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个宁静,“雁名,如果你喜欢花,我可以把长莎城的花都给你。”这声音来自陆建勋,他正站在不远处,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这突如其来的“偶遇”并未给雁名带来预期的喜悦,反而让她略感不适。她眉梢微微蹙起,毕竟她和陆建勋之间有着一层复杂的过去。
陆建勋是卢三雄的养子,他与雁名从小一同长大,可谓青梅竹马。但她是梁湾!并非真的卢雁名。陆建勋对梁湾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此时此刻,她并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尤其是在她手中还握着为病人精心挑选的鲜花时。
“你怎么会在这里?”雁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疏离。
陆建勋走近几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又最终只是简单地回答:“我刚好路过,看到你了就过来打个招呼。”
雁名轻轻摇了摇头,她并不相信这样的巧合。“不管怎样,我现在需要回家休息,如果你没什么重要的事,就请回吧。”她边说边准备绕过陆建勋继续前行。
陆建勋见状,急忙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雁名,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我知道我以前有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更不该逼迫你结婚,但我真的很想弥补。”
雁名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陆建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陆建勋,我说过了我对你没兴趣。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要过,你又何必纠缠于过去呢。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也尊重你自己。”
“雁名,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忍心这样对我吗?”陆建勋的话语中夹杂着不甘与愤怒,但随即又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你说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改还不行吗?我愿意改变,愿意成为你想要的样子,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谁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了?你骨头化成灰烬,我可能都还尚未诞生呢。梁湾暗自腹腓。
“改不了,你自私自利。”雁名的话语如寒冰般锐利,直刺陆建勋的心扉。她紧抿着唇,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个人,我也不可能变成那样。”
“可能,雁名过去对你有所照料,但那也只是因为你们是青梅竹马,有着共同的回忆。可那些回忆,并不能成为你束缚雁名的理由。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人生规划。”
陆建勋的脸色苍白,他从未见过雁名如此决绝的一面。他颤抖着声音,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雁名,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我陆建勋也是能够为你改变的。”
“不用了。”雁名轻描淡写的说道,“已经给我证明了。”
陆建勋的瞳孔蓦然睁大,他的脸色惨白如纸。
“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陆建勋沉默不言,只是定定的盯着她看,眼眸深处闪烁着难以掩饰的痛苦和绝望。
“你这样纠缠只会令我厌恶。”雁名冷漠无情的转身,“我不想再跟你废话。”
陆建勋猛地攥住雁名的手臂,眼神中带着祈求和恳求:“雁名......”
“放手!”雁名厉声喝斥,眼眸中透出森冷的寒光,像一把锋利的匕首。
“陆长官,你就是这样当街强抢民女的?”张日山不知何时已站在一旁,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陆建勋的手一僵,缓缓松开,脸色更加难看。他看向张日山,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恨,但更多的是无奈与无力。
“张副官,这是我和雁名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吧。”陆建勋轻蔑着眼前的少年。
张日山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却不带丝毫温度:“陆长官此言差矣,她既不愿与你纠缠,你便应尊重她的意愿。况且,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拉拉扯扯,实非君子所为。”
陆建勋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尴尬至极,却也无法反驳张日山的话。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看向雁名,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雁名,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解释清楚。”陆建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他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雁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丝毫动摇:“不必了。你我之间,无话可说。”
陆建勋的嘴角勾起自嘲而讽刺的笑容:“雁名,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对过我。”
“不是我变了,是我对你一直就无感。”雁名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切割着两人之间曾有的微弱联系。她的眼神坚定而冷漠,在说着一个早已尘埃落定的事实。
张日山站在一旁,虽未言语,但周身散发的气场却无形中为雁名提供了支持。他轻轻拍了拍雁名的肩膀,以示安慰,同时也以一种不言而喻的方式警告着陆建勋,不要再有过分的举动。
陆建勋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雁名,你不会告诉我,你是看上了张启山这位手下吧?”陆建勋满满的嫉妒与不甘,仿佛要将一切可能的污点都强加在雁名身上,以此掩盖自己内心的挫败感。
雁名闻言,眉头轻轻一皱,随即恢复平静,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陆建勋,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但请允许我提醒你,我与张副官之间,并非你所想的那种关系。至于张启山,他是我们的领袖,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这种尊重与信任,远非你所能理解。”
张日山微微侧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深知雁名的性格,坚韧而独立,从不受制于任何人的情感纠葛。他轻轻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陆长官,你应该学会接受现实。每个人都在成长,雁名也不例外。她有自己的选择和判断,而你,无权干涉。”
陆建勋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深知自己在这场情感与理智的较量中已经彻底落败。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还有自己的筹码和计划。“好,雁名,你说,我到底哪点不如一个手下?是身份地位?还是能力才华?我承认,张启山在权势与地位上或许有我难以企及之处,但论及对你的真心与付出,我自认不输任何人。我从不是轻易言败之人,我愿意给你时间,也给自己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证明给你看,我能给予的,远不止于此。”
雁名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对陆建勋执着的不解,也有对自己选择的坚定。“随你吧!我很忙。”说完,她转身欲走,却被张日山轻轻拉住了手臂。她回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我送你回去。”张日山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给了雁名无限的安全感。
雁名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没有拒绝。两人并肩而行,逐渐远去,留下陆建勋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失落与悔恨。
他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雁名的心。陆建勋颓然坐在地上,他双目空洞无神,眼底的痛楚几乎将他淹没。
他的眼睛里盛满了不甘与嫉妒,他抬起头,望向蔚蓝天空,心却被黑暗吞噬,他恨恨道:“张启山,你到底对雁名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憎?她为什么会对我这么绝情。”
陆建勋暗暗发誓,等他解决掉了张启山,一定会将雁名夺回来。
“我一定要得到你。”
“我要得到你!”
这是陆建勋的梦呓,他的手掌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