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和雁名手拉手走在路上,经过一家花店,张日山突然停了下来,说道:“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就跑开了。
走进花店,五彩斑斓的花朵映入眼帘,每一朵仿佛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卖花的姑娘热情地接待,但张日山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沉浸在一片五彩斑斓的花卉中。最后,他凭自己的感觉选了一束粉色的苏醒玫瑰。
苏醒玫瑰属于粉玫瑰中的水粉系列,桃色从花心和花瓣底部层层叠叠晕染出来,就好像是少女白净面庞上醉人的红晕。
它总是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犹如黎明前的一抹嫣红。
它的花语是初恋、情窦初开,与粉玫瑰大致相同,都寓意着初恋。
看着张日山长相帅气的样子,卖花的姑娘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停地夸赞他的眼光如何的好,心里更是暗暗羡慕那位收花的姑娘。
张日山却听得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不懂花卉的张日山,却对自己直觉选的捧花十分满意。粉红色就像花季少女,与雁名十分配,她应该会喜欢吧?张日山暗想着。八爷曾说过女孩子都会喜欢花的。
张日山捧着粉色苏醒玫瑰回到雁名面前,这一幕令她惊喜不已。
她看着他手中的粉色捧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嘴角却忍不住翘起,笑着问道:“张日山,这花该不会是送我的吧?”
张日山点点头,嘴巴微微抿起,显得有些憨厚。他看起来像只小松鼠,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他腼腆地回答:“当然,除了你还能有谁。”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真诚,看得雁名笑出声来。清新的笑声如同蜜糖般甜美,无法掩饰。一向木讷的张日山竟然主动送花?好惊喜。
但看到张日山递花给她的那一刻,她的心跳还是被拨动了一下。这一刻,雁名觉得这个愣头青竟然也会表达爱意。
雁名接过张日山手中的苏醒玫瑰,那馥郁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令她心情愉悦。她轻声说:“这花真漂亮。我从没想过你会这么细心。”
雁名的眼眸亮晶晶的。张日山看得脸颊微微泛起了红,像是被夕阳染上了羞涩的色彩,他挠挠头,憨笑道:“其实,我……我注意到你喜欢花,就想着送花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雁名轻轻抚摸着花瓣,细腻的触感如同触摸到了张日山那份纯朴而真挚的心意。她抬头望向张日山,眼中满是温柔:“我很喜欢,真的,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而温馨,周围的空气一下因这份情感而变得柔软起来。张日山鼓起勇气,又说道:“雁名,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束花,就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你能明白。”
“明白,当然明白了。只是你突然太会说话了,让我有点意外呢。”雁名抿嘴轻笑,脸上也泛起了两朵红云。她轻轻垂眸:“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这样美好的时刻,感觉好不真实。”
张日山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地执起雁名的手,温暖而坚定地握在掌心:“这不是梦,雁名,是真真切切的。我愿意用我的全部,去守护你的笑容,让你的每一天都如这花儿般绚烂。”
雁名的眼眶微微湿润了,她抬头,泪光中带着笑意:“张日山,你知道吗?我也一直在等你,等你发现我的心意,等你勇敢地迈出这一步。现在,我等到了,我很幸福。”
就在两人你望我、我望你,眼中只有彼此的时刻。齐恒从远处走来,本是无意间打断了这份宁静,却在看到这一幕时,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脸上浮起了会心的微笑。他轻声咳嗽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却不忍真正打扰这份美好。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齐恒打趣道,眼神中满是祝福。
张日山和雁名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人,两人连忙松开手,脸上都带着几分羞涩和赧然。但雁名很快便恢复了常态,问道:“表哥,你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齐恒晃了晃手中的酒,笑道:“刚好路过。没想到,还意外见证了一出好戏。”他眨了眨眼,调侃道,“不过,你们俩也真是的,平时看起来挺内敛的,没想到关键时刻总这么甜蜜。”
张日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八爷,你别打趣我们了。我们只是……只是情到浓时,没忍住。”
雁名也羞赧地低下了头,但嘴角却忍不住挂上了一抹甜蜜的微笑。她轻声说道:“表哥,你来的正好,帮我们参谋参谋,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齐恒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欣慰:“我看啊,你们就顺其自然吧。张副官,你可得好好对我们雁名,她可是我们家的宝贝。”
张日山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八爷,我一定会的。”
齐恒拍拍张日山的肩膀,又将目光转向雁名,笑道:“雁名啊,要是你真的喜欢这呆瓜,就尽管追他。他这个人呢,有点迟钝,但心肠还算好。”
他顿了顿,继续说,“他虽然不擅长表白,但他却很用心。”
雁名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了。”
张日山憨厚的脸蛋浮起一片羞涩。齐恒哈哈大笑,说:“行了,今晚我请客,你们好好庆祝一番。”
“谢谢表哥!”
齐恒看着他们俩,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他看得出,张日山并非那种死板的人,只不过是不善言辞罢了。如果换作是他的话,肯定会说出那句:“我会用自己的全力去呵护雁名,保护她、照顾她一辈子。”这样的誓言,他也许永远也不会对雁名说。
他想,自己的确是需要找个机会好好劝劝老友了。他看着眼前的二人,心中不禁感叹:年轻真好啊。
雁名的脸上满是笑意。她挽着张日山的胳膊,对着他笑道:“张日山,我带你去买点东西吧,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挑最好吃的。”
张日山看向齐恒,征求齐恒的意见。齐恒微笑着挥挥手:“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就行。”
张日山和雁名相视一笑,转身离去。他们两人的背影在暮色中越拉越长。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只有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还有那一阵阵凉爽的夜风拂过脸庞,带来几分清冷。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慌乱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只见齐恒急匆匆地朝着他们跑过来。
张日山和雁名听到声音,立即站住脚步。
张日山疑惑地皱起眉头:“八爷,发生什么事了?”
齐恒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着天上的月亮,说:“看见那个月亮没?”
雁名点头:“看见了,怎么啦?”
张日山也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齐恒指着月亮,说:“你们快看!”
雁名和张日山一齐抬头看月亮,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他们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齐恒说:“天上的月亮还是下弦月。”
雁名的脸色微微一变:“是下弦月啊,有什么不对。”
齐恒说:“所以啊!我说这月亮不对劲,那只有说明我们还在幻境世界里。”齐恒说完转头看向张日山和雁名,只见俩人如同木偶般,一动不动。
他连忙叫了两声,“张副官?雁名?你们怎么了?”
雁名和张日山依旧是一动不动,
齐恒吓了一跳,连忙摇晃了两人几下,却还是毫无反应。
“表哥,”雁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怎么回事?”雁名也注意到了一动不动的自己和张日山。显然是假的,齐恒肯定他们现在还在幻境世界里。
“雁名,”齐恒焦急地解释道,“这只不过是陨铜制造的假象而已。”
雁名点头:“我知道,我是说,为什么张日山被定住了?”
“这是假的。”
“假的?”雁名的脑袋转得飞快,“那张日山在哪?”
“雁名,八爷。”张日山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
齐恒和雁名猛地回头,只见张日山正缓缓地走过来。
雁名见状,连忙迎了上去,焦急地说:“你没事吧?”
张日山的神色很是平静:“我能有什么事?”
雁名想到这个诡异的陨铜世界!再看看眼前的张日山,不禁狠狠掐了他两把脸,又狠狠捶了他几拳。
“干什么?”莫名其妙地被掐被捶,知不知道这样很讨厌啊?张日山显然有些不高兴了,换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心里不舒服。
“疼不疼啊?”雁名问了一句。
“你说呢?!”张日山皱着眉头说,那不是废话吗?换我掐你捶你试试?
张日山也看见了定住的自己和雁名,上前问道:“这怎么回事?”
“那就看是你幻想出来的还是雁名幻想出来的喽!”齐恒看着他,有些不耐烦地说着,他指着天上的月亮,“你看这个月亮还在上面,这就说明我们还在陨铜里面啊!”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张日山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们以为自己已经脱身,但其实从未真正离开。进退之间,其实是个循环。”齐恒耐心地解释道。
张日山露出惊讶的神色:“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没从墓里出来?”
齐恒点头,语气坚定:“是的。”
张日山的语气变得不友善:“怎么又是对的!?”
齐恒也不耐烦了:“没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