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觉得莫名的熟悉,生硬地扯了扯嘴唇,干脆放弃说话。
阳光洒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折射出亮晶晶的光芒。
“别看了,校长跟总教官不在。”沈麟压抑不住地笑,“小样,打不得,我还治不了你!”
姜茶沉默不语,小脸憋得通红。
有没有管管啊?她要惨遭毒手了!
运动场上人来人往,路过的新生都往她这瞄一眼,但就是没人过来劝说。
跟沈麟的一切,都成为姜茶的黑历史。
沈麟单手插兜,挡在姜茶面前:“你给我认个错,就放了你。”
“不!”姜茶嘴硬,她已经丢脸成这样,还要自认错误,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沈麟不着急,悠哉游哉地欣赏姜茶吃瘪的模样。
半晌,他瞥了一眼练枪法的新生,乱七八糟的,忽然会心一笑,“茶茶,你看她们射不中,估计缺个活靶子,你来当怎么样?”
“你敢?”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
沈麟突然腿发软,差点往前扑下去。
“你真行!欺负我的女人。”沈渊左手攀上沈麟肩膀,用力一按,沈麟吃痛,脸色瞬间惨白。
他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沈渊。
“阿渊?”姜茶抬起头,眼泪汪汪,张开双臂要抱抱。
运动场上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大帅哥,气场强大,双手抱着姜茶,很快吸引了大量新生的注意力。
一些女生更是大胆,直接表明心意:“好帅啊!姜茶做大,我做小也行。”
“卧槽!谁传土肥圆老男人的?这种天菜,去秀场也找不到一个。”
“有谁知道他是哪个大家族的吗?连续三天开的豪车都是限量版,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豪车,他居然换着开。”
“姜茶运气真好,我要是有这样的帅哥抱着,做梦都得笑醒。”
四处传来七嘴八舌的声音,直到劳斯莱斯开走,新生们还是热情地讨论。
……
“又被他欺负了,怎么不第一时间联系我?”沈渊打湿毛巾,给姜茶擦脸。
姜茶抱着玩偶熊,气鼓鼓地看向车外。
她丢脸的一面,被沈渊看见了。
孙助理开车很快,一闪而过的风景,根本分不清是哪里。
快到家时,姜茶才问:“阿渊,我可以不去军训吗?”
语气带着请求和小心,听得出来她对军训有很大的抵触。
姜茶才去学校没几天,哭了不止三次,如果可以,沈渊宁愿她不去上学。
沈渊没有立刻说话,仔细考量了一番。
“不可以吗?”姜茶直勾勾地盯着沈渊,着急又害怕。
沈渊顺着她的意思:“好好休息,开学典礼时我再送你去学校。”
“阿渊,你真好。”姜茶咧开嘴笑,将刚才的难过和生气都抛诸脑后。
沈渊又获得一张好人卡,无奈地笑了笑。
姜茶每次要利用他的特权时,都会很小心翼翼地问,得到满意的结果就会发好人卡,就像这次免掉军训的任务。
接下来半个月,姜茶每天都在家里预习,偶尔会跟毛潇潇、江妙玲她们在群上聊八卦。
沈渊最近在忙集团的事情,无暇顾及姜茶,好在她自律,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学习,没有出去惹事。
姜茶原以为大学的课程很轻松,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吃个饭,然后慢悠悠去教学楼上课,傍晚又是可以放学休息。
结果看到课程表的那一刻,她感觉天都快塌了。
五天里有四天要上早八的课,两天要上晚课,还有一三五要上早自习,这跟苦逼的高中有什么区别?
姜茶哭丧着脸,求到沈渊面前要求调课。
沈渊安慰道:“茶茶,动一发而牵全身,动了你们班的课程,其他班都要跟着改,不好操作。”
姜茶不肯,开始撒娇:“阿渊,帮帮我……”
沈渊:“大一苦了些,以后就好了。”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先苦后甜这种屁话,姜茶根本不相信。
以前上高中时,班主任背着小蜜蜂,天天在教室里耳提面命地讲:“现在不努力,以后就去工地搬砖,只有考上大学,你们的好日子就来了,想睡多久都可以……”
当时姜茶还撅着嘴偷偷反驳:“考不上也不会去干搬砖这种粗活,她回家啃沈渊就好了。”
姜茶从来没吃过苦,连学习都是轻轻松松拿捏,凭本事考上大学,她这十几年来过得太过于顺风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