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屿淮闷哼着躲开,却把谢晗逼到了墙角。两人贴得极近,谢晗能感觉到对方那玩意儿正嚣张地盯着自己。
“火气这么大?”李屿淮的拇指蹭过他颈侧红痕,“方琪没给你泄火?”
谢晗突然笑了,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他勾住李屿淮的脖子,感受到掌下的肌肉瞬间绷紧:“李大人这么想要,”指尖轻佻地划过对方喉结,“不如去马厩?那儿草料软。”
李屿淮的眼神顿时变了,暗沉的眸子里翻涌着危险的欲念。
他一把扣住谢晗不安分的手腕,将人狠狠按在墙上:“又在耍我?”低哑的嗓音里带着警告,“上次在醉仙楼……”
“这次真的。只要你敢来。"
李屿淮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松开手:“行啊。”转身时袍角扫过谢晗膝盖,“要是敢放鸽子……”
谢晗退开两步:“李大人,跟我来。”
夜风卷着谢晗的衣角,李屿淮盯着那道清瘦背影,这小旗官三年不见,勾人的本事倒是见长。
两人翻过三道院墙,落进一处陌生宅院。
李屿淮鼻翼微动——上等的沉水香混着脂粉味,八成是哪家小姐的闺阁。
“做贼?”李屿淮一把扣住谢晗手腕,“小旗官好大的胆子。”
谢晗回眸一笑,月光照得他眉眼妖冶得很:“怎么?李校事怕了?”手指暧昧地划过对方腰带,“不是说……一夜十七次?”
李屿淮喉结滚动。三年前在夏朝京城,成璧也是用这种眼神看他。
闺房里红烛高烧,谢晗熟门熟路地摸到拔步床前。李屿淮突然把人按在衣柜上:“这家的姑娘……”
“是我表妹。”谢晗喘着气解他衣带,“明日大婚,今晚……唔……”
李屿淮的吻又凶又急,谢晗的后脑勺“咚”地撞在柜门上。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小姐,您要的安神汤……”
谢晗浑身一僵。
李屿淮却变本加厉,手掌直接探进他裤腰。那只常年握刀的手粗糙得很,磨得谢晗大腿内侧生疼。
“刺激吗?”李屿淮咬着他耳朵低语,“像不像当年在罗拉王子的行宫……”
谢晗猛地屈膝顶他。李屿淮闷哼着松开手,外头的丫鬟似乎听见动静,脚步声停在门外。
“谁在里面?”
谢晗身子一紧。他指尖摸到袖中暗藏的迷香,正打算孤注一掷——
“喵~”
李屿淮突然捏着嗓子学猫叫,另一只手还恶劣地揉捏谢晗的臀肉。
外头丫鬟啐了一口“野猫发春”,脚步声渐渐远去。
“李屿淮!”谢晗气得发抖,“你……”
话没说完就被扔到绣着鸳鸯的锦被上。
“小旗官大人。”李屿淮压下来时,谢晗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珈兰,“这次可是你自找的。”
……
三年前,深夜。
李屿淮处理完公务回殿,却不见成璧身影,只在桌上看见了一封信笺被穿堂风掀起一角。
他皱眉拾起那张薄纸——城南槐花巷,十七号。没有落款,只有成璧那手张扬的字迹。
“胡闹。”李屿淮揉碎信纸,却还是换了身夜行衣。他纵身跃入院中,落脚时不小心踩碎了一片屋瓦,清脆的碎裂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卧房的纱帐被夜风轻轻拂动,李屿淮的手按在剑柄上:“成璧?”
“殿下好慢啊……”
这声带着笑的抱怨让李屿淮浑身一僵。
他挑开纱帐,月光如水般泻落——成璧斜倚在榻上,未着寸缕,瓷白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那节藕似的手臂懒洋洋地支着下巴,指尖还勾着条绯色发带。
李屿淮的喉结动了动:“这是谁的宅子?”
“北戎罗拉王子的落脚处。”
成璧突然起身,发带滑落在地。他赤脚踩过冰凉的地砖,像只猫儿般蹭到李屿淮身前,“他今日不是说我恃宠而骄么……”手指灵巧地解开对方腰封,“我偏要在他榻上……”
话未说完就被李屿淮掐着腰按回榻上。
锦被间还残留着陌生人的熏香气味,混着成璧身上特有的沉水香,酿出种危险的甜腻。
“疯了?”李屿淮咬着他耳尖低吼,手却诚实地抚过那段纤细的腰线。
成璧闷笑着仰头,露出颈侧淡红的齿痕——是昨日留下的。
“殿下不敢?”成璧突然翻身压住他,散落的长发垂在李屿淮颈间,“那我自己……”
院外青石板上突然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
李屿淮反应极快,一把捂住成璧的嘴,两人紧贴的身子在纱帐上投出纠缠的剪影。
成璧的脊背弓起优美的弧度,像张拉满的玉弓,抵着李屿淮滚烫的胸膛。
脚步声在窗外停驻片刻。
成璧眼中泛起水光,湿热的呼吸喷在李屿淮掌心,腰肢不自觉轻扭,引得帐幔微颤。李屿淮惩罚性地加重力道,成璧闷哼一声,齿尖陷入对方虎口。
待脚步声终于远去,成璧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舔过掌心血痕:“刺激吗?”
李屿淮直接扯落残破的纱帐。
月光如银浆倾泻,成璧仰头发出一声呜咽,十指深深陷入锦被。
“轻点……”成璧的声音支离破碎,却带着笑,“明日……还有任务……”
李屿淮掐着他的腰狠撞一下:“不是你要在罗拉王子的榻上……”
尾音淹没在交缠的喘息里。
夜风卷着残花掠过窗棂,却盖不住榻间水声淋漓。
成璧的足尖绷直又蜷起,在月光下白得晃眼。