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玠低头道:“余某并不知朝廷有此酷刑。若是有幸让余某再面见圣上,定劝将劝说朝廷废除此酷刑。”
冉璞听后哈哈大笑:“看来余大人这次来的目的是想让我们兄弟帮你逃回朝廷去吧。”
余玠眼神坚定正色道:“我这次来的确是有事想请二位帮忙,但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全城的百姓。”见二冉不说话,他接着道:“成都城破已无可幸免,城破之日必将生灵涂炭。余某一人生死事小,但全城数十万人命丧蒙古人的屠刀之下,余某于心不忍啊。”
余玠说完回身擦拭了下眼角,回身深深作揖道:“余玠在此恳请二位率领众兄弟同我一同出城迎敌。”
冉琎道:“余大人言辞恳切,我兄弟也相信余大人是为全城百姓。只是蒙古铁骑素来所向披靡,况且我们兄弟也只有区区数千人,恐怕上阵也是瞬间化为齑粉。”
余玠道:“余玠也知这一仗定难取胜,所以我们出城迎敌的目的只是为了吸引蒙古军,为全城百姓出城争取时间。我们出城迎敌之时,我会安排百姓出城避难。只要我们牵制住敌军的时间越久,那么逃出的百姓就越多。”
见二冉沉吟,余玠接着道:“我余玠也会向朝廷上书,免去你冉氏一门的酷刑,另外再免去所有苗人兄弟的杂役,分发田地,可以安心过日子。相信当今圣上念在老夫以身殉国的份上定会恩准。”
冉琎起身望向身后苗人兄弟道:“众兄弟意下如何?”
其中年岁稍长的苗人道:“所有汉人都不把我们苗人当人看,叫我们蛮子,只有你们冉家的人视我们为兄弟。我们愿意用这条命抹去你们脸上的刺字。”说完其他人也都应声附和。
冉琎拉过冉氏族人向苗人兄弟跪了下去道:“我们替冉氏一门列祖和后人们谢过大伙,这一拜你们必须受着。”众人闻言只微微低下了头,满眼悲壮。
余玠悄悄背过身擦拭了双眼,朗声道:“如此,你们分头准备,三日后出城迎敌。”转身对身边的辛远道:“你留下来,看大伙有什么需要。”
两日后,余玠命人送来了酒菜。晚上冉氏兄弟与众人生起了篝火,如同苗人过节时一样围坐在篝火前,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
冉琎起身强笑道:“我们苗人兄弟喝了酒怎么少的了歌声,可别跟他们汉人一样喝了酒只会吹牛。”众人只是笑笑,冉琎见状拉着跟在身后的少女道:“婷婷,你先唱一个。”
那叫婷婷的少女,低着头,轻咬下唇,走向篝火旁,低声唱了起来:
“冬天已走,花儿开放,
明媚的阳光暖洋洋,返青的木叶泛着光,
绿油油的水田微波荡漾。
年轻的心啊没有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