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情绪,很复杂,又夹杂着一丝甜蜜和惊喜。
“不用这样?”张日山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要用哪样?”
雁名的脸红得跟番茄一样。
这个男人,怎么......怎么这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雁名的耳朵尖红了,连忙摇头:“没......没什么。”
这种时候,说再多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干脆转移了话题:“我们去哪儿吃饭?”
张日山说道:“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雁名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请我吃火锅吧。”她已经好久没吃过辣的东西了。
张日山笑道:“好。”
雁名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这个男人会拒绝呢。
第二天早上,雁名下楼时,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桌子上还放着一杯咖啡,一杯牛奶,两块吐司片,两片培根煎蛋。
雁名坐在椅子上,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抬头问他:“这咖啡哪来的?”她知道张日山他们都不喝咖啡。
张日山回答她:“你昨晚说想喝咖啡,所以,我让管家煮了一杯。”
特意为她准备的西式早餐。昨晚吃火锅时,听雁名无意提起她想喝咖啡,张日山猜想,雁名大概是在国外留过学,自是习惯了洋人那一套生活习惯。性情也自是和传统女人活跃一些。不过她也就是看着大胆热情,骨子里其实怂得很。
“哦......”雁名心里暖暖的,“谢谢。”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更温馨的事情了。
张日山见她吃得差不多了,说道:“佛爷他们从北平回来了,你要不要一起到火车站接?”
“好啊。”雁名连忙点头答应,“你什么时候走?现在就出发吗?”
张日山说道:“不急,先休息,下午五点再去。”
雁名想了想,说:“那不去了,那个时间我得去送林楠笙。”
她跟林楠笙认识快三年了,感情非常深厚,如果不是因为林楠笙,她当初都逃不出申城,也就不可能跟眼前这个呆瓜遇见相知了。
在矿山归途,她偶然救下了受伤的林楠笙,如今他已伤势全愈,即将出院。身为军人的林楠笙,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在他即将离开长莎城之际,雁名自然要去给他送行的。
“林楠笙是谁啊?”张日山问,语气酸溜溜的,难道比佛爷八爷他们还重要吗?
雁名不想让张日山误会。她对他并没有那方面的情愫,他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而已。
“我病人。”雁名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然后说道,“我吃完了,我先走了。”
她刚要走,就被张日山拉住手腕:“你陪我吃完饭再走。”
雁名挣脱开,说道:“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去。”她可不敢带张日山一块儿出门。
“你去送你病人,我不送你,我送谁?”张日山说这话时,脸上写满了醋味。
他不愿意跟别的男人分享雁名,哪怕是朋友,他都不喜欢。他想让她永远属于他一个人。张日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雁名一阵好笑,“你还是准备准备去接你们家佛爷吧!不是说还带了位夫人回来吗
?”
“佛爷真带了位夫人回来啊?”张日山有点惊讶,他没想到佛爷居然会带女人回家。
“可能吧!表哥是这么说的。"雁名耸耸肩,“佛爷这北平之行也收获颇丰啊,据说带回来的那位夫人很漂亮呢!"雁名对这事儿倒挺感兴趣。
张日山却没有心思在听雁名说这些无聊的东西,他脑中闪现着雁名说要去送林楠笙,他就觉得不舒服。
雁名见张日山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便问:“怎么啦?你不会吃醋了吧?”
“我才没有!”张日山死鸭子嘴硬,“我是担心佛爷。”
他是吃醋了,但他吃得不是张启山的醋,而是林楠笙的醋。
雁名笑了起来,“他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你担心啊?再说了,他武功那么厉害,谁能伤得了他啊?”
雁名说的是实话。张启山的身手她可是亲眼所见过的。
张日山撇撇嘴,“你以为我是担心佛爷,我只是不放心你罢了,你不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吧?”
“我当然看出来了,你就承认吧!”
“我承认什么啊?承认我就像被个抛弃的小媳妇儿似的?”
“噗嗤......”雁名差点喷笑。
“笑什么?”张日山皱眉。
“笑你可爱。”
“我哪里可爱了?”张日山一脸嫌弃地瞪着雁名。
雁名忍不住伸手戳戳张日山的脸,“可爱啊!当然可爱了,你不可爱谁可爱啊。”
“我看你是皮痒了吧?”张日山作势就去抓雁名的手。
雁名赶紧躲开,“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笑你可爱的。”
“哼!”张日山冷哼了声,别过头去,不理雁名。
雁名摇摇头,“幼稚鬼。”
“喂!”张日山转身瞪了雁名一眼,“谁是幼稚鬼?”
“除了你还有谁。”雁名故意说道。
“你......”张日山气急败坏。
“你别生气嘛,其实你也不算幼稚啦!只是有点......”雁名犹豫了下,才说,“有点幼稚。”
“幼稚?”张日山挑眉。他从没发现自己有幼稚的地方。
“嗯!”雁名重重地点了下头,“幼稚。”
张日山眯起眼睛盯着雁名。
雁名被张日山看得心里发毛。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雁名问道。
“我在想,是不是我应该找个机会教训教训你?”张日山说道,“竟然说我幼稚。”
雁名赶紧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你幼稚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你说啊。”
“你看啊,你是佛爷的副官,有钱有颜值还这么年轻帅气,肯定很多人追求你,所以呢!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你不能总是被别人欺负啊!”雁名耐心地解释着。
张日山听得很认真,但他还是不太明白雁名在讲什么。他不禁怀疑起雁名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雁名见张日山一脸茫然的样子,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
“你叹什么气啊?”张日山问。
“佛爷说过,做人要谦逊。你要学会谦虚,要学会低调。”雁名语重心长地说。
“谦虚?”张日山一脸的疑惑。难道他还不够谦虚吗。
“对啊,谦虚。”雁名继续给张日山科普,“你想啊!如果你老实本分的话,别人怎么会看上你呢?”
“这个......”张日山觉得雁名讲得有点道理。他想了想,才点点头,说:“好,听你的。”
“这才乖嘛!”雁名拍了拍张日山的肩膀,“所以说你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能让别人占到你的便宜,尤其是女人。知道了吗?”
“我知道,我不会让别人占我便宜的。”
“这还差不多!”雁名笑笑,“去接你家佛爷吧!我也得走了。”
“等等!”
雁名顿住脚步,转身看着张日山,“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了,我送你吧!”张日山说着,就拿起车钥匙。
“不用,我自己可以。”雁名摆摆手,“你快去接佛爷他们吧!”
张日山看着她离去,直至看不见了背影,他才转身回房,好吧!收拾下,然后去火车站接人。
张日山早早就赶到了车站,满怀期待地等候着。随着一阵熟悉的身影自站台走来,张日山注意到了,张启山身边多了一位未曾谋面的女子,她身着白衣,步履轻盈,目光始终紧紧跟随着张启山。经过一番揣测,他确认这位便是新玥饭店的大小姐尹新玥。
张日山迅速上前,恭敬地接过张启山手中的行李箱,并轻声问候道:“佛爷,一路劳顿,辛苦了。”
张启山微微点头,以示回应。随后,他简洁明了地吩咐道:“把二爷和夫人先送回府。”
齐恒四下环顾,竟未能寻得自家表妹的踪影。北平之行,个个如愿以偿,只有他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损兵的境地。终于辗转返回长莎城,却遭遇了冷落待遇,令他心生不悦。他撇了撇嘴,“张副官,您眼里可还有我们这些人?”
张日山以轻松的口吻回应道:“八爷,您这是说得哪里话?莫不是累着了嘴皮子?”
此言一出,齐恒的火气更甚。而此时,二月红与水无伤则相依相偎,彼此间流露出默契的微笑,仿佛外界的风波与他们无关。
尹新玥径直走到张启山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满面笑容地评论道:“张启山,长莎城还挺热闹的嘛!”
张启山投去她一瞥冷淡的目光,随后毫不迟疑地登上了车辆。紧随其后的,尹新玥也坐进了同一辆车内。
张日山指着前方停泊的两辆老式汽车,转向静立一旁、墨镜遮面的齐恒,恭敬地询问:“八爷,您想坐哪辆车啊?”
齐恒却是不满地抱怨起来:“坐什么坐?看看你们,一个个都是拖家带口,哪里还有我落脚的地方。这趟北平之行,有人收获美满,有人尽享甜蜜,而我呢?几乎是把老本都搭进去了。”他心怀怨愤,将手中拎着的箱子随意抛给张日山,脸上写满了委屈。他觉得十分憋屈,他作为一个算命的,即使事先算到了这一切,内心的不满与不忿却依旧难以平息。
“好哩,那您自便吧,我不加阻拦。”张日山总是乐于与齐恒唇枪舌剑,而见齐恒此刻满面怒容,他自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交锋机会。
“哼,自便就自便。”齐恒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