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珀尔不解,“敬你酒也不行吗?你没被人敬过?”
哈迪斯冷声:“我救你,是因为冥后不能死,还有,什么叫初识不算愉快?”
珀尔顶嘴:“难道不是吗,当时看到战车冲过来,我都快吓死了。”
“那是因为你摘了我的圣物。”
“所以我活该被吓咯?”珀尔别过头,“不说这些了,好不容易觉得你又帅又强大的,不要提往事了好不好。”
哈迪斯松开她的手,自顾自得喝了一杯酒:“既然人类的敬酒是谢谢,那我收下了。”
珀尔:……
还“那我收下了”,怎么不把你给能死啊。
算了,正事要紧。
“这第二杯,是为了敬你对爱丽舍花园和亡灵节的支持,虽然你一开始并不看好就是了。”
珀尔用一副“我干了你随意”的姿势饮下美酒,还别说,古希腊的葡萄酒真的好喝,不但不苦不涩,度数还很低,就像是一杯口感醇厚的果汁一样,但唇齿久久留香。
早知道口感是这样,她该顿顿当水喝的。
“我现在也不看好。”哈迪斯忍了忍,还是没说出“都撤了吧”的话语。
毕竟笑声就像是泪水一样,是自然而然的生理反应,如果只有他一个神觉得不好,但冥府绝大多数觉得好,但他作为一个处事公道的冥王,捏着鼻子也就认了。
作为王,他一向以大局为重,这才是冥府安然的根本。
“这第三杯、”珀尔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她使劲眨了眨眼,“咦,你怎么长出了三个头?”
哈迪斯皱眉:“你才像地狱犬一样长了三个头呢,好好喝酒,不要东倒西歪!”
珀尔左晃右晃,忽然执起哈迪斯的手,笑得合不拢嘴:“但样子没变,嘿嘿,真好看。”
“什么?”
珀尔一个侧身,忽然坐到了哈迪斯的腿上,她自下而上笑眯眯得看着哈迪斯:“你的身体真好看!”
“坐好了,”哈迪斯嫌弃得推开,“不像话。”
“可是,可是这里只有我们俩啊,”珀尔大着舌头,“我特地让玛丽也去亡灵节帮忙了,没有,没有谁看到我们的样子。”
“那又怎么样,冥后就该有冥后的、”
哈迪斯愣住了,因为珀尔忽然抱住自己的手,柔软又丝滑的触感从僵硬的手臂直达大脑,可她还不满意得蹭了蹭:“不要说话啦,我们来喝酒!”
丝丝缕缕的电流感麻痹全身,而视线之下……哈迪斯让自己的眼神挪开:“起来,色诱对我来说没用。”
“啊?”珀尔迷茫得看着他,“我们不是在喝酒吗?”
“那就起、”
“那就继续喝,”珀尔从身后拿出两个小杯子,然后抖抖索索得倒满两杯酒,“这个呢,是我家乡的习俗,要成为夫妻的话,就该喝交杯酒的,寓意着夫妻齐心,一切顺利,来,我教你啊。”
哈迪斯握住她的手腕:“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啊,”珀尔蹭了蹭他的手掌,“你的温度好舒服。”
“酒量这么差,喝什么酒?”哈迪斯不赞同,“你在耍酒疯。”
珀尔瞪大双眼:“你不想和我未来齐心,让,让冥府一切顺利吗?”
“你不添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