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叉腰理直气壮,“好了好了,现在你可以回酒店休息了。晚点不是还有行程吗,你不休息哪来的精力。快回去快回去吧,昂。”
时临亦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向了水面。
时临亦:“困了么?”
“我吗?我不困啊。我是说你,你一晚上没睡不困吗?”
我用力地点了一下时临亦的脸颊,戳出了一个小小的凹痕。
我恍然道:“你和时若枫一样诶,右脸上都有一个小酒窝。”
话音未落,我看到时临亦愣了一下,手指抽搐地缩着,似是受到了惊吓。
我抱臂,感到不快:“干嘛,怎么了,不能说啊。”
时临亦迅速回过神来,解释道:“没有,我惊讶你记得我姐姐的样貌。”
“确切的说,我惊讶你能注意到我和姐姐相似的地方。”
嗯?
我好奇地问:“以前没有人注意到吗?”
时临亦:“不是没有人注意到,而是很少人能注意到。”
我追问:“什么原因啊?”
时临亦笑着答:“我和姐姐反差太大了。”
我歪头。
时临亦继续说:“我以前可皮了,和姐姐完全相反,她是个温柔但是内核很稳的强大的女生,我不是。”
“你也见过了我叛逆的样子,逃课染发无一不做,还被她抓住训斥了一番。”
“后来我就安稳了一些,逃课不让她知道,染的头发没有染回去,就保持一开始的样,想等着它自然褪色。”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和她斗来斗去,她想让我待在学校,我偏不乐意,有事没事翻墙出来。”
“如果说我是顽皮的,那她就是温婉贤淑,很坚强的女孩子。”
时临亦用指腹抵住我的本身,轻轻摩挲了两下,“我佩服她。”
听完我重重点头:“你佩服是对的,我也佩服她。”
想起之前买下我的女生,我弯着眉眼,乐着说:“而且姐姐长得很漂亮。对了,你有姐夫的照片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姐夫长什么样。”
“咱姐那么好看,姐夫一定不丑吧。”
我兴高采烈,举起双手欢呼,在原地蹦了几下,“要不我们看完演唱会去找姐姐吧,正好看看姐夫。”
时临亦敲了我一下,带着笑意地问我:“你确定吗?姐姐最近可不在,你去的话只能看到姐夫。”
我诶了一声,“姐姐出差了吗?”
除了上班出差,我还真想不到其他。
难道姐姐旅游去了?
一个人旅游?
我挠挠头,疑惑为什么不带着姐夫一起。
下一秒时临亦帮我解了答:“她就是想出去走走,顺便找找灵感。”
“她是带着画板出去的。”
我阵阵点头:“那我可以看看她的画吗?”
“过段时间吧,等她这张画完成了我带你去看。”
时临亦说这话的神情不似假的,我弯着眼睛同意了。
“你一定要记得哦,不然我每隔一段时间就骚扰你,不让你睡觉。”说最后一句话时,我皱巴着脸,边做鬼脸边靠近时临亦。
做完又觉得幼稚。
明知道他看不到还逗他。
都不知道在逗谁了。
我悻悻地浅浅斥责了自己一会,不多时间,也就几秒。
我坐在笔帽上,静静地感受着晚风。
晚间城市的烟火气没有白日里那么浓,大多数人都睡了,偶尔有几个人骑着车子从旁边经过。
我仰头,月亮被云层渐渐覆盖,夜色跟着越发暗淡。
“还有多久到啊,明天你有安排吗?”
时临亦反问我:“你有?”
我摇头:“没有。你要是没有的话就好好休息吧,晚上不是要去体育馆吗,万一熬夜了没休息好,没有精神就糟糕了。不是么?”
在我说完这段话往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静。
除却旁边的哗啦声和汽车开过的嗡鸣声,就只有时临亦和我的呼吸声。
安静下来的空间,我甚至听得到时临亦的心跳。
“你说得对。”
良久,我听到时临亦这么说。
莫名的再次松了一口气,我说:“这里离住所多远呀,要不要打车?”
时临亦婉拒了打车的举措,转而走向了另一个地方。
他边走边说:“不用回去了,我知道这附近还有一家酒店,我们可以去那里。”
“可是附近不都订满了吗?”我听到了那几位舍友的谈话,自然记得这附近因为有演唱会,所以酒店民宿非常不好订。
时临亦说:“房源没有那么紧张,有些酒店会留着几间房给可能需要延房的客人。”
我接道:“所以我们是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订到一个房间?”
时临亦低声夸我:“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