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琳没再去地窖,她已经能想象地窖里集齐斯内普、马尔福和哈利以后是怎样的场景。
她转身去了天文塔楼,特里劳尼教授的办公室在那儿。
“沙菲克?”麦格教授正碰上艾瑟琳,她大概刚安慰完特里劳尼,“拉文克劳的塔楼不是这座。”
“我知道,教授。”艾瑟琳屈膝,“我想看看特里劳尼教授。”
麦格教授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直接进去吧,好孩子。但别在西比尔面前提‘教授’这个词,她会哭的。”
艾瑟琳点点头,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特里劳尼…女士?”
特里劳尼正对着一枚巨大的、蒙尘的水晶球发呆:“是谁来找我了…一个可悲的、被辞退的老教授…”
“是我,艾瑟琳.沙菲克。您还好吗?”艾瑟琳从小挎包里掏出一板巧克力,这是卢平前几天寄来的蔓越莓新口味,她还没来得及尝试。
“哦…艾瑟琳,我真没想到还会有学生来看我…”特里劳尼啜泣着撕开巧克力的包装,“你一直很有天赋,比你的朋友有灵性得多…”
“说起来,您还记得当年预言哈利的事吗?”
特里劳尼擦干眼泪:“当然,我当然记得,就是那个预言让邓布利多留下了我…真可惜那孩子没什么占卜的天赋…不然伟大的占卜一定能在他命定的决斗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艾瑟琳张口想开启别的话题以转移特里劳尼的注意力,让她开心一点儿,但特里劳尼从她那条厚重得像地毯的的花裙子底下掏出一瓶雪莉酒喝了一大口。
霍格沃茨不准饮酒。艾瑟琳看着苦闷的特里劳尼,把快到嘴边的校规咽下去。
“...说起来,邓布利多总认为如果当年斯内普没有把那个预言告诉神秘人,哈利的父母就不会死。”特里劳尼又喝了一口酒,完全没注意到艾瑟琳的脸一下子褪去所有血色,“虽然我也厌恶告密者,但邓布利多不懂得…当然,他很睿智…但在这方面上他不如我…”
特里劳尼像是窃喜似的偷偷笑了一下:“命中注定的事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就算没有斯内普也一定会有下一个偷听者、告密者…”
“特里劳尼女士…”艾瑟琳声音发颤,“我猜想邓布利多应当要求您就这件事保密的,对吗?”
特里劳尼一下子醒酒了,她无比恐慌地把酒塞到脚底下,又立刻站起来,结果一下子把剩下的大半瓶雪莉酒全踢洒了,她的办公室里弥漫着浓郁的烈酒味道。
“哦…艾瑟琳,好孩子…别说出去,我不再喝酒了,别说出去…我不能被赶出霍格沃茨…”
“我的嘴很严。”艾瑟琳的声音冰冷,她在运转大脑封闭术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冰凉的手指并不能被大脑封闭术调节,“我要担心的是您。既然邓布利多说过要保密,就请您做到。尤其是哈利,他不适合知道这些事。”
“当然!当然…”特里劳尼的脸上现出讨好的神色。
艾瑟琳没了谈话的兴致,她快步往拉文克劳的塔楼走去,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但难得的早睡没让艾瑟琳拥有精神充沛的一天,不知道是不是跟特里劳尼待了太久、或者是吸入酒精的缘故,她昨晚做了个浑浑噩噩的梦。
是哈利他们在练习铁甲咒时被乌姆里奇砸开了有求必应屋的墙壁。
第二天早上在礼堂,艾瑟琳扶着脑袋,用叉子来回戳盘子里的那几颗豌豆。她凑近菲利亚:“下一次D.A集会是什么时候来着?”
菲利亚摸出金加隆看了一眼:“今天晚上,怎么,你没跟斯内普请假?”
艾瑟琳摇摇头,她实在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