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问,现在是尼卡多利疯之前还是疯之后?还是说直接问现在是黄金战争末期吗?
我:“……”
我赶紧清空自己脑子,汗流浃背把黑衣人跳崖画面挥散,不行不行,这种诡异的事情还是少干为好。
但其实更诡异的似乎是能把我们带来过去的迷迷,欧洛尼斯赐福似乎都只是在岁月中打捞物件,又或者这其实只是记忆全息本质还是在往昔的涟漪里打捞……
“史官阁下,依您之见,我们该如何询问?”
我被喊回神,挠挠头:“直接问光历几几年就行了吧,或者打听一下祭典情况,有没有什么大事——”
“「王储」?「黄金裔」?笑话!”不远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群爆发出愤怒的嗤笑。
我:“……”
遐蝶:“……”
开拓者:“……”
“迈德漠斯是个懦夫!随他离开悬锋城的人愧对「天谴之矛」的名……”并不低的声音持续炸入我们耳中,“耻辱的逃亡者,此生将无法再沐浴荣光!”
“……好了,”我面无表情,“真棒,我们不用纠结时间问题了。”
在遐蝶劝冷静的关切里,我冷静地撸起袖子。
“但迈德漠斯确实是我们之中最强大的战士……如今他也选择了离开,我们还能追随谁?”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王欧利庞——悬锋城真正的领导者——还没有倒下!他仍坚守在这座城邦,也未曾放弃唤醒伟大的泰坦。”
“只要坚定地站在他身边,我们就能找回昨日的荣光,继续给敌人带去血光和征服……”
我动作僵住,卡了一下,默默重新把袖子拉回去。
已经掏出球棒的开拓者:“……怎么了?”
这个架势难道不是要准备打一架吗?自己理解错了?
“没事,”我将视线从那几个家伙身上移开,“毕竟这些都是……过去,恩,没必要和他们起冲突,我们还是专心此行目的吧。”
说着,我脚尖一转,反而朝另一个方向的悬锋战士走去:“而且还不知道迷迷这个技能互动性如何呢,支不支持对话什么的,走,试试看。”
“……?”开拓者疑惑地看了看那几个悬锋民众,又看了看感觉怪怪的某个家伙。
发自内心询问遐蝶:“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人ooc了。”
遐蝶:“这个……史官阁下说得也没错……”
她也感觉有点,有点诡异了。
对视一眼,懂得都懂。
“嘿朋友。”我已经走到那个站路中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角斗士身后,以防触犯到悬锋人敏感的戒备本能离了几步距离。
可能是这几步距离吧,那家伙似乎没听见。
“那个我想问问……”
那家伙还没反应。
“……”我承认自己现在有点烦躁,自最开始来悬锋带路起,哪哪都不顺仿佛被针对一般的感觉,就和那个[大地兽一脚跺死你]的表情包一样烦得我想掀桌,但是又不能。
都这样了,我都转移目标搭话想速战速决了,还给我来个耳背的。
无辜史官到底做错了什么?!
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我骂骂咧咧:“你耳朵——”
他回头了。
头盔遮挡住几乎全部的面庞,但缝隙之中透出的目光如有实质,怀疑中带了些许震惊,警戒里携了一丝茫然。就好像我识破了他什么伪装一般。
“——聋吗……”
他:“……?”
我:“……”
“上等武器!都来看啊,悬锋城最锋利的武器!”旁边摊贩的吆喝声如此嘹亮,“大工匠哈托努斯亲手打造的角斗剑!锤矛!圆盾!”
衬托得我们的面面相觑更尴尬了。
“阁下?这是……?”
遐蝶和开拓者这时也正跟上来。
“额……”
嘶……我好像悟了什么……但是这是不是有点太抽象了,上次这么抽象还是某个跳崖的……为什么我总能这样诡异地撞破些什么东西啊?
不是,这次怎么看锅都不在我身上吧?
也没人和我说空耳这种东西会进正剧啊!
“……何事。”沉默后的斗士选择沉稳发问。
见我一脸懵仿佛预料之外,还在出神。遐蝶接过话头:“请问,您是来参加竞赛的吗?”
那斗士看了眼我,又沉默了一秒:“不,我对无聊的运动并无兴趣。”
“那……您是为了尼卡多利的祭典而来?”
我:“……”
斗士:“……”
“好诡异的气氛。”开拓者环胸摸下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感觉自己像折纸大学弯腰捡个橡皮抬头震惊发现黑板满了还都是看不懂天文的学生——怎么剧情眨眼间就摸不着头脑了?
“……愚蠢至极。”最终这斗士打扮的……额,总之就是撂下评价,转身离去。
我:“……”
不是,哥们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面对这样诡异的局面?你不解释不应付不遮掩一下吗?
你……我……这……这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