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张日山忍不住问:“佛爷,二爷真的不肯出山吗?”
张启山静静地回答:“在夫人病情稳定之前,他应该是不会轻易出山的。”
“二爷夫人的病真那么严重吗?”张日山好奇地问。
张启山叹口气道:“何止是严重啊!这个病二爷已找遍了名医也无济于事。”
“那......夫人的病真的没得救了吗?”张日山问。
张启山摇摇头,“还有希望,只是比较渺茫吧!”
“可如果真的没办法了,二爷会不会选择自杀呢?”张日山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忍不住问。
张启山笑着反问:“如果夫人死了,二爷又怎么活得下去?”
张日山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说:“佛爷,八爷表妹不是会医术吗?可以找她看看,或许她可以治好夫人。”
张日山的话,令张启山停下了脚步。他扭过头来看着张日山:“雁名姑娘的医术真那么厉害?”
张日山连连点头,“嗯,她要是都不行的话,那世间就没谁行了!”
“哦?”张启山来了兴趣,“副官对雁名姑娘评价这么高?”
张启山看见张日山的样子,心里暗道:莫非自家副官这是动心了?这可不是件小事啊!
张日山的脸刷地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哪......哪有。只是......只是觉得雁名姑娘医术确实很厉害,所以......”
“哦,是吗?”张启山的语调微扬,听起来十分暧昧。
张日山被他看得更加慌乱,结结巴巴地说:“是......是......”
张启山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俊不禁。张启山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雁名姑娘确实挺好的。副官年纪也不小了,也应该找个人谈恋爱结婚生孩子了。”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张日山愣在原地,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张日山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佛爷。”急匆匆跟了上去。
张启山走出去老远,还能听到张日山的喊声。
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继续往张家府邸方向行走。
张府内:
雁名刚从医院回来,还没坐热屁股,又被召唤去了大厅。
雁名不满地嘟着嘴进了大厅。
张启山正端坐在上位,看见她进来,便招呼她坐下,“吃饭了吗?”
“吃......吃了......”雁名心中虽然不爽,但还是乖乖地坐下。张启山给她盛了碗鸡汤,说:“喝了这碗鸡汤,再吃些点心吧。”
张启山一边给她布菜,一边说。雁名看他的眼神怪异极了,这还是平时的那个张启山吗?
张启山给她盛完汤,就收起筷子,抬眼注视着她:“雁名姑娘,打扰了。我有一个朋友患了绝症,想请您帮帮忙。”
“佛爷言重了,在我能力范围内,自当竭尽全力。”雁名立即站起身来,恭敬地说。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张启山说着拿起酒壶给她斟了杯酒。
“多谢佛爷。”雁名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酒,又道:“佛爷请说。”
“我这位朋友的夫人得了病,寻遍了名医都无果。不知道雁名姑娘可否帮忙看看?”张启山问。
雁名点点头,“当然没问题。”
得到肯定的回答,张启山心中顿感安慰,
之后把雁名请到了二月红府上。二月红把事情简单介绍了一下,雁名仔细听完之后皱起眉头,“这么说,夫人应该得的是肺癌。”
“肺癌......”二月红的脸色骤变,“怎么可能?!”
“二爷你别太伤心,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奇迹发生的。”雁名安慰她。
张启山点点头,“没错。雁名姑娘能治得好吗?”
雁名沉默了一阵,“肺癌是个复杂的疾病,而且病因不明,所以需要专业化的医疗手段才能诊断出是什么疾病。”
雁名说的是实话,不管是肺癌晚期、肝脏衰竭等等病症都属于疑难杂症,需要特殊的仪器和医疗设备来诊断。而肺癌的治愈率并不高,一般是靠药物维持。
“雁名姑娘可有把握治愈?”张启山急切地问。
雁名说:“目前只能保守治疗。我需要配合治疗。至于能不能治好,要看我们具体的研究。”
听到这话,二月红和张启山的眼睛亮了。
二月红迫不及待地问:“雁名姑娘,需要我做什么?”
雁名看了一眼张启山,张启山会意,立刻吩咐人去准备笔墨纸砚。
雁名提笔在白纸上写下了几味药材的名字。写完之后,递给二月红,“这是我最近几天的研究成果,你们按照这个药材的比例,每天煎服三次。一次半,每两颗一碗。先稳住病情恶化。”
二月红激动地说:“我现在就派人把药材抓来熬制。”说完,他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雁名看向张启山,说:“佛爷,我先告退了。”
“好。”张启山挥挥手,示意张日山跟雁名先回去。
雁名走后,张启山陷入深思。雁名姑娘医术这么精湛厉害,一定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和先进的医学系统培养的……
走出红府后,张日山忍不住追问:“雁名姑娘,你真的能够治好二爷夫人吗?”
“这不是废话嘛!”雁名白了他一眼,“不过我的时间比较宝贵,不敢说一定能够治好,但是能让病人的痛苦减轻很多,我还是能够办到的。”
"如此就麻烦了!"张日山拱拱手,“请雁名姑娘放心,佛爷一定不会亏待雁名姑娘的!”
雁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张日山,你不必跟我装得彬彬有礼的样子,不要把我当成傻子好吗?”
张日山愣住了,半晌之后,他干咳两声,说:“我只是......”
“只是什么?”雁名挑挑眉。
“只是觉得有些惭愧。”张日山叹息,“我以前是不是欺负过你?”
雁名撇撇嘴,“算你识相!”
张日山摸了摸鼻子。雁名姑娘虽然脾气暴躁了一点儿,但人还不错啊!
“我......”
雁名打断了他,“别说话了,你再说话,我就走了。”
张日山讪讪地闭了嘴。
雁名没再理他,快步往前面的小巷走去。
张日山紧随其后,走到巷子口,雁名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瞪着他:“小山子,你要是再敢偷窥本姑娘,信不信本姑娘阉了你?”
阉了他?
张日山浑身打个冷战,他立刻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雁名姑娘,我只是在关心你,怕你受委屈。”
雁名鄙夷地翻个白眼:“本姑娘又不是没男人要,用得着你担心吗?”
张日山一噎,脸涨得通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送你回去。”
“不用。”雁名不屑地说。
“是,是。”张日山赶紧点头,“不过雁名姑娘,你能不能别叫小山子?我听着挺别扭的。”
“那叫什么?”雁名反问。
张日山挠挠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说:“要不,你还是连名带姓叫吧。”
雁名的脸色黑下来,“为什么?难道你嫌弃我长的丑?”
张日山连忙摇头,“哪里哪里,只是,叫小山子的确不太适合啊。”
雁名噗嗤一笑,“行,叫你张爷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