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清輕笑了一聲，帶著些微嬌羞：「那現在呢？現在我是什麼？」

右誠不假思索，語氣驕傲又柔情：「現在已經是。老公早就開始諮詢海基會要怎麼和你辦結婚登記了，你就等著當我名正言順的太太，好嗎？」

她聽著，心臟一陣亂跳，忍不住咕噥：「原來……有老公是這麼拽的啊。」

右誠笑出聲：「那是，誰叫你這麼晚才遇到我，現在不寵你寵誰？」

蘇清清把臉埋進被子裡，眼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那一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愛情，不再是偷偷藏著的，而是有人把她舉得高高的，當成全世界般地疼惜著。

媽媽清晨已經備好早餐，溫暖的氣息彌漫廚房，讓人感受到家的安定。她已經六十多歲，轉為半退休後，很多法律、金融法規都交給兒子處理，自己只想做後盾，卻總是關於他的婚事難以放手。

右誠推門下樓，抿了口茶，語氣中滿是幸福的輕鬆：「媽，早安。」

媽媽看著他，神情複雜，眼角藏著幾分憂慮：「右誠，我昨晚想了好久…你真的確定要娶大陸的蘇清清？」

明明愛意濃厚，她仍憂心忡忡：「你的條件不差，台灣很多人求都求不到像你這麼好的對象。」

右誠知道她的顧慮，卻已決意：「媽，你怎麼突然動搖？」

母親嘆了口氣，輕聲道出不安：「我怕你被騙…可我卻不擔心她會騙你？」

他沉住氣，耐心地回應：「媽，清清是好孩子。你見過她的工作情況，同事評價她很認真又體貼。請你再看看實際情況，再決定支持與否。」

媽神色柔和卻堅定：「我已經問過很多阿姨，她們也都勸我，要我堅持你不要去上海。」

右誠微笑卻不動搖：「媽，我真的不想和你爭，因為我鐵定要娶清清。」

她遲疑了一下，忽然吐出一個讓右誠心頭一緊的消息：「對了，上週旖夢來過家裡。」

右誠眉頭一皺：「她來幹什麼？」

媽媽語氣複雜，像是壓抑著很多情緒：「她求我勸你……別娶上海的女孩。她說你是因為她的離開，才那麼急著找個人來填補。」

右誠聞言，神情瞬間沉了下來，凝視著母親：「媽，你覺得她有這麼大的能耐，撼動我現在的感情嗎？」

媽媽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有懷疑，也有掙扎。

右誠收起了笑容，肅然點頭：「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我清楚自己要什麼。清清不是替代品，她是我心甘情願、認真去愛的那個人。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不會動搖。」

媽媽搖了搖頭，神色顯得特別哀傷：「右誠，如果你真的鐵了心，那媽只提兩個條件。第一，她得搬回台灣來；第二，婚後你們必須在台灣定居。」

她的聲音帶著難掩的哽咽：「不是我硬要干涉你們的婚姻，而是……我年紀大了，不想再過見不到兒子的日子，好不容易你回來，媽只想留你在身邊。」

右誠聽了，心頭一酸，語氣也溫柔下來：「媽，我懂你。我從不想讓你難過，也從來沒打算丟下家人。我會跟清清好好談，我們會一起回來，我陪你，清清也會陪我。等我們穩定下來，她也會慢慢適應台灣的生活。」

媽媽聽著聽著，眼眶泛紅，但總算是鬆了口氣，聲音也輕了許多：「你真的這樣想……媽就放心了。她要是真的對你好，媽也會祝福她。」

右誠握住媽媽的手，輕輕地笑了：「媽，你放心。我選她，不是因為空缺需要填補，而是因為她就是我想要牽手過日子的人。我們會把日子過好，讓你安心，也讓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