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鹊脸上一红,心说哼得还挺好听!
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动起了歪念头来,反正她“喝醉”了,有锅都可以甩给酒精的。
于是,她突然从孟俣鸠怀里挣开,伸出双手,死死抵在他的胸前,开始说起了醉言醉语:“不对不对,你还是商雀对不对?你是专门来骗我的?”
说着,她还连连推了他好几下,故意蹭了蹭他的某处极为敏感的点,然后听到他发出极为难耐的、一声轻喘。
下一秒,她已经再一次被他圈固在他的怀抱里,她听见他喘息着在她的耳边咬牙切齿:“你……老实点,别乱动!”
嗓音里带着一股酥麻的痒意。
商小鹊自然不会如他的意,她继续在他怀里挣扎,摆明了不让他好受。
她甚至还偷偷地伸了一下脚,轻轻刮蹭了一下他的大腿内侧的肌肉。
一瞬间,她能感受到抱住她的身躯蓦地一僵、浑身一震、全身的肌肉在骤然绷紧。
孟俣鸠立马扣住了她的脚踝,隔着棉质的纯白布料,死死按着她的踝骨,不住地喘息……
孟俣鸠的脸上闪过难以置信,垂眸睨着面前仿若一无所觉的少女。
眸子里像有一团火,明明灭灭、晦暗难辨。
他想多了!她怎么会是故意的?
孟俣鸠告诫着自己,她甚至还以为眼前的自己是商雀,肯定只是无意间蹭到了而已!
商小鹊暗暗抿紧了唇,没敢偷笑。
她继续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装作醉得不轻的样子、一把跌进了他的怀里,然后迷迷糊糊地伸手、细细勾勒着他的五官……
手指从他那高挺爆满的眉骨、笔挺的鼻梁,抿紧的唇线,一一轻抚过去。
孟俣鸠连大气都不敢出,既惊喜又折磨,他只好死死咬紧牙关,怕惊扰到眼前的美梦。
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又一瞬间将他的妄念击碎。
因为她叫他:商雀。
她说:“你说得对,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再能这么像他了,所以我同意你的提议……”
提议?孟俣鸠的脑子锈了三秒,才想起来她指的应该是刚才还在公司里的时候,自己以商雀的口吻说的那句“要不我们凑合一下?”
她同意了?
她怎么能同意呢?!
下一秒,怀里的人勾住了他的脖子,往上探着身子,在他的下巴上,轻啄了一下。
他一把捞住怀里的人,不准她一击既退、更不准她马上离开,将她强势地锁定在自己一低头就能吻到的距离。
某个醉酒的人显得并不清醒,眼睛已经微微眯起了,带着睡意。
他强迫她睁眼看着自己,诱哄似的:“你看清楚,我是谁?”
“你是商雀!”醉鬼明显不配合。
“不,不对,我是孟俣鸠。”他耐心地纠正。
“你不是孟俣鸠!”醉鬼坚持,“孟俣鸠不会回来了……”
孟俣鸠咬牙切齿地浅啄了一下她的唇角:“是孟俣鸠在亲你!”
“不对,是商……呜!”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被他彻底吞吃入腹、湮灭于无形。
这个吻迅速升级、愈演愈烈,隐隐在两个人的身上都有了燎原之势。
孟俣鸠一边引导着她的手探入自己的衬衫夹缝里,一边疯狂妒忌!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当他是孟俣鸠的时候,只能得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为什么换成了顶着他的脸的“另一个人”的时候,她却能同意?
她甚至还能允许“这个人”跟自己如此亲密?
允许“他”亲吻她,允许“他”爱抚她?
孟俣鸠一边按部就班地与她实践一切的美好;一边又在疯狂妒忌这么做着的自己。
就在即将擦枪走火的那一刻,醉鬼似乎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
她羞涩地从他的腿上下来,将他的手从滑落的衣襟和掀起的裙摆里推了出来。
“不可以哦,这样太快了!”商小鹊宣布,然后在他的目瞪口呆和哑口无言的震惊里起身,伸了个懒腰,就独自回自己的卧室睡觉去了。
徒留他一个人在原地,被钓得不上不下、进退不得。
而那份被拒绝的难受和煎熬里,又多了一份隐秘的愉悦感——
太好了!她最终也没有允许这个顶着他脸的“他”,真正地跟她在一起。
下一次,他一定要让她只喊他的名字,眼里只有自己。
商小鹊一回到房间以后,就靠着门板笑了起来。
怕惊扰到外面的人,她小心地捂住了自己的唇。
真奇怪!商小鹊想,她以前总觉得谈恋爱是一个很麻烦、又很无聊的事情。
但今天却突然觉得,谈恋爱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尤其是当对象是孟俣鸠的时候。
明天又可以怎么玩呢?商小鹊那双格外灵动的眼珠子再次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不然,断片好了!她考虑着。
明天一大早,她就给他表演一个断片、说自己完全不记得今晚发生过什么好了。
谁让他骗她来着?
商小鹊乐不可支地想,那总得让她骗回来吧……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