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脸是冷了些,但容颜如画,眉眼身形都流露出清冷矜贵的气质,静静站在那,斜阳勾勒出一个完美的侧颜轮廓。
有这么帅的老公你几点回家?
不是,走错频道了。
姜去寒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赏心悦目呀。
“你今日怎么没去太医院当值呀?”
如果大腿的主人这么帅的话,那好像也没有那么困难了~
容祁听到略显狗腿的声音,愣了下,又抬头看她,淡漠的眸子里透出一丝疑惑。
像是感觉她被夺舍了。
姜去寒脚步一顿,哦哟,忘记了,他不能说话。
于是自问自答:“应该是今天轮到你休假了吧。”
他是院使,管理分派那些御医,不必每日去太医院,只是为了避免和原主打照面,容祁几乎每日都会去太医院。
容祁不想解释,只点头。
小说里一般都是写太医,姜去寒还真是不了解院使。
她还想说什么,但容祁又将目光给了手上的草药,饶是她爱说话也忽然堵住了。
不过她很快就被满院子的草药给吸引住了,深嗅就是一股清香。
很是熟悉。
她爷爷奶奶也是中医,对于各种草药她还是很懂行的。
容祁没抬头,但听觉很灵敏地能感受到姜去寒一个劲地在院子里乱晃,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哇,这是川乌!”
“这是葫芦巴耶!”
“居然还有太子参!”
容祁眼睫一颤。
好聒噪。
果真是被夺舍了。
不过他也懒得去管。
夺舍也好发疯也罢,都与他无关。
她母亲既然把她托付给他,他照顾好她的衣食住行便好,没有半分感情可言。
不待见他更好,两人最好不要有任何瓜葛。
这么想着,侍弄完草药正好到了该用晚膳,男人直起身,准备直接离开。
忽然一个脑袋从他身侧冒出。
“是要用晚膳了吗,我们一起吗?”
容祁脚步一顿。
“夫君?”
姜去寒紧接着又是一句,这下彻底引起了容祁的注意。
注意到男人眼底的探究,姜去寒摸了摸鼻子。
原主从来都是让嬷嬷将饭送到房间里,自己一个人吃饭。
她承认是有些唐突,也有些艰难。
想添些好印象她容易吗。
她做这些不就为了到时候真被绑架了,容祁能别那么草率的把她抛之脑后吗!
命好苦。
炮灰的命就不是命了。
姜去寒忍不住瘪瘪嘴,回过神来对上容祁的视线。
忍不住一激灵。
从刚刚那一声‘夫君’开始,这个男人就一脸冷淡地、沉默地看着她。
呜呜呜好有压迫感。
医生这么凶巴巴,小朋友们看到就更不愿意看病了啊……
哦不对,他应该是给皇上和妃嫔看病,是她职业病了。
容祁看着面前的女人表情变幻莫测,眉头又皱紧了几分。
是不是该给她开两剂药?
可他是治病不是驱鬼。
姜去寒被他盯的发毛,感觉两人在这僵持了几个世纪,于是决定打破僵局。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啦,那我先去内膳厅等你哦!”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屋内走去。
容祁:?那你看我能说话不?
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吗,这么开心。
他站在原地半晌,摇了摇头,还是跟了上去。
算了,都与他没有关系。
容府冷清不是没有道理的,像姜府,三步就能看见一个家丁,可一整个容府就只有一个管家和一个嬷嬷。
姜去寒这才发现原主似乎没有婢女。
其实原主原本是有婢女的,在母亲去世后婢女也被谋害,自己在姜家生活的就像个婢女,被姜氏使唤来使唤去。
她性格孤僻喜欢一个人呆着,嫁出来之后还是一个人。
这样也挺好,姜去寒心疼又感谢了一下原主,一想到有人伺候她就觉得很怪异呢。
秋嬷嬷瞧见她进了内膳厅,低头小声唤了声少夫人,就将准备好的餐食放在托盘中递给她。
家里的下人也挺怕她的。
不过姜去寒也没放在心上,随性地拉开一把椅子坐下,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秋嬷嬷,今晚我就在下面用膳,容祁说要和我一起用膳了。”
秋嬷嬷手一抖。
得亏老练,不然非得把一盘菜挥出去了。
老天奶,她是出现幻觉了吗?
先是夫人一屁股坐在大少爷的位置上,接着又说今日在膳厅用膳,还是跟大少爷一起?
怎么感觉夫人的面相都变了?
一声细碎的响动,姜去寒抬起头。
不知道容祁什么时候就站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