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阴阳怪气的。
红玉:“西楼兄有什么高见?”
江雁回泛起几丝戾气:“要我说把这间屋子的兵器分一分,有内力剑砍斧劈,拆了这一层。”想到自己在罪业塔受的苦头,他非得拆了通天老祖这破楼,让他飞升也不得安宁才好。
几人惊住。
“这成吗?”缥缈林男修犹疑,“危楼毕竟也是个建筑,拆了这层上面塌了把我们都埋在这儿怎么办?”
粉衣女修道:“这倒不会,我在外面看过一圈,周围楼本来就歪歪扭扭的,通天老祖不知道立了多少阵法,打了多少补丁,每层基本都能独立支撑......”说完她有些恍惚,如果每一层都能独立支撑住的话,危楼不会本身就没有楼梯吧?
“我不担心会塌,我担心的是我们这样贸然破坏会触发危楼的禁制。”流云皱眉。
粉衣女修点头:“是这样,我们初到此地,还是保守为上。”
江雁回嗤了一声,不再多说。
几人便又分开,离开前大家互留了传讯方式,危险时能有个照应。
慢慢的修者多了起来,但大家都一样,好像陷入鬼打墙,怎么也找不到出路。
甚至大家发现在这里待得越久,修为似乎就被压制越多。到最后连彼此的修为都探查不出来。
时间不知长短,但楼内却有日夜。
已到夜间,被压制修为的修士们也只是一个略耳聪目明的普通人。
不少人分别组队,寻找小室后把门牢牢按住,以防有人心怀不轨。
第一晚倒也安静。
第二日亦如往常,一些修者肉眼可见的烦躁,有人发生口角和推搡。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
大家越来越烦躁,用传讯器建起群聊,一些实力低微初出茅庐的修者已经开始担心会永远待在这里。
江雁回化名洛西楼重新在群里提起他的主意:“反正每一层都能独立存在,还不如大家分头行动把三层拆掉,也好过一直困在这里出不出去。”
有人反对,有人响应。谁也说服不了谁,一时群聊如沸。
后十日,有人拆房,有人阻拦,冲突更多,械斗不断。
甚至有人纵向拆房,想拆到上层,结果被弹了回来。只能横着拆,拆来拆去,乱七八糟,可却没有尽头,更一无所获。
红月观察了几日,心中大概有数。
这晚,红玉对江雁回说:“你明知就算让大家动手拆房也没用,干嘛这样怂恿?”
江雁回反问:“贵在恒心,都是碰运气,说不定真被他们拆出条路来呢。”
无赖。
红玉不再理他,对流云说:“师兄,你可还记得我们在外面和秀慧估算的三层形状和长度?可我们如今所处只一条小道两旁屋子,就算这屋子不小,算过来也远远不够我们估算的尺码。再者说,你看我们到这里十几天,后面的人本应陆陆续续都来了,结果现在遇到的修者或许七八十,却远远不够那天的数量,熟人也没碰到几个。”
流云:“对,我之前想着直道尽头能绕回去,也许是个回字形,这样就对上了。可是这几天就算一直往前走,也走不到头。我想要找这种幻境阵法,但是一直都没找到。”
红玉沉吟:“秀慧、关象每他们很可能和我们一样都被困在别的小条块里。按照危楼的六角构造,可能有六个小块,每个小块有部分阵法,合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卦阵。所以要找破阵之法,就要先还原整个完整的卦阵。”
一言如破迷雾。
江雁回凝神看她。
“不愧是师妹。”流云的眼睛亮晶晶,“我们里耶人多,联系各条块的人并不难,可是我并不精于阵法,不知道要怎么找到各部分的阵眼?”
红玉一笑:“我们只要联系到关象每,他有什么阵不会。”
江雁回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