医生仔细地给雁名测试了体温,结果却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高烧40℃!这样的情况显然十分危急。
医生立刻开了一些退烧药,并且详细叮嘱了一系列注意事项,包括如何物理降温、补充水分以及观察病情变化等。交代完毕后,医生才匆匆离去。
张日山站在床边,目光复杂地注视着昏迷中的雁名。他眉头轻蹙,拿起一条湿毛巾,小心翼翼地为雁名擦拭脸颊和手心不断冒出的汗珠,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帮助她降低体温。
当他指尖触碰到雁名滚烫的脸蛋时,他不禁皱起了眉。平日里,张日山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更不会轻易因为一个女孩子而担忧,但此刻看着雁名憔悴的模样,他的心中竟然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感。
“你啊!总是不听话。”张日山低声嘀咕了一句,语气中既有责备又夹杂着无奈。
就在此时,雁名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嘟囔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好热……”
听到这句话,张日山的动作猛地停顿下来,眼神瞬间变得幽深而复杂。他盯着雁名的脸庞,那因高烧而泛红的双颊,还有额头渗出的细密汗水,让他心头一紧。犹豫片刻,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凑近了些,想要更清楚地听清她的呓语。
当距离拉近时,他才发现雁名的唇瓣上泛着一层诱人的光泽,这使得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几分。他咽了咽口水,内心暗骂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
“混蛋,”他自嘲般地想着,随即迅速收回视线,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张日山坐在床边,一边继续用湿毛巾为雁名降温,一边默默祈祷她的状况能够尽快好转。
夜深人静,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雁名的床榻上。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轻蹙间,似乎正经历着一场令人心悸的梦境。
梦中的场景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张日山缓缓靠近,呼吸可闻,让雁名的心跳加速,却又无法逃避。
当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某隐/密处时,那触感如同羽毛拂过一般柔软,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慌乱。
“唔……”雁名在梦中发出一声低吟,身体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可无论她如何挣扎,都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样,只能任由梦境继续发展。
张日山的动作越发大胆,甚至有些粗暴,这让雁名隐隐觉得疼痛。她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仿佛置身于炙热的火炉之中,难以喘息。
就在此时,现实中的张日山坐在床边,凝视着熟睡中的雁名。他注意到她额头上的汗珠,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那些汗水,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到一只正在休憩的小鸟。但即便如此,这一触碰还是让雁名有了反应。
雁名微微睁开双眼,朦胧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近在咫尺,几乎能映出自己的倒影。
“醒了?”张日山察觉到她的苏醒,语气里透着几分尴尬和紧张,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雁名从梦境中挣扎着醒来,却发现自己仍然沉浸在刚才那场梦的余韵之中。她的记忆仿佛被牢牢钉在了那些与张日山亲密接触的画面里,一时难以抽离。
她的心跳得飞快,胸口像擂鼓一般,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节:“我,我……”脸上的红晕迅速扩散开来,犹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甚至蔓延到了耳根,将整个脸颊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这太丢人了!她怎么会在梦里做出这样的事情?这种羞耻感让她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里躲起来。
然而,更糟糕的是,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脑海中反复浮现着那些令人心跳加速的画面。她用力咬住嘴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越是如此,越觉得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张日山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混乱思绪。“你在发烧。”他说得平淡,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但这短短三个字却如一记重锤敲击在雁名心头。
“发烧?”雁名愣了一下,这才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额头滚烫,浑身乏力,甚至连手指尖都透着一股灼热感。
她猛然想起,自己的纹身遇热便会显现出来。而此刻,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干净整洁的衣物,瞬间明白了什么:显然,是张日山帮她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