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还在思索间，一只手突兀的穿过他的后背揽上他的左肩，他先在与他对面的馆长眼里看见了惊讶，在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前，布鲁斯几乎是直觉般的放松身体，轻靠在一片灼热的胸膛上："抱歉，我的朋友有些低血糖。先生，能麻烦您去准备些甜点吗？"

等馆长离开后，亚力西奥猛地抓住布鲁斯的手臂，脑袋不自觉的朝前搭在布鲁斯的颈窝处。

“离…开…”艰涩的声音响彻耳骨。布鲁斯从耳边的吐息可以判断出亚力西奥的体温高得反常，他转过身。

亚力西奥没了支撑，瞬间往前倒在布鲁斯身前。他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亚力西奥的体温正在急剧升高。吸血鬼修长的身躯在他怀中微微颤抖，西装布料下传来不自然的蠕动感。时间紧迫，布鲁斯立即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走廊尽头的VIP休息室——作为博物馆最大的赞助商，韦恩企业在这里享有特殊权限。

几乎是半拖半抱着亚力西奥冲进休息室的瞬间，布鲁斯就听见了布料撕裂的声音。门锁咔哒落下的同时，一股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侧。他下意识托起亚力西奥的下巴，只见两颗锋利的尖牙，在昏暗灯光下泛着白光。

瞬间明白什么，布鲁斯低声道："坚持住。"却看见亚力西奥背后的西装突然鼓起两个巨大的突起。随着又一声布料撕裂声，一对漆黑的蝠翼破茧而出，翼展足有三米有余，暗红色的血管在薄膜下依晰可见，随着呼吸急促地搏动。

布鲁斯正思索着联系阿福，赶回蝙蝠洞，就听见亚力西奥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整个身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他条件反射地伸出双手去扶，却只接住了一只巴掌大小的黑色蝙蝠。小家伙的水绿色眼眸中泛着不祥的血色，虚弱地在他掌心蹭了蹭就一动不动了。布鲁斯能感受到它柔软的绒毛下，翅膀骨骼异常坚硬发烫。

布鲁斯紧皱眉头。西装口袋显然不适合藏匿这样活物，他果断扯下胸前的丝绸方巾，将小蝙蝠仔细包裹起来。那对迷你版的蝠翼在布料下不安地颤动，透过薄薄的丝绸传来灼人的温度。

就在布鲁斯准备离开时，楼下突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玻璃碎裂的脆响和慌乱的脚步声透过地板传来，其中夹杂着一个令他异常熟悉的癫狂笑声。

"Batsy~"那个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博物馆中回荡，"为什么这么严肃？"

布鲁斯迅速改变计划，将手中沉甸甸的丝巾放到房间的隐蔽处。

他最后看了一眼，然后调整表情往楼下走去，一边按下耳中的微型通讯器，蝙蝠侠低沉的声线与布鲁斯·韦恩惊慌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便士一，情况？"

"阿卡姆全面暴乱。"阿福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夜翼和红罗宾正在处理急冻人，罗宾追踪毒藤女去了植物园。博物馆这边，已经通知红头罩前来支援。"

“随时汇报情况。”说完布鲁斯换上更夸张的表情，他跌跌撞撞冲下一楼，完美融入了骚乱的人群。

"哦上帝！发生什么了？"他夸张地挥舞着手臂，却在混乱中查看着小丑的位置。

绿色头发在灯下泛着诡异光泽，小丑正站在破碎的展柜上，像指挥交响乐般挥舞着手枪。

"让我们玩个游戏吧，亲爱的观众们~"小丑的视线扫过瑟缩的人群，突然停在布鲁斯身上。他夸张地咧开嘴角："哇哦！看看这是谁？我们的特邀嘉宾！"

布鲁斯假装被人群推搡着向前，暗中观察着小丑手中那把泛着冷光的手枪。

小丑盯着布鲁斯，将枪口转向一个颤抖的女孩：“girl，为什么害怕呢，不喜欢小丑叔叔的游戏吗？”说着就要扣动板机。

千钧一发时，布鲁斯故意踩到身后观众的脚，顺势被"推"到了最前排。

"哈哈哈哈！"小丑与布鲁斯对视着，兴奋地手舞足蹈："我最喜欢自愿参与的玩家了！"说完他立马扣动板机。

“砰！”

枪口调转的瞬间，布鲁斯看似笨拙地侧身，却还是让子弹擦过了手臂。意料之外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那不是普通子弹，他低头去看，伤口处萦绕着诡异的黑雾，寒意顺着血管迅速蔓延。

小丑笑的东倒西歪，他另一只手拖着撬棍，咧着嘴朝布鲁斯走来：“哈，打中了，让小丑叔叔看看……”

布鲁斯单膝跪地，脑子高速运转，余光却瞥见一道黑影从二楼俯冲而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掠过展厅，直直冲向小丑的眼睛。在小丑吃痛松手的刹那，黑影在空中急速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