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实在不愉快,江落臭着脸:“写什么作业,我都毕业好几年了。”
谢时昭愣了下,很小声说:“你毕业了?”
“大学都毕业好几年了!”虽然说谢时昭缠着他逼他学习那段时间很烦人,但效果也显而易见,高考成绩的最后结果还不错,踩着本市最好大学的尾巴,成功被录取了。
因为醉酒,谢时昭的眼神蒙上一丝迷茫,眸子比平常更黑、更沉,闪烁着很多复杂的情绪。
江落迅速反应过来,醉酒后的谢时昭,记忆应该有点错乱,似乎还以为他们在高中时候。
他抬手抓了把头发,按照印象中高中的形象,刘海悉数放下,遮住眉眼,很恶劣地笑了下:“对啊,我毕业了,但是你留级了。”
“……”
“我留级了?”
“没错,因为你总是烦我,所以你留级了。”江落继续忽悠:“你现在要是不听我的话,还得留级。”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江落往后退了几步,密封的房间犹如个巨大的发酵罐,味道刺鼻,他迫不及待想离开。
“我要走了,你自己能不能走?站起来,走几步直线给我看看。”
喝醉的谢时昭很听话,江落说什么都照做,他起身,老老实实地往前走了两步。
步伐还算平稳,就是分不清方向感。
江落一只手勾住他衣领,“你往墙壁那边走干什么?我在这里。”
谢时昭转过身体,两个人距离骤地拉近,因为身高差的原因,江落一抬头,嘴唇在谢时昭喉结处很结实地贴了一下。
谢时昭喉结滚动,惊愕道:“你怎么突然亲我。”
“这叫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亲你了。”江落用手背擦了下嘴唇,红着耳朵:“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喉结长在这个位置的。”
谢时昭挡住喉结,快速指了下高悬在角落的摄像头:“它也能作证。”
摄像头红点闪烁,是运行的状态。
“……”
事实证明,和醉酒的人不能讲道理。
江落垂眸,盯着交叉的双手,谢时昭左手牢牢地牵着他,掌心温度比他稍低,握上去的时候微凉又干燥。
谢时昭牵住他手时,第一反应没甩开,是因为他怕这人走到半路不小心踩空然后摔残废,到时候事情会更麻烦。
他最讨厌麻烦了。
啧,等到车上就松开。
等坐到车内的时候,仍然没放手。
谢时昭像是拿到什么钟意的玩具一样,一会捏住江落指尖,一会又圈住江落手腕,比划大小。
谢时昭把江落手掌摊开和他的一对比,发现有哪里不对劲。他一抬手,直接把左手的铂金色素戒摘下,带到江落无名指处。
谢时昭手掌宽大厚实,指骨突出分明。这素戒对谢时昭来说尺寸正正好好,戴到江落手上,就显得很松垮,多了整一圈。
“嗯?怎么大了那么多?”谢时昭嘴角抿起,不高兴。
“因为这是你的。”江落把戒指拿下来,无语:“再耍酒疯就把你赶下车。”
车窗缓缓落下,江落捏着那枚戒指,思考扔哪里最好。
最好扔进下水道里,永远也找不到,省得谢时昭动不动就摘下来戴他手上。
衣角被扯了一下,谢时昭伸出手:“这是我的?那你能不能帮我戴上。”
“自己戴。”
“我对不准。”
“知道自己对不准还要脱下来?”江落骂骂咧咧,冷着脸拉过谢时昭,把戒指一点点套进无名指,警告道:“再把戒指脱下来,你就和这戒指一起滚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