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王茹,他什么也不是,要不是看在王茹的面子上,程氏那么大一个集团又怎会愿意给他面子。
是他太过听信朱悠云的花言巧语了,以至于认不清自身究竟有几斤几两,开始变得狂妄自大。
“他愿意待着就让他待着呗。”棠溪孑百无聊赖地扔着飞镖玩。
项目被人接手了,该交接的都交接结束了,她好像过了最忙的时候了,人渐渐的开始变得悠闲起来,就连宋霁骁也不再找她了,整天无所事事。
自从那日操场略眼一过后,宋霁骁就像消失了一样。
他不找她,她自然不会找他。
玩具就是玩具,怎么能让他倒反天罡。
“咻”,棠溪孑的眉眼间满是烦躁。
脱靶了。
嫌弃的把飞镖扔向一边,说:“重新换个飞镖。”
十次,三次脱靶。
扰她心情的东西她是说扔就扔。
楼下的张邵进等不到就接着等,眼观四方,生怕漏了谁。
直到看到要外出的陈董。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等到了,看到陈董立马跑上前去,“陈董,您好,终于见到您了。”
“关于西星的投资,您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坐下一起好好聊聊。”
“你们突然撤资,我们真的顶不住,任何事它总要有个理由是吧,您说,这让我怎么搞。”
“小吴。”陈守德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叫来保镖把张邵进拉走。
张邵进怎肯放过这次机会,靠着蛮力想要推开保镖。
程氏的保镖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又怎是他推得开的。
没有办法的张邵进只能扯着嗓子冲着陈守德吼,脸红脖子粗的,“陈董,你们做事不能这么绝。”
“偌大的程氏,还在合约期,说撤就撤,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留,你让我怎么跟企业交代,又让其他跟程氏合作的企业怎么看待你们程氏。”
“张总,你这话问错人了。”陈守德突然停下脚步说。
指了指楼上,皮笑肉不笑的,“撤资的事是棠溪总裁的决定,跟我毫无关系,我们总裁年轻气盛,做事是比较绝,为这事我们也吵过几回了。你要是有任何不满也得找对人啊,不能像疯狗一样见人就咬吧。”
“棠溪总裁?”张邵进冷静下来道。
陈守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而后沾沾自喜地停着肚子出了集团。
跟着陈守德一起外出的Oliver眸了眸眸色,瞥头扫了眼带着怨气的陈守德,默不作声地离开。
*
“徐总,久等了,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事情有点多稍有耽搁。”陈守德上来就先表歉意。
徐瑾阳正襟而坐,双腿松弛地叠交,并没有要起身相迎的意思,“陈董忙是应该,不忙不就不对了吗?”
陈守德尬笑,眼里藏着警惕,见徐瑾阳不是善茬,便话锋一转,“这位应该就是小宋总吧。”
“略有耳闻。”陈守德话里藏话道。
宋霁骁窝在沙发里,坐姿同徐瑾阳如出一辙,初出茅庐的他坐在徐瑾阳身边并不显青涩。面对陈守德的暗讽,宋霁骁缓缓抬眼,毫不给面子的冷声道,“陈董,早有耳闻,事迹耳熟能详。”
“你。”吃瘪的陈守德气的语噎。
他早该有所防备,跟那死丫头在一起的哪有好人。
回头看了一眼Oliver,Oliver根本就不搭理他,漠视他走到另一边自顾自的坐下,跟徐瑾阳开始搭话,“徐总。”
在场四人,三人无视陈守德,陈守德那叫一个气,有气也只能闷肚子里。
闷了一肚子气没地方撒的陈守德最后散场直接去了会所,美女作伴,醉生梦死。
“难得见你会主动参与公司里的事,长大了?”待陈守德跟Oliver走后,徐瑾阳喝了口酒调侃道。
宋霁骁突然找到他,说要跟他一起。
这小子哪时见他这么积极主动了,平时有个什么事让他参与一下都要三请四请的,跟程氏的合作不请自来,他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不过早接触也好,这公司迟早要他接手。
宋霁骁嘁笑了下,像是没听见他的调侃似的,酷着张帅气的脸,走了。
徐瑾阳闷笑着叫住了他,“你跟她是认真的?”
宋霁骁怔住了步伐,转身面向徐瑾阳,一脸严肃,目光笃定,“认真的。”
徐瑾阳视线下移,瞥了眼宋霁骁手腕上突兀的手表,沉寂了一秒,说:“这手表挺耀眼,什么时候买的?”
内表的星河只要在有光的地方就格外的突兀闪烁。
宋霁骁没作声,徐瑾阳又说:“她不适合你。”
宋霁骁眼睑煽动了一下,自然垂放的手收紧着,“合不合适只有我清楚。”
宋霁骁以一副旁观者清的姿态劝说道,“你玩不过她。”
“我们之间不是玩。”宋霁骁反驳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心底泛起了无尽的虚。
他无法控制住它,他想压制,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我欺骗。
“你是这么想,那她呢?”徐瑾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